“姐,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姓雷的?咱妈说你的那个姘头儿不会是他吧?是他找人打我的吧?”乔梁觑着眼睛看着乔楚,这句话才是他前面儿一堆话要带出来的重点,这事儿除了姓雷的,还能有谁?
刚刚不过是试探,明显的看出乔楚有意护着那个人,不放就开门见山的说。
嘶——
这话一出,乔楚手上一个没抓劳,水果刀直接削到了手。
“乔梁,你怎么说话呢?”乔楚一听这话,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原来乔梁那天不光醒着,连李秀珍说的什么话都听见了。
“那你口口声声的不让我报仇?还不就是怕我伤了那个姓雷的?怎么?你攀上有钱的了,连你弟弟都不管了?”乔梁像是恢复了元气似的,那二流子的浑劲儿又上来了,乔楚手上还流血呢,他压根儿就没看在眼里。
“乔梁!我是你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乔楚听着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儿。
“别装了,你不承认我也知道,那天在千夜魅那姓雷的不是还为你出头呢嘛?你敢说你们俩没事儿?你是不能打我,你怎么就能保证那姓雷的不想法儿收拾我?我捅了他一刀,照你这么说,他那么大势力,他能饶了我?他巴不得弄死我呢,只不过在你那儿说不过去罢了,他就玩儿阴的,也就是现在看得上你,你一坐台的,人家玩儿够了也照样甩,那些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怎么可能看得起你?你这会儿还护着他?”
乔楚看着那一脸鄙夷的看着她的乔梁,这就是从型她一起长大万事都听她的弟弟,这就是她拼尽全力,出卖尊严救出来的弟弟,她不求一个谢字,因为爸爸还在里面,照顾好弟弟就是她的责任,可她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是这样的质问,这样的评价。
任凭手上那么疼着,往外渗着血,可是这一点儿疼哪儿能比得上被亲人如此看待的心痛,连亲弟弟都一口一个坐台的叫她,她还能再奢求谁的理解?
累,太累了。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也不想解释了,总以为只要努力,那么就算是肩膀过于单薄,一样可以撑起这个家,一样可以为这个家遮风挡雨,可如今看来,真是太高估自己了,不管你裹了多少层坚强做的外衣,也会被亲人一句质疑的话轻易击的粉碎。
“乔梁,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坐牢已经是万幸,只要你以后好好儿的就行,别想着什么报仇了,不管你心里怎么看我,我始终是你姐,我不会害你,也不会让别人害你的!”
乔梁依旧冷冷的笑了笑,“姐,你可真是我亲姐!”
说完,便大被一蒙,再也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一会儿,许是药劲儿上来了,那本来气哼哼的乔梁呼吸也均匀下来,乔楚这才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外走,她得出去透透气,她在这个房间里真的要憋疯了。
她也不会想到,今天这一次谈话后,再见到乔梁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儿了,斗转星移,也终究让很多东西都变了。
天儿真是凉了,一开门儿,一股冷风,吹得人身上都冷飕飕,直打哆嗦
手里拿着水盆,轻轻的关上了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想奔着水房洗把脸。
清醒清醒吧,明儿还有明儿的事儿。
晴也是一天,雨也是一天,多大的事儿不还是得好好儿活着吗?既然要好好儿的活着,就得学的没心没肺,过两天乔梁出院了,她也就彻底放心了。
至于乔梁要怎么看她,也许只是一时的气氛吧,毕竟挨打的是他,他气愤也是难免的,除了理解,乔楚没办法做出别的赌气绝情的事儿来,怎么说,乔梁也是她的弟弟。
那长长的空无一人的楼道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显得很是突兀,晚上楼道里的灯光昏暗的也就是看个影儿,可那身形儿那侧颜,乔楚却一眼便认出是谁了。
男人斜靠在墙壁上,整个人都在暗影里,只有指尖忽明忽暗的星火燃着袅袅的烟,脚下还有几根没有熄灭的烟蒂。
这个男人来多久了…
他不是去送秦子珊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
奇怪…
心下好像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想起他刚刚在糖果汇门口儿时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生气了,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那即将愤怒爆发的表情,她认识。
那么安静的站着,是发怒前的征兆吗?
忐忑着,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唔…”
那熟悉的男人气息,带着有些浓烈的烟草味儿,忽的一下就噙住了她的唇,作死的那么啃咬着,带着极度不满的情绪,带着强压心底的愤怒,带着那浓的化不开的**,没有一点儿要放松的意思。
乔楚被这么二话不说,突如其来的吻弄个措手不及,手里提着的水盆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在空旷的楼道里产生巨大回响。
顾不得许多,双手在男人身上不停的捶打,身体也跟着不断扭动挣扎着,这个男人永远都可以不分时候儿,不分诚儿的说干嘛就干嘛吗?
唔——唔——
雷绍霆跟发了疯似的,将那挣扎的小手儿收到大掌中,桎梏在她的头顶,和她紧贴着,火热的唇追逐着她的,一点儿不肯放松。
旁边儿的门打开了,苗阿姨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刚刚那声儿巨响,把她给吵醒了,他们家老头儿是个谨慎的人,一听动静儿就让她出来看看,经过上次李秀珍来一闹,苗阿姨心里还真是惦记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