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在这儿品茶啊。”钟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都快愁死了我了。”

“一次训练事故而已,再说上面每年不都是给划拨指标的。据我所知今年我们基地训练致伤致死的指标还一个都没有动过吧。”楼晧海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捧起茶杯好好抿了一口,“这茶真的不错,去火降燥。”

“司令。虽然我承认是这样没错,可毕竟还是出了人命的,上面要动真格的查起来,我们基地总归还是有人要担责任的。如果再要是加上家属那么一闹,毕竟你也知道现在的这些家属啊,各个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候就算是没事,为了安抚这帮家属,往往也得弄出点什么事情来。真要是这样,我们基地可就不好收场了。再者说老赵家里边的情况可能你也晓得……”

和之前刘兴阳的说法完全不同,钟礼的劝说显然更富有技巧性,也更富有目的性。但这样有理有据,甚至字里行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从基地大局考虑的意欲却无论如何也打动不了楼晧海。

至于钟礼口中的老赵,也就是对这次事故要承担主要责任的,一名已经在青龙基地服役整整三十年的老参谋。由于为人老实,家里也没有什么人脉资源,这些年也一直没能升上去,一直都在基地作训部担任一名参谋。原本虽然官运不怎么地,家里的日子倒也一直过得不错,可谁知去从三年前开始,先是家里的一对双胞胎女儿得了重病,之后又轮到了他的妻子,再然后是他一双年迈的父母。因此一下子,赵家由最初的小康富足之家一下子演变成如今的穷困潦倒,如今年过中年的赵参谋已经成了维系整个家庭唯一的支柱。

因此一旦这次真的有事查起来,负责这次演习机师出事机师部分的赵参谋自然首当其冲,弄的不好直接开除出队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码归一码。”楼晧海突然抬手打断滔滔不绝的钟礼,“规矩就是规矩,有些规矩能变通而有些则不能。更何况话说回头来,如果真的不是责任事故,保下一个老赵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你就不怕万一?”钟礼一听,“再说这个事情一旦查起来,且不论结果究竟怎么样,我们基地年终评比,各个干部的提拔任用都是或多或少要受影响的啊。你这样简直就是呆板,我看你这么搞下去,肯定是要得罪一批人的啊。”话说到最后,连钟礼自己都有些入戏了,他手舞足蹈,一副十足的义愤填膺,苦口婆心的做派。

“得罪人!?”楼晧海闻言笑了起来,“今天我实话也跟你撂这儿了,我楼晧海这趟过来青龙基地,还就是为了得罪人的!”

“你……你这不是跟我赌气,乱搞嘛!”钟礼终于词穷,他一屁股坐回沙发,口干舌燥地一口灌下早已凉透了绿茶,瞬间那些苦涩的滋味一齐蔓延上有些迟钝的味蕾,同样也让他的心情渐渐平复。

其实,楼皓海现如今这么油盐不进的态度与他而言也未尝不是没有好处的。毕竟这次的事情一旦按部就班地捅到中央,楼皓海这个不懂事,迂腐得罪人的大帽子也就算是扣定了[修真]剑途。毕竟那个赵参谋也可以算得上是基地元老了。到时候这个基地里的人心向背的问题还不也跟着一道明确了。

再者说,中央查与不查,说到底对于他钟礼区别都不怎么大。一次年终基地评比不上先进于他这个现在退居二把手位置的副司令而言影响又能有多大。这样想着,钟礼之前还略显急躁的心也就放下了。

楼皓海察觉到钟礼态度改变便也没有再对这个问题多说什么,转手又替钟礼满上一杯清茶之后,楼皓海很快将话题一变,带到了接下来基地官兵严训的问题上来,“老钟呐,你看我们这个特种作战的队伍拉起来也有一段日子了,各方面该磨合的估计也都差不多了,我的意思是下个月月底,最好能搞一次考核性质的对抗,你看怎么样?”

“对抗这当然是好事情,毕竟现在是和平时期,对抗一贯是最好的检测训练成果的手段。就是这个对抗的蓝军估计是个问题吧!毕竟咱们这支队伍可是特种作战性质的,拿一般的队伍过来我估计很难检测出成果来。”钟礼一时间有些摸不做楼皓海的意图,因此也就顺着楼皓海的话往下说。

“没错,你提的这个问题,也是我现阶段最头疼的。”楼皓海叹了口气,用双手的肘部支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思,“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紫衣那边我多少还是有些老关系的。”

“司令的意思是要紫衣过来当蓝军!?”钟礼愣了一下,说实在的如果是紫衣,他倒是真心有些担心基地这帮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官兵们,在经历了这么短的时间所能达成的成就,“它们可是专业找茬的队伍啊。拉来跟我们比较,会不会太过打击战士们的信心呐?”

“要我说啊,也许是一种变相激励也未可知呢?”楼皓海一派轻松地笑了起来。

“如果司令这么认为,那我是无话可说了。”钟礼被楼皓海带笑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心道:就让你最后再体会体会基地一把手的感觉,等过几天调查组的人下来了,等你这么蛮干闹出了大事,看你一个光杆司令还能不能有今天这样的过度乐观。

楼皓海当然不会不知道钟礼心理到底是个想法,但此刻他却并不急于戳破,毕竟说一千道一万,最终又哪里能敌得过事实来的胜于雄辩。可任由钟礼这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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