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天光放亮,云焱在和成丞相和成子衿曾议事情,所以,并没有发现房间里的是替身。
无阑果真,被云焱虐的很惨。整个人被剥去衣服,一掉在院子里的颗大树上。树下有一口井,无阑整个人就悬在井的上空,在不远处的石头下方,还有压着一把弓弩,正好绑住无阑手腕的绳子相连。
只要无阑挣扎动弹。那就扯动绳子,带动压在石头下的弓弩,弓弩上的三把羽箭,就会射向无阑。
无阑就像条咸鱼一样,黑着一张比吃了恶心苍蝇还要难看的脸,紧绷着被点住穴道的身子,即不能动弹,也无法呼救。围厅丰划。
我走到树下,瞅了眼石块下的弓弩。又瞅着怒不可遏,却无法发怒的无阑,微微眯起冷眸,“怎么样?滋味如何?”
他闪烁着水晶般的紫眸,可怜兮兮的望着我,眼底里尽是救助之意。
我瞧他被折磨的够呛的,就解开他唇上的封咒,取下石头下的弓弩,把他从树上放了下来。
他一下树,一把抱住我,哆嗦着身子,控诉不停,“美人儿。你家那个贱人好狠的心。摧残本少的身子也就算了,还让女鬼来调戏本少,虐本少的胃,吐的本少心都快出来了……”
我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把他从我身上推开。扯下石头上的衣服甩到他身上,“冤有头债有主,可以去找他报仇讨冤,跟我控诉个什么劲。”
我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朝前厅走去。
“我找他报仇,你不心疼?”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跟了上来。挑眉试探性的问我。我冷漠的睨了他一眼,“我的心,没有那么廉价。”
想到冷所受的痛苦,我心中犹如刀割一般痛的无法呼吸,恨自己,更恨云焱。
他不该,给冷服下噬魂散。更不该,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冷,刺激冷。
所以我恨我自己,对云焱始终下不了手。
更恨云焱,对冷的残忍。
无阑似乎没有料到,我出去一趟回来后,人变的更加冷漠,听到我的话后,微微一愣,有些怪异的看着我。
而后,又问:“就算我杀了他,你也不会心疼?”
“如果,你再问一些无聊幼稚的问题。我不介意,还原刚才的场景。”没再看他。我冷冷的说。
他到是不以为意的挑眉,一边穿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叹息着说:“骗别人容易。可骗自己的心,很难……”
我脚下步子微微一顿,很快恢复步调。不再理会无阑。
来到前厅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受了重伤的黑衣死士,跄踉着身子,先一步进了前厅,跪地虚弱的吃力道:“主子,任务失败,巫族嫡系正室血脉全部诛灭。可旁系森氏一族,利用密道逃脱。我们的人,正在紧跟着追杀,却被阵法困在阵中,无处逃脱。因此让森氏逃走。属下失职,请主子降罪。”
我听言,不由的蹙起眉头,眯起冷眸,转身离开。
无阑见状,立即跟了上来,“你要去巫族?”
我没有说话,足尖轻点,几个起跃离开院子。
我之前有在夜间的时候寻找过巫族在何处。
却因为巫族的神秘与隐世没有找到。后来,洛宸跟踪巫恒,很久才发现了巫族坐落于一个山峡的谷里。四面八方都被结界保护起来,无法轻易靠近。
我之后去过几次,试图潜入巫族,都没有成功。
如今,巫族被灭,结界消失,我和无阑很顺利的进入了巫族所在的鬼峡谷。
印入眼帘是尸横遍野,大滩大滩的血迹渗入土里,呈现出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阴风阵阵,浓雾弥漫,混合着湿糯的血气直灌口鼻,我捏了个诀,驱散四周的浓雾,看到无数怨气在飘动在空气中,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尸体。
有些,还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尸体,而在焦急的四处寻找。有些刚原地盘坐,正在修炼。
巫术不比其他,巫族的人死后,偌再修炼邪术,便是极其难以对付鬼。
我不能给他们后路。我的族人,被巫恒杀,魂被折磨,我也不会,让他的族人,这么容易的死去,魂化邪祟,在世间作乱。
我和无阑的到来,显然引来它们的注意。
许是想要抢我们的身体复活,又或是入侵者,让他们再次受到危机,一群鬼魂恶狼般凶狠的扑了上来。
我眯了眯冷眸,从袖子里面拿出锁魂香,嘴角扬起讥诮的冷笑,跟无阑说:“小子,设结界。我要他们,一个也逃不了。”
无阑听言,立即去设结界。
那些恶鬼看到我拿出锁魂香,神色大变,愣了一瞬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是言咒师,手里有锁魂香,快逃。”
东瀚国,乃至整个天下,无人不知道言咒师来自言氏家族。
而巫族和言族又是两大仇家,如今,看到我的出现,必然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数百怨鬼惊慌失措的四处逃命。
可无阑,已经在设结界,我又岂会让他们逃,拔出腰间的配剑,抹上我的血,朝逃跑的恶鬼掷去。
这一招,虽无精冷的杀伤力,却有威慑力。吓的那它们,不敢前行,另转方向。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的瓶子,这是之前在墓穴前没有用完的黑狗血,量不多,洒在空中,以内力化成无数血珠,挥向成群逃跑的恶鬼。
虽不致命,却能够伤到它们,耗尽它们的鬼力。
它们原本就是刚死,属于新鬼,鬼力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