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楼,我们一直往东走,来到这小区的篮球场。
高老头儿说,就放这里吧。我把女尸往地上一放,高老头儿从包里取出当初收聂天义魂的那只小香炉,扣在女尸额头上,念了几遍收魂咒,猛一下把令牌从女尸嘴里取了出来。女尸身子往上挺了挺,脖子一歪…
高老头儿把香炉拿起来,用一道符封住了炉口。
“大爷,要怎么卜那阴神?”我问。
高老头儿说,从这女尸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是被阴神给吓死的。阴神把她尸体藏匿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到这女尸惊恐的表情,从而得知女人的死和超自然事物的它有关。这就是我们卜测的‘用神’…
我挠了挠头,“表情…怎么做用神?”
“现在几点嘞?”高老头儿问。
我看了看表,快四点了。
“去那楼里那啥,拿那藏獒的一床被子过来,把他那酒跟碗儿也拿过来…”
我拿了那老保安一床被子,以及酒和碗,回到篮球场,给了高老头儿。老头儿把被子盖在女尸身上,只露出一张脸。
把酒倒进碗里,化了一道二十四山向符在里面,老头儿把混有符灰的酒围着女尸淋了一圈。
距篮球场不远是一片树林子,林边两只并靠在一起的垃圾桶。把空瓶和碗往垃圾桶里一扔,高老头儿说,就在这里等吧。
聂晨很好奇等什么,老头儿不肯说,说说了就卜不准了。三人蹲在垃圾桶后面,默默的等待着。终于,远方露出了天光。渐渐的,天色大亮了起来。
一夜没睡,我跟聂晨两个都困的东倒西歪的。忽然,就听高老头子道,有人来哩。
我一下惊醒过来,悄悄看去,一个中年人‘砰砰’的带着球,朝着篮球场而来。这么冷的早晨,那人只穿一套蓝色的运动装。
来到球场,那人带了几下球,正准备投篮,目光被躺着地上,盖着被子的那女尸给吸引了过去。看着那人一步步的朝女尸走过去,我拳头越捏越紧。
终于,那人应该是看清了女尸的脸,怪叫一声,我的娘啊!把篮球一扔,就往西跑,跑出几步,那人收入脚,转身往他来时的方向跑去…
“成哩…”
高老头儿说,这人见到女尸恐怖的样子,惊慌失措,往西跑那几步,是在无意识状态下进行的。正是他这种无意识状态,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你俩那啥,从这球场往西去找,阴神待哩地方,肯定就在西边…”
“往西地方这么大,要怎么找?”我问。
高老头儿朝操场看了看说:“这里那啥,不是说话哩地方,等下就有人来嘞,走,换个地方…”
我们起身往南,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高老头儿把找阴神所在地的方法,给我们讲了一遍。比当初卜测聂天义的命数,还要匪夷所思。
讲完以后,高老头儿问:“记住没哩?”
“记住了。”聂晨说。
“去吧…”
高老头儿说他去筹备对付阴神的东西,我们两个按照他教的方法去找,不管找没找到阴神的所在地,找完以后,我们就回聂晨家睡觉休息。
“哎,等等。”
“怎么了大爷?”我回头问。
高老头儿把烟袋往胳膊底下一夹,掏出他包钱的布,层层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百块钱。
“拿着,找完以后,买些好吃哩。”
“我有钱。”我往后躲。
“我也有钱。”聂晨说。
老头儿冲我脸一拉,“让拿就拿哩。”
我无奈,只得伸手接了过来。回到那操场,只见那女尸的外围已经聚了不少人,估计不久警车就要来了。想到昨晚这女尸‘复活’的情形,我跟聂晨都有点后怕。
从操场往西,经过那栋楼的时候,只见那老保安已经醒了,正站在楼前的空地上蹦着高儿骂娘,说不知道哪个混蛋偷了他的酒跟被子,两个清洁工站在那里看。趁老保安没注意,我跟聂晨急匆匆走了过去。
高老头儿以那女尸的表情为‘用神’,从而得出了‘象’。那男的看到女尸的恐怖表情,受到惊吓后,总共往西跑了三步。
老头儿让我们出了小区,顺着路往西走,走到第三个路口停住。想办法让过路的行人说一句带‘神’字的话,但不能拦住行人让别人说,那样没用的。到时候,看那行人往哪个方向走,我们就往哪个方向走。
这可真把我难住了,一路上,我心里面反复嘀咕,要怎么让行人说‘神话’呢?
忽然,聂晨把我一拉。
“怎么了?”我一愣。
“第三个路口到了,还走。”聂晨说。
“哦哦。”
“哦哦,哦你个头…”
我笑了笑,朝周围看过去。现在已经八点多了,眼前这路口挺热闹,行人过来过去,老头儿提着鸟笼子,妇女抱着小孩儿,还有情侣牵着手。路边的早点摊位,则坐满了食客。
“想不出办法吧?”聂晨问。
“你想出了?”
聂晨狡黠的笑了笑,“当然。”
“快,告诉我,什么办法。”
“告诉你不难,只不过…”
“什么?”
“你得叫我姐姐。”
我有点哭笑不得,“行,姐姐。”
“什么什么?没听清楚,大声一点。”
“姐姐。”
“再大声。”
“聂晨姐姐!”
我可着嗓门儿喊了一声,一个人朝我们看了一眼。
聂晨笑道:“行了,你的脸皮厚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