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宿抬头看了眼夜空的红月,又把眸光落在我手里的瓶子上,跟我说:梵儿,把你手中的瓶子,交给巫恒。
为什么要交给他?我蹙眉瞪着巫恒,恨恨说:杀了他。他是屠杀我言氏一族的仇人。
你放心,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眼底的笑,森冷而诡异。让我不由的蹙眉,那就杀了他。
我们的婚礼祭祀,还没开始,还不能杀他。他从我的怀里,拿过那只瓶子,交给巫恒。
我四下巡视一眼,并没有到冷宿的踪影。
就问他:冷宿在哪?
他身子颤了颤,眸色深谙的看着我,梵儿,我就在你面前。
我蹙眉看他,冷宿在你的身体里。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冷漠的说:他本来,就是我的分身,是我留他在你身边。保护你。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是该回到我的身体里。
就算他是你的分身,他也有自主意识。我说:他有思想,他有灵魂,他可以独立,为什么不放他一条生路?
他本就是我。为何要独立?他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也冷的吓人,梵儿,你喜欢冷宿,我就是你的冷宿,你喜欢以前的辰宿哥,我也可以是你辰宿哥。
你已经从神,坠入魔道了。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前世的记忆,我记不清楚,甚至可以说,我只记得,脑海中出现的那些。
可那些,已经足够让我知道,他不是天生是魔。
他是神族的神。
他怎么从神堕落成了魔?
执迷不悟?他眸色,忽然间被血色弥漫,手,指巫恒手中的瓶子,憎恨凄婉的说:你知道,被最好,最信任的兄弟出卖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即将过门的妻子,最心爱的人,被自己的兄弟横刀夺走是什么滋味吗?
血红色的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笑的近乎癫狂,双手紧扣住我的双肩,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梵儿,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想成魔,是他,是他逼我,是他从我手里抢走你,是他把我打入魔道。当年,我没有抛弃你,我没有吸人精魂,没有残杀神族一兵一卒,是他容不下我,我已经把帝君的位子让给了他,可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什么也没有。我只有你,只要你,可他为什么,连你都要从我的身边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