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我两眼猛地黑了一下,这女尸怎么活了?
“怎么了?”
聂晨问完就要往下看,我想也没想便用左胳膊搂住了她的脖子,左手捂住她眼睛。右手成掌,我急运‘神力’在手,正要打下去,忽然发现,那女尸正好端端的躺在棺材里,一如原状,并没有睁眼,更没有咧嘴笑。
我不敢确定刚才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心里面想,如果这具尸体真的就是川岛芳子,聂天义把‘她’弄过来放在这里,是为了复活她。这眼下,一只夔兽已经出现了,另一只不久也会到来。如果刚才不是我的幻觉,那可能就是一种‘预兆’——这女尸就快复活了,到时候,不仅‘她’会复活,当年被远东军事法庭处死的那些二战战犯也会跟着一起复活,后果可想而知。
高凉和聂天义不久就会回来,为免节外生枝,先不急着处理这具尸体,抓紧回去,把这里的发现告诉给师父他们再说。
想到此处,我搂住聂晨,带着她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刚才怎么了?”聂晨问我。
“没事。”
在腿上抹了抹手心里的汗水,我朝着那洞口看过去,只见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了下来。
“晨晨,我们走…”
这根绳子应该是绑在外面的树上的,我先是试探着往下拽了拽,然后侧头去听,没听到什么动静。我把聂晨抱起来,让她抓住绳子往上爬,聂晨上去以后,我也爬了上去。
出了洞,我往四处看,没看到有人,抬头往上,目光穿过浓密的树枝,只见天阴沉的厉害,像是世界末日要到了。那些树枝上挂满雨水,显得沉甸甸的,仿佛结了一层冰挂。
“我们走…”
往回去的路上,我问聂晨,聂天义以聂天国的性命相要挟,除了让她暗中对付我师父以外,还让她做什么。聂晨说对付我师父并不是最主要的,聂天义主要是让她帮忙寻找一样东西。具体找的那样东西是什么,聂晨并不清楚。聂天义说一切按他的吩咐做就可以,他需要什么,聂晨就帮他找什么。
我点点头,心说,看来聂天义昨晚对我说的那些没有假话。
“晨晨,那你当初回山东是帮他找什么?”我问。
聂晨说:“他让我帮他找我爷爷的一些重要的档案资料,他不知道我爷爷放在了哪里。”
“哦。”
聂晨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说:“那天晚上在那座废宅里,他跟我说了很多。虽然我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冷雨你说,人心为什么会这么难测?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二爷爷居然会有另一副面孔,更加不会想到,我爷爷的失踪居然是和他有关。一时间,我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那晚回到旅舍,我哭了好久…”
我心说,原来是这样,那天早上起来,我见聂晨两眼红肿得厉害,还以为她头晚为了救我,被那个叫丁子朋的给怎么样了,所以我后面发癫一样跑了出去。
“别难过了,邪是不能胜正的,作恶多端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说。
“嗯…”
我伸手搂住了聂晨的肩膀,就在这时,忽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说谁不会有好下场呢?”
我猛把聂晨一拉,护在了身后,一个人从我们左前方的一棵大树后面跳了出来,正是聂天义。天光透过树枝,斑驳地打在他脸上,他的表情显得极为阴沉可怕。
目光迅速往四周扫去,没看到高凉在哪儿,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抬手朝聂天义指去,“说你不会有好下场,怎么了?”
聂天义阴森森笑了笑说:“两个小鬼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我现在就料理了你们,看看到底是谁没好下场…”
“晨晨闪开!”
我刚把聂晨推开,聂天义就扑了过来。我躲开他朝我面门踢过来的一脚,被他一侧身,抓住了领子,但他却把后背暴露给了我。
机不可失,当此情形,我急运神力,一掌拍在了他后背的‘命门’上,然而落手处却感觉硬邦邦的,我心里暗道不妙。
聂天义挨了我那一掌,一点事也没有,趁我愣神间,他用右臂勒住我脖子,左手按在了我后背上。我被他牢牢制住了。
聂天义哈哈大笑,“小子,昨晚我大意被你制住了要害,你以为今天我还会大意吗?受死吧你!”
“住手!”聂晨叫道。
聂天义冷笑着问:“怎么,你急着想死?别急,料理了他,我就料理你。”
聂晨哼了一声说:“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要川岛芳子的尸体?”
聂天义全身大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聂晨说:“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就是川岛芳子吧?原来你一直以来让我帮你找的东西就是‘她’,如果你现在杀了冷雨,那么,你就休想再见到那具尸体!”
“你们他妈的把那尸体怎么样了?!”急怒之下,聂天义粗口都蹦了出来。
“也没怎样,那样一个恶毒女人,我看了就讨厌,所以给了他妈的两刀…”
聂晨连说带比划,同样一句‘他妈的’,从她嘴里出来一点也不像粗口,而是相当悦耳动听。
“老子杀了你们!”
“慢着!”聂晨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只是给了那尸体两刀,而不是将‘她’剁成肉酱?”
“为什么?”聂天义喝道:“你个死妮子要是敢跟我耍心眼儿,等下我把你剁成肉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