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这样收场,无论我多么小心翼翼,你终究还是会离开我。这像是一场刑罚,降临了,心安了。
——吕厉
魏青宁的远行,终究没能够成行。在江城待了才两天,就被乔子骞赶回了浙江。赶,真的是赶——他根本没有跟魏青宁商量过,就自作主张地让thea给魏青宁订了机票,然后亲自给她收拾行李,直到一切妥当,他才通知了魏青宁,说,阿宁你可以回家了。
魏青宁皱眉要反对,话来不及出口就被乔子骞堵住了嘴。他咬着她的唇,有点气急败坏地说,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回家和那个谁谁谁做个了断吗?
那语气,分明是喝掉了一整缸的醋了!
喂,公平点好嘛!你和罗黛思不也……唔……
某人的嘴巴再一次被堵得严严实实。
下飞机后,她第一时间就开了手机,因为某人交待,落地报平安。
而后,她去吕厉的公司找他。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话,吕厉似乎老早就料到了她此行的目的,一直在说,魏青宁含泪听着,心里也遗憾,最终还是要辜负他。
他说:阿宁,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从你去江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结局。这几个月对我来说,其实很累,所以今天的到来,我没有太多的难过,最多的,就是轻松。对于一段感情而言,这已经是最糟的结局了,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阿宁,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不后悔。也许,怪只能怪情深缘浅。我一个大男人这么说其实很矫情,但这是我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话了。你不要觉得愧疚,没有必要,早晚我会遇到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忘记你的人,早晚而已。你能够和他复合,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其实也要谢谢你。从我认识你开始,一直到和你在一起之前,你就像我的一个梦,我以为永远没办法实现,但世事难料,你居然真的做了我几个月的女朋友。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让你自己喜欢上我,有时候想想,挺于心不忍的,何必这么难为你。
“吕厉我没有!”魏青宁猛地抬头,眼泪一不小心就落了下来。
吕厉笑了笑,隔着办公桌探身过去替她把眼泪擦掉,接着说:听我说完。魏青宁点点头等了一会儿,吕厉却一直没再开口。
“我忘记我说哪了。”吕厉抿着唇,一脸的无辜。
魏青宁破涕为笑,“那换我说话吧。吕厉,我不想对你说对不起也不想对你说谢谢,我觉得,不管是哪一句都很残忍。我只希望,你能够继续认认真真地生活,好好生活。”
“放心吧。”
魏青宁走的时候,吕厉的秘书与她擦身而过,看她的眼神实在不友好。
郑月站在走道里看这魏青宁离去的身影看了很久,这才转身去了茶水间——他会需要一杯清水。
手机在桌子上震了好久,吕厉依旧点着烟站在窗前,分毫不动。刚刚,就在大概一分钟之前,他亲手推开了魏青宁——那个他默默喜欢了十年的人。可是,如果她的幸福一定要由那个人来给,他怎么能够自私地不放手呢?
手机还在震,好像,有十来分钟了。他笑,转身将烟蒂拧灭,狠狠的。
吕厉拿过略微发烫的手机解了锁接听,他真的只是听。
“谢谢你,吕厉。”
吕厉嘴角一沉,“你能给我最好的回报不是谢谢,而是好好待阿宁。”
不等乔子骞回答,吕厉就挂了电话。
秘书郑月推门进去,被房间的烟味呛到,皱着眉把一杯清水放在了吕厉的桌上。
“吕总,值得吗?”
吕厉抬头,看着郑月紧蹙的眉心笑了笑,喝了一口水回问她:“那你值得吗?”
郑月心口一滞,随后如释重负地笑着说:“原来你知道啊,哎,我终于不用这么辛苦了。吕总,那我先出去了。”
吕厉看着她转身而去,没有说话。
值不值得,付出的那个人最清楚。于他,于她,都如此。
魏青宁一回家,就听见父亲和母亲正在讨论婚礼的流程,她一愣,放下行李箱,问:“爸妈,谁要结婚啊?”
魏父魏母一齐回头对她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地说:“你呗。”
魏母看魏青宁还在发愣,又添了一句:“魏青宁你可真能作,你就谢天谢地我不是吕厉的妈是你的妈,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
魏青宁扁嘴,心里嘀咕一句,那你去做吕厉的妈来打死我啊。不过转瞬又觉得很开心,她原本还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说,可乔子骞已经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扫清了一切障碍,就如她上飞机前所说的那样,她只要安安心心等着做乔太太就好了。
这两年的时间,来不及仔细回看,更来不及回味,她就如此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当岁月远去,她回头的时候,爱她的人还在等她。这就是她的幸福。
五月二十号,乔子骞和魏青宁在江城举行婚礼,很简单的一场婚礼,到场的只有至亲和挚。婚礼结束,两人便去了丽江。那是一开始他们没来得及去看一看的城市,于是,蜜月第一站他们就选了丽江,再从丽江去香港转飞好几次到达玻利维亚,真是一段无比崎岖的蜜月之旅。
回国前一天晚上,魏青宁本想和乔子骞再出去走走,哪知thea一个电话就让乔子骞陷入无止境的视频会议中。魏青宁无聊,早早地就睡了。等乔子骞忙完,天已经蒙蒙亮,他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