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的怨恨,在看到父母亲和族人被那万恶鬼蚕食的瞬间,如洪流一般涌了出来。
身上的杀气陡然顷泻,握着玄光镜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巫恒他居然,把我的父母亲和族人,做成千灵恶魂阵的阵眼。永远无法超脱不说,还要时时刻刻的被那些恶鬼们折磨。
他究竟和我言家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让他屠杀我全族,连我族人的魂魄都不放过。
我气的浑身发颤,朝着玄光镜指引的方向跑去。
洛宸阴沉着脸,愤恨的跟着我身后追了上来。
墓穴里面机关重重,我们才跑到第一个拐弯口。便有密密麻麻的毒箭自甬道两边射来。
好在我和洛宸及时刹住脚步,洛宸以剑挥散开射来的毒箭,带着我飞快的跃过机关重地。
可才落下脚,就听到前方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那叫声尖锐细簌密密麻麻的,听着让人鸡皮嘎达能掉一地。
我立即从怀中拿出一颗明夜珠。微弱的光芒把四周和前路渡是一层微光。
我和洛宸这才看清楚,那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是来自于何物。
只见甬道的地面上黑压压的一片虫子,像潮水一般从甬道的那头蔓延而来。速度快的惊人。
我立刻让洛宸把久套脱下来,用火折子点然,朝那些蔓延来的虫子挥去。
那虫子居然不怕鬼。顺着燃火的衣服朝我的手上爬来。
借着火光,我才看清楚,这种虫子和怪异长相。
掌心那么大,壳呈圆形绘着人脸,四只爪子像是乌龟,却又像是人的手脚。爪子很长很尖锐。嘴巴从人脸形的壳下方伸出来,像是乌龟的嘴巴,唯一不同的是,这虫子的嘴巴上竟是知细长的尖牙,似能咬穿顽石钢铁。
“宸哥哥小心,这是魂虱。”
魂虱并非是一种罕见的虫子。而是由人的怨魂变成的魂虱蚇。
她们的以血肉为食。哪怕是一头老虎在他们面前,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够将一头凶猛的老虎蚕食的只剩尸骸。
而骸因为沾染了这些魂虱蚇的怨气,也会变成魂虱蚇。
换而言之,只要人类,被她们咬上一口。那便再也不是人,而会变成这些魂虱蚇的同类,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从眼前这些没有上千,也有八百的魂虱蚇来看,这里死过不少人。
而且,这些个魂虱蚇的人头,绝对是有人刻意喂养。
因为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地面,还躺着几具人类的尸骨。
而那些尸骨正在发生变化,铸剑的从一具发黑的骨骸变成一只巴掌大的黑色虫子,四肢脚飞快的在地上爬着,很快就融入了大部队中。
洛宸这时说,“我刚才看到巫恒,带了一批官兵进了这墓穴。现在看来,这些魂虱蚇直之八久都是巫恒带进来的官兵变成的。”
“官兵自入军来就日日训练。精魂自然强健。死后变成魂虱蚇也就更加厉害凶猛。”我甩开衣服,一边朝后退,一边快速在玄光镜上符,透过镜子把符反射向那快速朝来的魂虱蚇,跟洛宸说:“巫恒把那生魄精魂变成魂虱蚇,养起这些邪物,必然居心叵测。若不消灭这些魂虱蚇,必成祸害,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洛宸手里镇魔剑划过掌心,刀刃上抹了一层鲜血,横扫向前方密密层层的魂虱蚇。
只听得一阵尖锐如婴儿的惨叫声响起,被洛宸手中镇魔剑扫中魂虱蚇顷刻间爆炸,化为乌有。
我手中玄光镜反射出来的符光,洒在地前方地面一片,那些没来得及爬上来的魂虱蚇扭动着身子,张开嘴巴尖叫着烟消云散。
可即便如此,这些魂虱蚇仍然是不怕死,拼命的朝我们爬来。
我和洛宸无路可退。一旦退回去,迎接我们的就是毒箭阵。
往前,就是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魂虱蚇。
而我们为到达千灵恶魂阵,就必需要通过这条甬道。必需消灭这些魂虱蚇。
一个时辰左右,我和洛宸才终于把这些魂虱蚇消灭了大半。
那些为数不多的,则是飞快的退回甬道,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魂虱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没事吧?”洛宸脸色苍,掌心还有流血,连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系在他的掌心,“这墓空里面危险重重。既有能把怨气变成魂虱的怨气,就说话此墓穴,并非是风水宝地,而是一处极阴的凶地。否则,生不出魂虱。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前任帝君残暴自私,不可能会给自己选一处至阴的凶地为墓穴,应该是选择东潮最好的风水宝地才对。”
“哼,报应。”洛宸幸灾乐祸的哼道:“前任帝君,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丹,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以多少童男童女的血肉之躯来炼丹,他造下的孽,就是整个东瀚国也盛不下。别说是风水宝地,就是仙山龙脉葬那样孽障,也会成为极凶之地。”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先帝当年要用我炼丹,杀我言氏一族的族人,逼得我言氏一族逃亡多年。
最终,还是他的儿子,害得我言氏一族满被被屠杀,族人们的魂,又被抓到墓穴里,饱受折磨给先帝陪葬。
“我总觉得,巫恒是在这墓穴里面进行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像刚才那些魂虱,万千上万只群行而出。可抵数万大军。”我心里涌出一股焦躁的担忧感。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间有些担心云焱的安危。
我摇了摇头,甩开这种漫上心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