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美味,你好歹也偿偿味道。”见我在一旁狂吐不止,巫恒抱着那孕妇的肉,一脸受伤的看着我,好像我辜负他的一翻心意。他就要泪奔似的,“你的反映,是不是太过了些。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的场面。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时也没有见你眨一下眼睛,怎么现在的胆子这么小。莫非轮转时换了心胆?不然,你怎么会爱上云焱,而抛弃了冷?”
我不理会他的话,吐了好半天,才终于平息翻江倒海的胃,压下那股几乎吐出五脏六俯的窒息感。
“别,你的好意,我消受不起。我怕天打雷劈。”我背对着巫恒,连连摆手,坚决不去看他和他手里的孕妇烤肉,“你用心良苦,让鬼魂假扮云焱引我来做什么。不必和我说些有的没的。我们不是朋友。也不用惺惺作态,更不必和我玩龙门阵。”
他像是挑战我的神经一般,抱着那孕妇的烤肉,转移到我的面前。一边扯着孕妇的肉吃,一边看着我叹息道:“梵儿,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虽然你转世成白言,可你也是言梵的转世。我们前世既是对手,也是朋友。就像棋逢对手一样,我们是仇人,却也不挡我敬你,佩服……”
“打住。”我抬手打住他继续说下去的话,没挪着身子,直往后退,远离巫恒,珍爱生命。尤其是正在从烤孕妇的肚子里取胎儿的巫恒。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
我捂住口鼻,一脸嫌恶的瞪他,“我是白言,不是言梵。没有令你可敬,要佩服之处。和你只是敌人,而不是朋友。听清楚,我白言。没有一个时刻想杀我的朋友。”
“轮转一世,你变了不少。”他凝着眼晴,定定的将我瞧着,许久之后,才从孕妇的肚子里掏出一个比成人巴掌大些,皮肉泛着剔透的金黄色,散发着极其浓郁的香味的胎儿。
那胎儿双眼紧闭,还没有长完整的五官,被烤的棱角分明,在暖色的火光下剔透的诱人,那股香气,更是勾人食欲。
就连我闻到,都难以控制的想要咬一口。
而肚子里的糖糖和果果,显然也被那胎儿的香味诱惑,在我的肚子里不安份起来。
我生怕巫恒发现我怀孕的事情,万一他变态的把我也串在篝火上烤,要吃我的孩子,我恐怕无法自保。
我想了想,压下胃里的翻涌,强忍着恶寒感,看着他说道:“那是自然,因为我是白言,而不是言梵。巫恒,我知道你引我来,是有目地,说吧。我们不需要兜圈子。”
“白言,你可以不把我当朋友。但我不能不认老朋友,毕竟,我和言梵之间还存在着一个赌注。原以为你已经在六道众生之外。永不超生。输的一败涂地。我们的赌注,也做罢。可现在,你既然转世,那我们的赌注,仍然存在。”他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那烤熟的胎儿,一边看着我无奈的说:“那个赌注,是我们曾经定下的血契。只要血契不消失,这个契约就会一直存在你我身上。”
他说着,摊开一只手掌给我看,我看到他的掌心有一个红色的朱砂痣。约摸小拇指盖那么大。
我忽略掉他的吃相和他手里的食物,只是淡然的瞥了他的掌心一眼,蹙眉说:“我说过,我是白言,不在是以前的言梵。至于你说所的血契赌注是个什么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再则,我的掌心,也没有你所说的契约象征。”
为了证明我的所言非虚,我摊开掌心给巫恒看。表示,我没有说谎。
巫恒的眸光,落在我的掌心上,微微挑眉说:“你掌心的契约,早就已经被云焱封住。你自然看不见。”
他说着,落在我掌心的眸光,忽然晦暗起来,:“白言,你果然不简单。夜家大少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身份。你居然和他有生死之契。呵呵,我当真是小看你了。”吗上尤扛。
听到巫恒这话,我心中大是一疑。我什么时候和夜阑有生死之契?
“怎么,你还不知道。你的命和夜家大少是命系一脉。无论是谁遇难难丧命,对方无法幸免。”巫恒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凝重下来,似乎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我心里很沉重,如雷电轰过之后空白短路。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尤其是巫恒最后一段的话。
我真不知道,我居然和夜阑同系一命,更不知道,我若死,夜阑也会死。
只是,这是真的吗?
还是说,这只是巫恒搬出来忽悠我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很快,我冷静镇定下来,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道:“我们是仇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足以让我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好奇,你和夜家大少究竟有什么关系,值得他拼上自己的性命。”巫恒探究的眸光打量着我。我被他看的全身发毛,极为不适,正想发怒,又听他说:“莫非是言梵曾经于他,有救命之恩?”
听到他这话,我不由的蹙眉。却没再理他。
因为这时,肚子里的果果和我说,我和夜阑确实定有契约。这个契约,是同命契。一旦契约成功,两个人的性命就同系一脉,无论哪方死,另一方,都会死。
我仔细想了想,忽而脑中灵光乍现,想到夜阑之前确实有和我订下契约。
只是,夜阑说,那是主仆契约。是为了让我给他当女佣的契约,三个月一到,契约就会解除。
虽然早已经过了三个月。可我们之间的契约,确实一直没解。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