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空深吸了口气,只迟疑了一会儿,就一咧嘴笑了起来,“怎么你不相信?不过就怕到时候我成了个平头百姓,再也入不了你堂堂楼大少的眼。”

“秦少居然会自卑?”楼晧海终于忍不住笑了一起,然后亲昵地吻了一下秦朗空眨巴眨巴的眼睛,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以为我们一向分的很开,我们是我们,我们两家是我们两家。更何况,政治这个东西,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两家至今顶多也就算是对手,还上升不到政敌。今天我过来和你说这些,主要想提醒你注意一下你的另外两个舅舅。”

“的确,和老家伙不同,那两个草包跟邹严坊一向走的更近。”秦朗空点头,楼晧海的意思其实他一开始也猜出了个大概。毕竟老家伙私底下的倾向,楼家人能察觉到,他那两个舅舅就算需要一点时间,自然最后也能知道。

对于秦家的另外两个人,对于权力的追逐和热爱,远远超过了秦剑南。

秦剑南两难想要借坡下驴,对楼家的推波助澜假装不知,但秦剑东河秦剑西却肯定不愿意,不注意点还真不知道最后要闹出什么事情。

早餐吃完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楼晧海自然就准备要走了。

毕竟秦剑南不欢迎他,就像是楼玉珏不欢迎秦朗空一个道理,况且呆的太久了,楼玉珏估计也要炸毛。

楼晧海要走,秦朗空自然有点不乐意,但也没什么办法,值得哼哼唧唧地一直蹭着楼晧海蹭到门口。

一直竖着耳朵关注楼下门响的秦剑南几乎是在楼晧海前脚出门,他后脚就走下了楼。

结果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小崽子正乐颠颠地收拾碗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咳嗽一声道,“都交给云姐处理,你跟我上来。”

“……”秦朗空自然不敢拖延,蔫耷耷地就亦步亦趋地跟着秦剑南上楼。

进了书房,锁好木门,秦剑南一掌就拍在了桌上,“你看看你这幅样子,简直丢死人!我就说怎么今天这么早爬起来,感情是要伺候那个楼家小崽子啊!将近三十年,对家人怎么就没见你这么上过心?还熬粥,还做早点……”

秦朗空在心里砸吧了半天,总是砸吧出了秦剑南话里的那么一点意思,感情老家伙发这么大火,其实是吃醋了!

说自己作饭给楼晧海吃,没给他吃来着!

还家人呢,秦朗空自从和母亲一起被接回来,一直就被养在秦剑南身边,要说起家人除了秦剑南之外还真就没有别人。

真是的,自己就自己呗,还搬出个家人来!秦朗空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老家伙还真别扭!

当然嘴上秦朗空是不敢这么说的,于是他只得有些谄媚地笑了一下道,“不就是一顿饭吗?过去那不是不大会么。领导您要是喜欢,我每天早上都给您弄这么一桌子不就行了。”

“……”秦剑南动了动嘴角,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于是为了缓解尴尬,秦剑南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上嗓子道,“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回趟家。”

“怎么了?”秦朗空不乐意,回了秦家住宅,他和楼晧海可就彻底成了分隔两地牛郎织女了。

“明天是你大舅的生日。”

“在家里办?”秦朗空有些纳闷。

“是我的意思,这个时候还是低调点的好。”秦剑南对于秦朗空回主宅的抵抗情绪早已习以为常。

秦剑东在为人处事上虽然足够老道,但在某些地方和邹严坊可谓是意趣相投,说白了就是都爱摆谱,因此以往生日的时候也都习惯抓住机会大操大办,但当然秦剑东还不会傻到自己主动去说什么,或者要求什么。

按照秦剑东的想法,如果一个当领导的遇到这种问题还需要主动开口,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掉价。可是这一次,秦剑东身边的人才把东西旁敲侧击的提出了,秦剑南就直接发话了,说是要响应上面的号召,不要大操大办。甚至连之前已经预定好的酒店都直接取消,改为了在秦家老宅小办。

但即便是小办,被秦建东列在了邀请名单中的人员还是不少。

所以想通了这一点,秦朗空几乎是在秦剑南一松开放他离开,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楼晧海的手机。

楼晧海刚回家,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又接到了秦朗空的电话,他只是扫了一眼刚刚被楼玉珏秘书送来的请柬,就对秦朗空电话的来意猜了个□不离十,“晚上的请柬我已经拿到了。”

像楼玉珏这种级别的,秦剑东虽然处于礼貌是会发出请柬,但真正亲自出席的,即便是关系非常近的至多也只是发条讯息过去问候一声,至于其他的一般都会交给家里的小辈代替出席送礼。

而秦剑东这场生日宴会的时间又相当特殊,因此不用猜这次会被要求代替出席的圈内二代三代就应该会扎堆,打着生日聚会的名头,实则相互试探彼此身后家族的倾向态度。

“怎么样?你来不来?”秦朗空也很紧张,因为照理说以楼家秦家的过去一贯的关系,这种请柬一般都是选择理由直接推掉的,而发帖方私底下其实也并不希望楼家人的出现。可这一次秦剑南和楼玉珏相当于是默许了两个小辈之间的小动作,也乐于在这个时候放出一些烟雾弹,因此楼晧海是不是会破例出现反倒让秦朗空有些拿不准。

楼晧海其实也并不是太摸得准楼玉珏的态度,毕竟这种事情一旦过了,楼家的立场同样也会受到影响变得艰难,花家人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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