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风个子极高,那无形的压迫让林清越不悦,不甚悦耳的琴声依然断断续续的响着,她神色也冷淡下来,道:“怎么听着感觉很失望?”

洛辰风不明白她怎么了,皱眉道:“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林清越没有说话,淡漠的转头看着悠闲弹琴的的人,道:“我说过我不懂琴。”

苏昊微微一笑,道:“听得多了就懂了。”

林清越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这样的琴声也敢让人欣赏,就算她不懂音乐,也是备受煎熬。她淡淡笑道:“你们兄弟有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

她正与退出,苏昊玩世不恭道:“看来是我多事了,你并不想见你的老情人啊。”

林清越紧紧握住拳头,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他就是一神经病。可还是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苏昊若无其事道:“我们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你确定不和你的老情人好好叙叙旧吗?”

林清越感觉无力极了,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和苏昊交流有障碍?她冷冷的看着苏昊,一言不发。苏昊举手投降道:“好好,我服了,你们先聊。”说着,走出去带上门。

林清越也不管洛辰风,将琴移开,自顾坐在放琴的小几上不说话。洛辰风看她坐得样子,又想起皇帝说她是从天而降一般,心中越发疑惑。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神情严肃,沉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林清越好笑:“当然知道。”

“你这是欺君之罪,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东躲西藏吗?”洛辰风实在忍不住她那无所谓的态度,她到底知不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

“欺君之罪。”林清越失笑,“如果连命都保不住的话,就算是欺君又如何?”

看到洛辰风不解的神情,林清越问道:“你知道我的罪名是什么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条罪名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洛辰风吸口气:“皇上很喜欢你。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林清越侧过身,猛然抱住他的腰,感觉到他瞬间僵硬,更是笑得欢畅,柔声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洛辰风磕磕巴巴道:“你……已经是贵妃了。”

“敬哀贵妃已经死了。”林清越放开他,冷冷道:“洛辰风,我真看不起你。你说过你喜欢我,可是你什么都不敢做。这就罢了,没人要求你一定要为我做什么,更何况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呆在那个皇宫里任人宰割?”

“皇上喜欢你,他会保护你的。”洛辰风急急辩解,“就在今天,他还说要给你做个衣冠冢,不能让你魂魄无所归依,要给你做个衣冠冢,好百年之后能够与你重聚。”

或许应该感动吧,最起码她的丈夫并非对她全然无情,她应该知足了。可是,她冷然笑道:“那又怎么样,他最终不还是选择了牺牲我来成全他的江山吗?他明知道那是污蔑,可是他默许了。难道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别的办法收拾那些老家伙?可是他却要将这件事闹大,就算最后证明我是冤枉的,那又怎么样?这种事从来都不需要证据确凿,你无法想象,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传闻是多么的可怕!不只是我,如果将来我有了孩子,也会因此受到连累。”

她对历史并不熟悉,但是她很清楚王公贵族妻妾成群,子嗣众多。子凭母贵也是这些贵族们的传统,她纵然不能给她的孩子带来什么利益,但最起码她不能让他们输在起跑线上。既然作为皇妃已经不可避免,那就彻底将这种可能性扼杀。

洛辰风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说道:“你知道林家怎么样了吗?”

林清越失笑:“真想不到,你还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林家这样我也没有想到,不过我并不愧疚,林青颜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的勇气。林家既然将赌注压在了她的身上,那他们就得愿赌服输。你知道吗?我当时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赌这一把,那么高的悬崖,突起的石头,就算是事先做了准备,也没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存机会。如果我真的死了,就算皇上追封我为皇后,又有什么意义?”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她更看重的是生前,而不是死后。

洛辰风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他问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

林清越看着他,良久,带着丝丝悲伤,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过去是一场梦,还是现在是一场梦。如果现在是一场梦,我只希望梦早点醒来。”

“你想回去?”

林清越点点头,沉声道:“想,做梦都想。”在那个世界没有大富大贵,但最起码衣食无忧,也没有性命之忧,还有关心爱护她的亲人。不知道她的父亲知道她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后,会不会失望?他是个连杀鸡都不敢看到的人啊,可是他的女儿却将一门九族推上了绝路。

房间陷入了沉默,林清越想问问澈儿,可是不知怎么开口。她是断不能带澈儿的,先不说她现在能不能从苏昊身边离开,就是离开了未来也是一片迷惘,她根本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怎么保护那个孩子?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洛辰风打破了沉默,问出了最初的疑惑。

“我那天跳下悬崖之后,虽然事先做了准备,可还是受了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就慢慢的顺着你给我的路线图走着,不想竟碰到了苏昊,他就将我带到这里。当然,不是客人,而是囚犯。”林清越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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