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哥失踪了,聂天义专程从市里面跑了过来,然后协同聂晨母女两个报了案。我们感觉聂天国可能是在那学校里面失踪的,于是便把我和聂晨进那学校抓阴神,阴神以聂天国的身形化形的事,告诉了警方,用以说明聂天国那晚去过学校。
几个民警听的大眼瞪小眼的,用看神经病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如果聂天国以前不是县委书记,我估计那些民警会把我们当神经病,用警棍打出去。象征性气话之后,我们被送了出来。
高老头子感觉聂天国可能像那王珍珍一样,被阴神给吓死了,然后尸体被阴神给藏匿了起来,要去那学校找。考虑之下,我把在聂天国那住处发现五行风水煞局的事,告诉了众人。
震惊过后,聂晨和聂天义双双说,如果真有那局,绝对不可能是聂天国弄的,因为聂天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唯物主义者。
我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带他们去看那局。我们来到聂天国的住处,上了二楼,只见那灵堂的门依旧被大锁给锁着。聂天义找来工具把锁撬开,进去一看,那风水局依然还在,那只骨灰盒却不见了。
关于养邪灵的事,高老头儿也是听先辈们讲的,这个五行风水煞局是不是用来养邪灵的,老头儿不敢肯定。
总之,聂天国就这样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用奇门遁甲也卜不出来。我这人喜欢幻想,感觉那学校里可能存在另一个空间,聂天国跑到那个空间里了…我甚至幻想,那阴神就是聂天国变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们把阴神除了,聂天国就失踪了?…
眼看这就要开学了,高老头儿和聂天义陪我和聂晨一起回了市里。
我把聂晨送去的学校,分别的时候,看着聂晨心神恍惚的样子,我宽慰她说:“别担心晨晨,你爷爷肯定不会有事的,没几个月就高考了,好好复习,到时安心考试。”
聂晨点了点头,怔怔的说:“冷雨。”
“嗯?”
聂晨抬起头,看着我,“你想不想和我上同一所大学?”
我一怔,苦笑了一下,“就我那成绩,能不能过三本线都是问题,怎么上?”
“那我跟你上同一所学校,你上哪所,我就上哪所。”聂晨目光灼灼的说。
“别傻了,你前途远大着呢,快进去吧,外面冷。”
“没事。”
我瞄了眼四周,小声说:“别人看着我们呢。”
“让他们看去。”
“你这家伙…”
我催促了好几遍,聂晨撅了撅嘴,用手撩撩头发,转身朝学校走去。我怔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晨晨。”
“哎?”
“你…晚上记得喝水,很冷,睡觉盖好被子。”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这晚吃过晚饭,高老头儿说:“那啥,冷雨啊,大爷回了趟老家,带了一样东西过来给你。”
“什么东西?”我漫不经心问。
“一块我们高家祖传哩木头。”
“木头?”我一怔。
“是哩,大爷我要用那木头给你做一个法器。”
“法器?包里不是有么?”
“那算个球理,我要给你做哩,是一种比小凉那个五方雷公印要厉害很多倍哩印子。”
高凉有块印,叫做‘五方雷公印’,我就见他用过一次,还是我们初中那老中学闹鬼那时候。高凉把一张极薄的白纸放在女厕所瓦棚的瓦片上,用那印沾骨灰刷了几下,白纸上就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脚印。我当时觉得神奇的了不得…
说到骨灰我又想起来了,大家应该还记得,我们初三那男寝室,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都被灵体给上身了。高老头儿除完那些残灵的第二天,高凉过去学校,给了我一包粉末,让我想办法使我那些同学吃下去。至于猪哥,由于‘病情’比较严重,他要把那粉末当药吃…当时我问高凉那粉末的成分,他不肯说,后面我知道了,那里面就有骨灰…
“你想啥哩?”高老头儿问。
“啊?没。”
“想晨妮儿啊。”
“哪有…”我赶紧转移话题,“你要给我做什么印?”
“你急个啥子…”高老头儿说,“我先那啥,问你点事。”
“什么事?”
“以后大爷我成了老泥鳅,雇悠(方言:活动)不动喽,你伺候我不?”
“不是有高凉呢么?”
“高凉,高凉,我问哩是你。”
“看情况吧。”我随口说。
“啥?还看情况?”老头儿胡子一翘。
“怎么啦?”
“算球儿的了,不给你弄印嘞!”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那块木头,是我们高家祖传哩那啥,极品沉香木,你知道多值钱不?你知道我想到要给你,几晚上没睡好觉不?我老了雇悠不动喽,问你伺不伺候,你还看情况,我还给你,给个球蛋哩!”
“这样啊…”我抠了抠后脑勺,嘿嘿一笑,“那我伺候,伺候。”
“他奶奶哩…”
那块沉香木不是普通的东西,老头儿是真舍不得给我。他犹豫着从老家带过来,打算给我,结果又舍不得了,专程跑过来放在了住处,然后才随聂晨去了她家。老头儿被刑警带去做笔录的那天晚上,怕有变数,为防止他遭受业报,我不顾生命危险跑去学校捉那阴神。老头儿这才痛下决心,打算把那木头给我做印…
最终,老头儿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