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催眠自己,然后找出余叔当年在我潜意识里留下的“种子”?我突然感觉到一丝荒谬,在她的描述里,似乎余叔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而当年我对余叔的信任,不过是受到蒙蔽罢了。
尽管这段时间来,偶尔在心头泛起的记忆碎片,也让我对余叔当年的作为心存疑虑,可真要将曾救了姐姐的余叔当成是别有用心,我总感觉有些恩将仇报的别扭。
并且,我算得上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就这样放开戒备让别人催眠自己,天知道她会不会在我脑子里留下什么“后门”?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勉强,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好了。”肖蝶见我十分犹豫,有些遗憾地说。
“这件事让我想想,先看看有没有别的方式吧。老实说,我对被催眠有些心理障碍。”我坦诚地说。
肖蝶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一旁的敖雨泽轻叹一口气,然后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有个疑问,就是上次秦峰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那么巧被我们撞见?如果说他是故意的,那么给我们传递的消息似乎也没有重要到要冒着被重新抓回去的危险。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事前已经料到自己会被抓回去甚至被催眠,反而是提前催眠了自己呢?”
所有人都是一呆,当时秦峰的出现,的确太过诡异,现在看来怎么都带着故意。如果说他一直监控着我在网络甚至电话里的交流,预知了我们的去向,甚至他连一路上的监控摄像头都短时间操控了,那么的确有可能在我们停车的附近提前等待我们出现。
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如果仅仅是在我衣袋里放进一个u盘外,似乎太过浪费,也完全说不通这种动机。除非是他在里面直接放上各种关于那个组织的资料、直接揭开真相还勉强说得过去。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更没有借此逃离,或许是他知道那个组织的可怕,没有外力介入的话也根本逃不了,甚至是带着几分自投罗网的感觉被抓回去。那么他如果能料到自己被抓回去的结果,可能是被催眠或者服食药物而真的成为精神病患者,那么提前催眠自己来抗拒这个结果或者保护自己大脑中的某些秘密,似乎也说得通。
想通了这一点,我问道:“好吧,姑且如你所说,秦峰具有催眠自己的能力,那么现在除了他自己,怕是其他人都打不开他在自己大脑里安放的那把锁吧?”
“你还记得当时你从锦里的水车下面,曾经取得的东西吗?”敖雨泽轻声问。
这个当然记得,那是一叠和金沙古卷有关的照片以及一张有疯子签名的纸,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精致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