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是否俊逸得迷住了王妃?”司空蔚睁开眼便撞进了一双琥珀眸中,他拨开散乱的发丝,邪魅一笑。
“早就醒了还装睡!”夜杏嗔怪他一声,把他歪斜的身子摆正,拿出梳子为他梳起头来。发丝柔顺的穿过指间,仿佛触碰到心田。
“去皇陵罢。”司空蔚突然道。
夜杏歪斜着脑袋,认真的梳着头发。“好。”
他转身拿过她手中的木梳,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怎么了?”夜杏拽了拽他的发问道。
他依旧不说话,盯着她眼睛的目光滑落到鼻尖,最后落到她桃瓣似的饱满的唇上。
“我,我帮你梳头,梳子拿来。”夜杏有些慌乱却隐隐的期盼道,伸手欲要拿回木梳。
被他轻巧一躲,他的脸慢慢靠近,她却慢慢后仰;他这样越是令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无处可躲,被逮个正着,一股清醇醉人的酒味儿充斥口腔,亦是醉了……
“父皇。”二人齐声道。
“难得你们俩还记得来看看寡人。”司空鸿志在一个墓牌前转过身来,透着一股苍桑道。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坐在王位上的凌厉霸气,虽然隐隐还是看得出一些,不过如今多的是清淡的气质,犹如一颗百年老松般的苍桑与寡世清闲。他所居住的寝宫没有过多的女子,只有几个寥寥无几的侍女官宦出入,显得十分空静。
“父皇居住可还适应?”夜杏拉着司空蔚靠近司空鸿志,看着那个披着一身空荡荡衣裳的老人,她却是鼻头微酸。岁月不留人,只愿人惜之。“父皇的寝宫过于冷清,是否需要多些人手?”
“不必。”司空鸿志和蔼的微笑道,“清净些好,可以好好陪陪琵琶。小蔚,快来见见你娘,小杏亦过来罢。”
司空蔚拉住夜杏的手走到那个墓牌前,净手,上香,未发一语。
“父皇,我们来下局棋罢。”司空蔚道。
“好!”司空鸿志兴致勃勃道,挥手大笑见夜杏拿来棋子。
夜杏看着二人在棋盘上刀光剑影斗智斗勇,抢地盘,拼计算能力,对杀……一局下来惊心动魄,她看得如痴如醉。最后真的醉了,却是是累的,他们父子二人枯坐一局下到深夜,方才结束……
“小杏,起来帮帮父皇数棋。”司空鸿志精疲力尽的倒在椅子上,没有留意睡着的夜杏,开口道。
“父皇,阿五睡了,我来便好。”司空蔚看向一旁呼呼大睡的夜杏,*溺的目光落下道。
月光下,柔和的一条修长的影子投在地上,徐徐而去。司空蔚抱着夜杏回头看去,窗纸昏黄的投出一个微微驼背的剪影,令他喉咙梗塞……
“唔,下完啦,谁赢啦?”夜杏在他怀中朦胧的看了看司空蔚问道。却见头顶月圆,人别离。
司空蔚笑笑不说话,轻轻的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上一吻。
“我要复盘。”
“可以。”
“呵,你是来看我如今落魄的笑话罢。”软塌上躺着一女子,那女子面色微差,却看得出美貌;她屏退左右,却有两名侍女不出去,她她无奈,她看着夜杏不但不行礼,而且冷言冷语道。
“大胆!竟敢对六王妃出言不逊。”其中一名侍女呵斥道。她们是皇上安插的人,自然不怕一个被软禁了的侧妃。
夜杏阻止,令其退下,对榻上女子道“不过是来看看你,如若你这般想,我亦无话可说。”
“有话快说。”女子把头撇向一侧道。
“如若你想离开此地,我可以帮你求情。”夜杏自顾自的坐下,独自斟了一杯水,看到水不干净,于是顺道净化得清澈透明。
“我曾经派杀手杀过你。”女子明白自己身上无利可图,不明白为何夜杏会突然来访救她?
“我知道。”夜杏没有丝毫的惊讶。
“哼!别在我眼前装慈悲,我夜骊不需要!”她也有她的尊严,即使被软禁的日子里,她的尊严早就快消耗掉了,可是这一丝的尊严她更是维护得紧。她激动的从软塌上站起来道。
“是你母亲求我的。”夜杏把目光看向窗外,鹅毛飞雪又开始了呢。
“母亲……”夜骊跌坐回榻上,深思熟虑转而愁绪满脸,而后下定决心失魂落魄道“你回去告诉我母亲,就说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她。”说完泪雨如下。
“为何不走?!”夜杏惊讶的看着她,见她眸子里眸中坚持;她不明白此处有甚值得她放弃自由的……
“你以为我当初设计你只贪图杰儒的权势与荣华富贵么?你错了,我爱他!就算他身边不止我一人,莺莺燕燕的,我亦不由自主的爱他啊!其实我也不知从何时起……”夜骊渐渐陷入回忆中,“或许是当初的童言无忌因他的一句承诺娶我,或许是我落水时他拼命的救我……”
“如今在他最危难的关头,若是连我都离开了,他还剩下什么……”
“唉,值得吗?”一个这般游手好闲的男子,值得深爱吗?她惋惜却也感叹夜骊竟然有这般的深情。她叹息之。
究竟情为何物,竟然令其执迷不悟……
“值得?”夜骊亦自问一句。她恍惚塞给夜杏一张刚写好的信纸,便跪在地上磕头道“多谢。”
夜杏本想躲开,可是最后却硬生生承受下了。“希望你无悔。”
她走出房门外,余光看到房外门槛旁坐着一人。那人头发散乱,一脸胡渣,抱着酒坛,一身酒气;脸上的湿意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
她回头看了看房内还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