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壮沉吟了好一会儿,开口道:“这种道上的事情我还真不太懂,这些人都是老一辈,说白了,就是遗留问题,当年可都是打出来的。现在已经算得上收敛很多的,据说这其中有几个老家伙在背后撑着。可以说这片地方都是他们混过的。”
“这个世界不是凭年龄定高低的,而且所谓的‘道’就不应该存在,这是法治社会。”我朝着田大壮说道:“我知道你以前是混包工队的,包工队一些毛病我也了解,出去后就是个小团体,老乡抱团嘛,可是我们现在的发展不需要这个‘道’,那么它就没必要存在,以前和我们没关系,现在有关系,那么就不该存在,这么说,我要走的路,除了政府之外,谁的道都不需要饶,出来做企业。如果见个所谓的‘道’就饶还怎么做企业,白道也饶,黑道也饶,这不是做企业,这是当孙子。”
田大壮点了点头不说话,我拍了拍田大壮的肩膀说道:“记住,谁也不要怕,这个世界三种东西最可怕,第一是人心,第二是枪,第三是钱,人心谁都有。我们除了人心还有钱,所以我们除了枪之外谁都不怕,严查授权代理,发现就解除合同,我估计自己还有十多天离开这里,先走了。”
回到我舅舅家发现小茹已经回来了,我舅妈看着我疑惑道:“小谦,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啊,让小茹带着你去玩你怎么自己跑了。”
我自己跑了?
我舅舅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小茹坐在那不说话,我没好气坐下没说话,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让我背锅了。我舅舅看了我一眼咂巴了下嘴说道:“小谦,不是舅舅说你,让你小茹姐带着你出去是想涨涨见识,一天到晚瞎跑什么,这也是为你好,人的见识决定以后得命运。出去跟个乡巴佬似得丢人。”
“舅舅,我来了也十多天了,我说一下,我觉得人有没有钱,有没有见识这些不重要,人的品德和思想很重要,一个人的成功不能用钱去衡量,乡巴佬就不一定土,那种朴实的情怀是我们所没有的。”我朝着我舅舅说道:“人的内心才是最重要的,钱可以慢慢挣,说不定我以后就是纪元的总裁呢,对吧!”
我舅舅哼了一声说道:“你爸就是你这种思想,一辈子没见成什么大气候,没啥钱还爱讲个道理,剩下的这几天就在家里呆着吧,别出去了,钱不少花,再有十来天送你回去。”
“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不过我不花你们的钱。”我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直接说道:“我先上楼了。”
回到屋里把门关上躺在床上想着现在面临的问题,本土势力确实难对付,不过绝对不能同流合污,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未来打黑的力度有多大,跟着他们混在一起的结果就是被一锅端了,想了半天不经意间掉过头看到昨晚被我丢在地上的内裤还在那安安静静的躺着。
不愿意去多想,只能说躁动的荷尔蒙有时候真的会毁了一个人,一觉睡醒来发现手机多了几条短信,其中有两条是长毛和刘絮发的,长毛说这个月手机的销售量明显增加了,准备加大生产,同时谢鹏又有了新的研究,而刘絮则是说国外市场有了竞争者,索尼入驻泰国,不过由于我们入驻的比较早,而且价格方面便宜,所以一时间不用担心市场被侵占,不过也同时说明大集团已经盯上了这些蚊子腿,让我过段时间回去后从新规划一下国际战略目标,最起码不能丢。
而剩下的几条短信都是田大壮的,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些人居然有了动作,今天中午请田大壮吃饭商谈具体商务合作的事情,按照田大壮上面说的,这一步就是先礼,如果不行那就后兵了,显然对方是不耐烦了,田大壮重点说了对方提到过我,让我也去一趟。
我下了楼后跟我舅舅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今天根本没看到小茹,不知道跑哪去了,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厂子,到了地方后我发现田大壮坐在那看着面前的请帖似乎有些发愁。
“怎么了这是,愁成这样,这几个人吃人啊?”我出口问道。
田大壮把请帖放在我面前开口道:“是炮爷请的,这个炮爷算是本地有名的头头了,七十年代中期就混出了名堂,后来蹲了两年局子出来后就弄了个皮包公司,也就是用来遮人耳目,背地里干的还是黑色的勾当,一些企业多少给点面子,这个炮爷很少出面,这一次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那他怎么知道我的存在?”我纳闷道。
田大壮沉吟了一下说道:“听说你撩他手下的茬子了,所以想见见你,而且这几天一直派人跟着你,知道你和厂子有关系,所以一块告诉我了。”
“我撩他手下的茬子了?”我纳闷道:“啥意思?”
“黑话,就是他手下人的伙被你给搅黄了,是指火车上那次,那几个小混混好像跟这个炮爷有点关系。”田大壮解释道。
这还跑出黑话来了,我坐下来思量了一下道:“这些所谓道上的人一天到晚就怂恿手下的人去火车上诈骗?这好像不是道上的规矩吧,我虽然没混过什么道,不过电影还是看过的。”
田大壮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懂,反正盘根错节,乱的很,这一次去了对方肯定要和我们钱代理授权合同啊!”
“签什么签,什么道上的。”我哼了一声靠在椅子上自语道:“现在的道都乱了,什么道义,说到底还不是钱嘛,所谓的规矩也乱了,这年头钱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