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儿?”
乔楚突然心头一紧,能过来看奶奶且知道奶奶住处的也就是白翎了,可白翎要是来,肯定会来电话的,显然不是翎子,那么另外一个来过的人,就是秦子珊。
“穿一身儿湖蓝色的衣服,一双杏核眼,小脸儿瘦瘦的,挺白净儿,挺漂亮的,说是你同学!”
那阿姨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儿,形容个大概,可是这几句就已经让乔楚想到那个人是谁了。
“是秦子珊!”
还带着朦胧泪光的眼眸,此刻泛起了清冷的光芒,语气笃定。
三爷一脸的冷峻,眸光陡然聚起冷意,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秦子珊竟然找上奶奶,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爷绝不放过她!”
对于乔楚的断定,三爷毫不怀疑,本来他也不会放过秦子珊的,现在,她身上又加上一条人命。
奶奶走的并不安乐,刚刚嘴里一直喊着的也是自己儿子的名字,一直说乔连海不会死,显然是知道了监狱起火,乔连海至今生死未卜的事情,可,这件事儿他早已封锁了消息,秦子珊怎么可能知晓?
这一次乔楚并没有阻止,她心里已经笃定了,***死和秦子珊脱不开干系,一次次的想置她于死地,对她没办法就对她的家人下手,简直卑鄙!
再次坐到床边,奶奶临走时还带着微笑,也许刚刚她看见了爸爸的脸,才会笑得如此慈祥安然吧。
“奶奶,您放心,我一定给爸爸翻案!”
……
奶奶生前日子就过的很是节俭,所以葬礼办的并不隆重,整个过程乔楚也没有让任何人插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去办的,这是她最后能为奶奶尽的孝心了。
这大过年的,是喜庆的时候儿,乔楚身上带着孝,不想给别人找不痛快,所以本来订好了在雷家过年的事儿就这么搁下了。
三爷说要带着她回中山,乔楚觉得不合适,这大过年的,不能她走了,还得搭一个,三爷总得在家过年的,最终,乔楚回了舅舅家。
本来三爷是不愿意的,这乔楚这段时间心情都太过压抑,他也不想勉强她,办完葬礼的第二天下午,边收拾东西将她送到了叶家。
“绍霆,对不起,我……”
乔楚白皙的小脸儿这两天折腾的都瘦了一圈儿,本来应该水亮的大眼睛现在看起来也红红肿肿的,这几天是没少哭,那眼泪儿是怎么忍也忍不住。
仰着头看着雷绍霆,眼神里充满了丝丝的愧疚,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在百忙的工作中,还要照顾她,帮她处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因着自己的情绪,他又要处处都顺着她,这段时间,最辛苦的是他才对。
“傻妞儿,小脑袋里不许胡思乱想,你是我媳妇儿,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明白吗?”
“嗯,明白!”
乖乖的点了点头,乔楚知道任何感激的语言都不必对他说,他早说过,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个。
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都让她爬不起来了,唯一幸运的就是他还在身边,那强大的臂弯就是她最好的避风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背后一直都有他的保护和支持,便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
这个春节注定过的不会开心了,乔楚搬到叶家,舅舅,舅妈殷勤的照顾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可***离世对她打击很大,窝在家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见任何人,她需要一些时间去平复心中的痛苦。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后面的痛苦还远远没有结束。
不知道是特意安排,还是天意如此,秦子州从看守所押往北城监狱的日子正好儿是春节这一天,那此起彼伏的炮仗声儿响彻云霄,好似是为抓到一个社会败类而庆祝似的。
押解犯人的警车在去往北城的快路上奔驰了半个小时,出了岔口儿,进入了辅道。
车辆渐渐稀少,到从辅道拐向土路时,也就剩下这一辆车了。
就在这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的乡间土路上,正埋伏着两伙儿人,正注视着那警车由远及近的驶来。
忽然警车一个大大的颠簸,方向明显不稳,车七拐八拐的无法控制,左前轮儿一下儿扎进了土路边儿的沟里,怎么启动也启动不起来。
车上的警察也觉得事出蹊跷,急忙握紧了手里的七九式微冲,进入了备战状态。
本来已经萎靡着的秦子州突然也紧张起来,押解车没有窗户,他完全不知道外面儿生了什么,却听到嘭的一声儿,清晰,恐怖。
在这个爆竹满天飞的日子里,秦子州还是清楚的分辨出了这一声儿闷闷的巨响和天上炸开的炮竹是不一样儿的。
是枪声!
顿时,秦子州手脚都一瞬的冰凉,双腿打着哆嗦。
还没等他细想是怎么回事儿,那一声枪响就像是一声儿战鼓一般,进阶着那枪声铺天盖地而来了。
秦子州这富家公子,每天锦衣玉食,哪儿见识过这种场面,就差吓的你尿裤子了,根本不知道这一场枪战完全是为了救他而来的。
车门打开,秦子州压根儿就不赶往外看,可是也能看得出对方的火力很猛,这些押解的警察虽然都端着枪,可是被对方的活力压制的根本抬不起头来。
秦子州都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