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装模作样
“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正当洛天准备脱掉自己的衣衫时,屋子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堂堂宰相府的门口却连一个护卫都没有,像什么样子!全都给我滚出去!”
刚才还对洛天趾高气扬的几个护卫立即吓得浑身发抖起来,一边喊着二少爷饶命,一边还真的卷起身体滚了出去。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噗嗤一声,洛天没忍住笑了出来。
洛天本就是一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少年,自然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觉察到被称为少爷的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后,洛天立即捂着嘴巴,不敢再发出其他的声音。
“不是要搜身吗?”男人走近洛天,低下头望着洛天的眼睛,很是无情地说道,“那就脱啊。”
男人的眼神很是深邃,洛天不知不觉被吸引住了,于是双手不自觉地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随身携带的药品也不带掩饰地被他摆放在一边。
“果然听话,怪不得他这么喜欢你。”男人的手附在洛天的手上,在洛天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时说道,“不用再脱了。”
洛天忽然晃过神来,“你竟然对我使用摄魂术!”
“那又如何?”男人揉了揉洛天的脑袋,“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是不会害你的。”
洛天没有明确表现出自己对眼前男人的信或者不信,而是问道,“你是谁?”
“在下顾花君,是你的仇人的儿子。”顾花君对着洛天微微一笑,“不过,你可不能把我当做仇人,否则我是会伤心的。”
看到顾花君的笑容,洛天心下一颤,还以为又中了对方的摄魂术。于是为了惊醒自己的神智,洛天大声说道,“仇人的儿子亦是仇人!”
顾花君立即捂着洛天的嘴,“哎哟我的姑爷爷,你的声音可以再大点吗?这才刚进宰相府的大门,你就想要给我闯祸吗?”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也许是靠得太近,顾花君身上的味道毫无预兆地传入了洛天的鼻子里,洛天心脏的跳动速度瞬间就加快起来;而洛天身体的温度也让顾花君觉得肌肤相亲的地方被灼烫得厉害。
洛天用力推开顾花君,开始穿衣服。
顾花君尴尬地看向别处,“那个……我只是受朋友之托才不得已照顾你的,所以你千万不要给我闯祸,否则就算我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
洛天对顾花君说出的话也仅仅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所以只是说道,“我明白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那个老不死的。”顾花君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洛天愣住了,老不死的……是指宰相吗?他们不是父子吗,为什么顾花君会用这样一个恶毒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父亲?
顾花君站在院子里对着洛天微笑,“傻孩子,你以为这天下的所有人都会拥有一个足以配得上‘父亲’这两个字的父亲吗?”
在那一瞬间,洛天分明从顾花君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的自我嘲讽与无奈。也许就是在那时,洛天对顾花君的防备就已经莫名地被他卸下了一大半。
宰相府很大,洛天跟着顾花君走了很久才走到宰相府用来会客的正室。顾花君吩咐下人去通知父亲,而他则把洛天单独留在会客室,冷漠的神情好像是在说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洛天明白,宰相顾继学有两个儿子,相传嫡子顾凌寒深得顾继学的宠爱,所以骄阳跋扈不可一世,凡是顾花君看中的东西或者是相交的人都会被他抢走。如果传言就是事实的话,这大概就是顾花君假装对自己冷漠的原因吧。
洛天环顾四周,只一眼就看到了许多古玩珍宝。洛天冷笑,天下之大,也只有宰相敢光明正大地把这么多来路不明的财物摆出来。
得到下人的通知,宰相顾继学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会客室。
刚刚踏入屋子,顾继学就给了身边的丫鬟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为什么没有人给大夫上茶?老夫平日里就是这样嘱咐你们怠慢客人的吗!”
这种情况的发展倒是洛天没有想到的,看着那个丫鬟怨恨的眼神,洛天预感以后自己在宰相府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被打的丫鬟叫做月筝,人如其名,如月娇美并且弹得一手的好古筝,是顾继学的贴身丫鬟。所谓贴身,想必许多人都明白,说白了就是顶着丫鬟的名,做着小妾才该做的事。
洛天立即拱手作揖,“宰相大人严重了,小民实在不敢当。”
顾继学刚刚还阴沉的脸色立即艳阳漫天起来,转变得很快,对着洛天也拱了拱手,“大夫年纪轻轻却敢于揭下悬赏榜,想必也是能人之士,老夫这厢有礼了。”
看着顾继学善变的脸,听着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虚伪的话,洛天真的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是好在伪装这一件事做起来并不难,洛天的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毫不违和。
月筝很快就端着茶水来到了洛天的身边。
一套景德镇的瓷器,只属中上品,并不名贵。不停往外冒着的水汽说明这泡茶的水很是滚烫。
洛天依旧微笑着回答顾继学提出来的问题,在看到月筝故意摔倒把一壶滚烫的水摔向自己时,洛天装作躲闪不及,所以就被烫伤了。
这只是顾继学对于自己的身手与医术的双重试探,洛天明白。
顾继学很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