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焱锐利的黑眸缩了缩,眉宇间颦出一抹凝重,“坐视不理?你觉得你男人是个傀儡帝王,任他人随意宰割的人吗?”
他这话,挑起我的好奇心,“噢。这么说,你早有准备?”
以他的性子,确实不像是个由别人掌控命运的人。
向来,只有他掌握他人的生命。
这次,纵容巫恒做乱,忽视巫恒在皇陵养尸蛟,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这让我不由的想到,洛宸和巫恒都曾提到过,是云焱一直在派人追杀冷。
巫恒也曾提过,若是云焱的人出手,我父亲和族人,就不会被他屠杀。
由此可见,云焱的背后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洛宸说,那巨蟒不是普通的蟒蛇,毒性可怕。
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是断然养不出那样一条巨大的巨蟒。
“如果我赌赢了,今天晚上。可能会免去一战。如果我输了。今天晚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是的,输赢都要看夏臧月在巫恒心中的位置。
如果巫恒心里有夏臧月,害怕夏臧月知道,这六年来一直宠幸她的男人,并不是心爱的男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妥协。把我母亲送回我身边。
“梵儿,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我来处理。今天晚上,你就在寝宫好好的休息。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他放下手里的碗筷,把我紧紧的搂在怀中,头,埋在我的脖颈,“我想要报仇,我替你报。我不要你和我们的孩子再冒任何危险。”
我心中一阵冷笑,如果他当初肯出手,不会袖手旁观,我的亲人和族人就不会死。
如果他当初没有以假碑文为名,找到月洛城,以皇权来压我父亲,执意娶我。那么何来今日的仇?
“所有和言氏一族被屠杀有关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巫恒他灭我全族,我要他血债血偿。巫族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夏家害我言氏一族逃难十三年,我要东瀚国再无夏氏”我捧起他的头,眸光冰冷而锐利的直射他眼底,“云焱,你能办到吗?”
他迎视着我冰冷的眸光,紧绷着下巴,手掌托着我的后脑勺,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怀,下巴搁在我的头上,低沉着嗓音,“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暗自冷笑。
满意的交代?
他永远,也给不了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即便,他死……
当天晚上,我没有离开帝宫,城中之事,交给云焱,洛篱和洛宸去处理。
我把寝殿里所有人,都潜了出去,等代巫恒的到来。
谁知,有一个人,却比巫恒先一步到来。
“言梵,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夏臧月怒气冲冲的闯入寝殿,脸色铁青,双眸含着怨恨,见到我就破口大骂,“身为驱魔世家,除魔卫道是你的使命,你明知道外面有妖物四处做乱,为何不去尽你的职责。而是让焱去对付那些怪物?”
我懒懒和瞥了眼憎恨的瞪着我,恨不得把我吃掉的夏臧月,淡然一笑,“谁让焱他爱我至深,舍不得怀有身孕的我,太辛苦有一丝的危险。非要我留下来好好休息养胎。他是帝王,我哪能违拗他的命令,再说……”
我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并未隆起的肚子,手中摸了摸,笑道:“焱说了,我们的孩子,以后会是东瀚国的帝君。容不得我和孩子出一点差池……”
夏臧月气的浑身发抖,娇美的容颜上因为极度愤怒而变的狰狞扭曲,憎恨我的眸光,似淬了剧毒的刀子般直chā_wǒ心窝,恶狠狠的说:“你这个贱人,怀着别的男人的野种,也敢抢我孩子的帝位,你少做梦了。我才是东瀚国的帝后,只要我生的孩子,才会是东瀚将来的王,而你肚子里的野种,就该跟你一样,不该话着。”
她说着,猛地朝我挥袖甩来。只见几抹金光划过虚空朝我射来。
我端起茶杯,注入一股内力泼了出去。
那几条金芒直接被茶水泼开掉落在地上。
仔细一瞧,竟然是几条金蛇,在地上扭曲着身子,飞速的朝我蹿来,速度跟离弦的剑一般。
这种金蛇长不过足寸,细如丝,因为太过细小,而不易被人发现。
也正因此,它的杀伤力,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御防的。
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作追魂金丝蛇。只要是被它锁定的目标,它就会誓死追杀,不死不休。
它的毒液剧毒无比,只要碰上一点,一头猛犸巨象不足一个时夺,都会死于它的剧毒之下。
这种蛇用来做蛊,更为可怕,是一种十分阴毒的蛇。
夏臧月眼下居然敢以追魂金丝蛇来杀我,看来,她是真的恨我入骨,不惜惹怒云焱,也要在云焱不在的时候弄死我。
眼见金丝蛇飞射来,我立即闪身到窗子前,捞起一旁的装饰花瓶,朝金丝蛇砸去。
而这时, 夏臧月的长袖再次朝我挥来,数十道金丝蛇射向我。
我心中一骇,身形陡然一侧,闪过夏臧月的攻击,“夏臧月,你就不担心云焱会知道你的真面目。”
“他不会知道。你也没有机会让他知道。”她阴狠的笑了一声,从袖子里面拿出一类似于盅的东西打开盖子。扑宏反弟。
顿时,一群红色叫不出名字的虫子,从那盅里面飞了出来,形成一团强劲的旋风,风朝我刮来。
我虽不知道那虫子,是什么东西,可也知道,从夏臧月手里拿出来的虫子,非毒即阴。碰不得。
我快速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