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僵在原地,看着缓缓靠近的苏言,做梦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糖,好久不见三步远的地方,微笑着说。
唐糖忙回过神来,真的是他,自己没有做梦,她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结巴:“好……好久不见了,你……你还好吗?”
苏言苦涩一笑,没有回答过得好还是不好,而是说道:“对不起。”
唐糖摇摇头,无措地笑着:“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连累他。
苏言定定地看着唐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对苏言说:“苏言,你怎么在这里?伯母还等着我们一起回家呢。”李苗带着满脸的甜蜜,很是自然地挽住苏言的胳膊,然后看向唐糖:“苏伯母今天出院,说好了要回家去,一家人好好地聚一聚呢。”
苏言不悦地皱起眉头,不着痕迹地扯开李苗的手,然后对李苗说:“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再回去。”
李苗拉下脸来,撒娇地说:“苏言——你是来接我的,怎么能让我先回去?你妈妈刚刚才出院,你难道还想让她生气,再住一次院?走嘛,回家去,说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商量一下七月份的订婚典礼的。”
唐糖的心没有由来的疼了一下,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一般,疼痛的感觉像电流一般瞬间流遍了全身,她僵硬地笑着对苏言说:“快些回去吧,别让伯母等久了,还有……先提前恭喜你们了……”说完转过身去,快步走开,她不敢再呆下去,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流泪,特别是苏言。
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唐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默默地站着,苦涩地笑着,难怪这么久了苏言他都没有出现,他要订婚了,他还专程来接李苗回家商量订婚的事情,苏言他……他……以后的日子里,还会不会想起自己?
强忍住泪水,可是眼泪已经流过了脸颊,唐糖想要笑,苏言要订婚了,这是他人生的大喜事,自己该为他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唐糖胡乱地擦着眼泪,突然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阎寒的声音:“笨女人,躲哪里了?限你三秒钟内快点出现。”
唐糖努力地表现出很镇静的样子,对着手机问:“你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还能在哪里?在你学校的门口……”阎寒的声音说着。
唐糖挂断电话,擦了脸,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要难过,这样不好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去连累苏言了,不仅如此,所有的关系也都撇清了,连血带肉一起斩断,前尘往事一刀子从心里剜掉,一个拿身体来做交易的女人,和一个喜欢白手帕的纯洁男人,不可能有任何好的结局。这样的结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阎寒的车子很是惹眼,大喇喇地停在f大的门口,引来过往的学生频频侧目,纷纷猜测是何方权贵的坐骑。
唐糖装作很是镇静的样子,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冷冷地说:“走吧,到幼儿园去接小新。”
阎寒本能地想调侃她几句,可是后排座位上坐着的唐糖,一脸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周身散发出一种寒若冰霜的死气,仿佛体内的灵魂都被冻结了,没有一丝的温度。
“今天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阎寒好奇地问。
唐糖不耐地回答:“没有人欺负我,我不知道有多好。专心开你的车,少废话!”
阎寒才只说了一句话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很是不悦:“你今天吃火药了!小爷自己的车要怎么开轮得到你来说?”
唐糖不想再说话,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心里彻底的痛过之后,竟然是些许的解脱,就好像是非常在乎的东西丢了以后,没有了任何好在乎的,那种破罐破摔的放纵与坦然,一无所有,失无所失的状态下,竟然有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自由。
唐糖专心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时候,突然面前多出了一叠纸巾,和苏言惯用的白手绢不同,这叠纸巾很是高档,上面甚至印着美丽的花纹,美丽典雅且柔软,可惜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短命。唐糖接过纸巾来,擦了脸上的泪痕,很快地那叠美丽的纸巾就变成了一团湿乎乎的垃圾了。
阎寒收回递纸巾的手,继续开车,他没想到这个一向硬气和清高的笨女人竟然也会有着这样浓郁的悲伤,像一个冰雕一样无声的哭泣,独自伤悲。这样的样子,竟然让他的心里凭空多出了一种想要温暖她的冲动。
接了小新以后,唐糖的情绪才好了一些,她微笑着问小新今天在幼儿园里学了什么,有没有和别的小朋友打架。小新幼稚的话语,逗得唐糖忍不住发笑。阎寒轻转视线,他忽然觉得唐糖的笑容其实也是很美丽的,没有粉底的粉饰,没有眼线眼影的掩饰,她的美丽是最天然和质朴的美丽,淡淡的美丽中带着些许的甜美。
晚上唐糖很早的就准备回房睡觉了,阎寒穿着松散的睡袍,拦住她卧室的房门,提醒说:“那一张纸上的交易可是你亲笔写的,你这个样子和我分房睡,那个交易要如何履行?”
唐糖苦涩一笑,一无所有,失无所失,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于是朝阎寒异常宽大的主卧走去。
宽大柔软的大床上,藏青色的床单换成了纯白色的床单,唐糖安静地躺在一侧,空出一大片的空荡荡的位置等着阎寒。阎寒欺身覆上床上的女人,火热的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