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凉挨了聂晨大力的这么一脚,重心不稳,栽进了地窖里,‘扑通’,从底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踹完这一脚,聂晨没了力气。倒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
我朝底下看去,高凉看样子摔的不轻。趴在底下,一动也不动。
“喂,你没死吧?”我朝底下问。吗宏圣巴。
聂晨咬了咬嘴唇:“坏人都命长,肯定死不了!”
突然,高凉动了动,呻吟着说:“你们两个…贱人…”
聂晨硬撑着坐起,往地窖口边一趴:“高凉我问你,你们把我爸呢?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们就拉你上来。”
高凉‘哼’了一声,说:“呵呵…早成肥料了…”
“你说什么?!”
聂晨身子一震,差点栽进地窖里,我手快把她给拉住了。
“你们到底把我爸怎么样了?!…我杀了你!”
“呵呵…咳…咳咳…”
我看向四周,发现我们处身在一座破院子里,除了院子正中的一小块菜地以外。其余到处都是杂草。这个地窖的窖口,就位于菜地的边上…
我心道,这里不宜多耽,我们应该抓紧离开。我先前见识到了高凉的狡猾。感觉他现在可能是故意的。因为担心她爸,聂晨眼下乱了方寸。这种节骨眼儿上,该我拿主见了。
“晨晨,别听他瞎说,他们不敢把你爸怎么样,我们抓紧离开这里,然后去报警,让警方来处置他们,不怕找不到你爸。”
“可是我爸…”聂晨带着哭腔说。
“乖,你爸肯定不会有事…”
“嗯…”
“我们走。”
“好…”
我‘吱嘎嘎’盖住地窖口的盖子,搀扶着聂晨站了起来。
这院子的墙很高,我和聂晨眼下都是又饿又累。根本就翻不上去。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绕过一个大棵大树,只见北面这道墙上一扇小小的铁门,没上锁,插着门插。
小心翼翼的拉开门插,那铁门轻轻往里一弹,弹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我们看到另一座院子。
“冷雨…”
“怎么了?”
聂晨小声说:“我们果然还在孙庙村里,这就是当初高凉把我和我爸骗过来的那座宅院子。我当时注意到了这扇小门,只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原来,过了这门是一个后院子…”
前院里很静,黑乎乎的好几座房子,立在黑暗之中。
“跟在我后面…”我说。
聂晨点了点头。
来到前院里,我们两个都很紧张,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脚擦着地,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前院的大门口走。
来到大门口,我伸手拉门,拉不动,低下头仔细一看,门是锁着的。
“要怎么出去?”我皱眉嘟囔说。
回头看向整座院子,聂晨让我别急,说我们找找看,看能不能在这前院里找到可供蹬踩的东西,翻墙出去。
院子挺大,我们不敢弄出动静,东找西找,什么也没找到。两个人越来越饿,我眼前不时便有金星闪动,两腿软绵绵的。聂晨要不是挽着我胳膊,一大半重量挂在我身上,根本就走不动了。
从这种饥饿程度来判断,最少有一天半没吃东西了。也就是说,从我被关在那地窖里到出来,应该已经有两天了。外面怎么样了?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还在那老孙头家里吗?
我正想着,忽然,左方一间屋子里的灯猛一下亮了起来。
我和聂晨两个惊恐的对视了一眼,这院子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能藏身的地方。
借着灯光,我看到正对着我们的一座偏房,锁好像是开着的。
我拉着聂晨来到跟前一看,果然是开着的,挂在上面,把锁取下来一推,那门就开了,屋里面黑漆漆的。这个时候,就听亮灯的那间屋子里有脚步声。
眼下也顾不得这屋里有没有人,我拉着聂晨进到屋里,刚把门带住,就听亮灯那间屋的门开了。
我们趴到窗口去看,只见一个人从那屋里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睡眼朦胧的,是那个刀疤脸…
聂晨不知是紧张还是饿的,身体发抖,握着我手,我感觉她手心凉凉的。
刀疤脸一边晃悠晃悠的走,一边解自己的裤腰带,忽然间,他停了下来,朝墙上那扇小门看过去…我也看过去,心里惊了一下,之前我们只顾着抓紧离开,忘了把那门给关起来了…
还好,刀疤脸走过去,只是朝后院里看了看,便把那门给带住了,并没有进去后院,而是哈欠连连的去了厕所。
过了一会儿,他从厕所里出来,回了屋子。
我和聂晨双双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饿的连三岁小孩儿都打不过,万一被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间屋子灯熄灭以后,我们转过身,打量我们所处的这间屋。这是一个杂物室,墙角落里很多杂物。靠门口这里,放着一个大箩筐,里面装的是蔬菜,西红柿,土豆,什么也有…
真是天佑我们…我扑到箩筐跟前,挑拣了几个西红柿出来,和聂晨一分,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便吃。我出生以来,头一次感觉西红柿这么好吃。
狼吞虎咽吃完,肚子里有了食物,感觉力气在恢复,精神也旺健了一些。
我们离开屋子,再去寻找,最终,在这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木头墩子。
我踩在墩子上,把聂晨抱起来,凝聚所有的力气往上一扔,聂晨扒住墙头,翻了上去。正要伸手下来拉我,一个声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