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垂首推着男子的身子,柳依梵不想再继续这种话题,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阳星为了避讳对于秦辕止的事而只字未提,今日是怎么了,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想念才让他忍不住抱怨了吗?推着男子的手出现迟疑,柳依梵再次抬起头看着被她推到门口的阳星,他仍是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着她,剖析着她的心事。

眼里不禁水润打转,咬着下嘴唇皱了皱眉,柳依梵颓然的垂下手,头倚在对方的身上,“真的是……讨厌啊,阳星,为何要把我看得那么清楚,你若不说,今日我就想如此压抑过去的。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过分的老好人。”

她想着秦辕止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那个人在吃着什么,想自己如此做法会不会合他的口味,没错,一切都如眼前男子说的那样,不知从何时起,她做菜完完全全变成了为那个人而做的目的,就是今日的午饭,她在等待阳星回来之际也是想着和秦辕止吃这些青菜炒蛋会是什么感觉。

那男子的味觉已然成为她的一种习惯,十分不好的习惯。

敲在阳星身上的手被握住,男子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响在耳畔,他说,“所以才不要让你继续,看着我,满满想着我,柳依梵,现在留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他。”

他给的心意满溢繁华,可她却偏偏坠落至曾经的风雨摇曳。是谁说没有走不出的过往,是谁说忘却不过时间长短。纵使分了心思,她依旧在那吟别的残年中兀自散乱。谁的错,谁都没有错。她品尝的最苦,不过是天降的自甘身陷。

“我,还不能。”

推开男子的身子,柳依梵抬头再次望向阳星时,眼里已没了刚刚那种哀伤,她有过的觉悟,不是挥散了缠绵就已成太晚的浮生,还不能,对那份执着,还不能说放就放。

“阳星,就让我再多想他一些,再想起他品过的味,他说过的喜欢,直到我再也想不起,我可以的,相信我好吗?”

闪烁的目光凝视着女子的坚定,他知道自己终究左右不了那位大人在她心里的地位,除了等,除了提醒,什么也做不了。妥协般叹息,他俯下身子在女子的脸颊印上苦涩之吻,轻声开口,“我会等,我可以等,直到我再也等不起那时,柳依梵,若是那时,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承诺过的一起,便定会坚守下去,跟随在你的身边,直到再也跟不上你的脚步。柳依梵,不要让我等太久才好。

“好了,我要回去放调料了,你出去做点别的事吧。”

重新挂上笑容,好像已经互相让步的感觉,柳依梵心里五味陈杂的叹气,手里撒下的味道竟不知几分几两如何下手……

黎旺城内,城里最大的酒楼厢房,秦辕止放下筷子盯着盘子里的麻辣劲爆泡姜鸡陷入沉思,仿佛女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不禁哑然失笑,正吃着尖椒酿肉的巴娥看到他这副表情不禁感到奇怪的问道,“怎么了?那不是柳依梵做的吗?”

“不是,不过让朕想起她当初在做这道菜时说过的话。”

“恩?不会又说了什么食疗心经吧?”

回忆着从九莲国回来那个夜晚,在那女子知晓他与巴兰的关系时,做了夫妻肺片之后没过多久又端上来的这道菜,那时女子的话仿佛响应他此时的心情。

“皇兄?想什么呢?”

“恩,在想她说的很有道理。”

“呵,她啊,只要是自己觉得有理的都会说的理直气壮,那,她说了什么竟让你也认同了。”巴娥不以为意,已经习惯柳依梵的那种性格,反倒见怪不怪,只是好奇是什么话让秦辕止如此难以忘却。

“她说,据说难过时就要来吃泡姜鸡,因为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流泪的借口。”

“啊?那是什么,照这么说,吃任何一道极辣的菜不都有可能流泪。”

秦辕止点点头不去解释,望向窗外的行色匆匆,只是那句话对于正在难过的人来说,却是十分有道理的,她刺激的味觉,因此而传至心跳的触动,得以无所避讳的坦然,那才是她给的理由。

川国皇宫之内,龙修伫立于最高的月溪台上眺望着远处山的另一边,那女子回去的方向,是为了重回那男子的身边吗?滴滴点点你路过的江南,是否故意讨得他的辗转迷离。

“柳依梵。”

紧握双拳背于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他的沉思,敛了情绪,淡了目光,冷声开口,“什么情况?”

“回王爷,秦皇等人刚刚离开黎旺城。”

到了那么,还真是意想不到的速度,“那女人呢?”

“柳姑娘同阳星人在弥梨镇,目前似乎未有离开迹象。”

听着属下的回报,龙修皱了皱眉,那女子打算定居在那里么?不过若是那地方的话……“知道了,下去吧。”

“是。”

身后属下很快退离月溪台,龙修重新望向那看不见的地域,冷笑出声,“呵,你终究还是希望他找到你。”留恋那里是你给自己最后的余地。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彼此的羁绊究竟能强烈到何种程度。

垂眸望着手里握着的珠花,龙修拂袖转身离开仍吹着寒风的地方,明晃的饰物在空中抛出弧状,远远飞落,带着无尽诉不出的希冀消失于空际。

弥梨镇内,正在厨房内忙着做椒盐野兔作为午饭的主菜,香脆滑。嫩、咸鲜微辣的感觉已经炒出来,她正闻着锅里的香气自我陶醉,隐约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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