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清越想着怎么敷衍过去的时候,突然皇后向澈儿伸出手,只听见澈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林清越不明白怎么回事,紧张的站起来,还没开口,只听太后一声怒喝:“皇后,你放手。”林清越看到皇后似乎在拉林澈脖子上带的配饰,毕竟力气大,拉的澈儿向前倾去。顾不上礼仪,冲上殿去就欲剥开皇后的手,澈儿的脖子上都有红痕了。可皇后此刻就像抢糖吃的小孩,力气大得很,林清越怎么都剥不开,大喊道:“你放手啊。”
皇后嚷嚷道:“不,我要,给我……。”
林清越急得满头大汗,又找不到东西剪断配饰的系绳,只得和皇后拔河。澈儿的哭声更受让她方寸大乱,直至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林清越回头看到轩辕朗宇,不禁喜形于色:“你快来帮帮我,她力气好大。”
皇帝疾步上前,怒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帮忙?”几个太监上来,一下子就把皇后的手扳开,皇后大哭,还嚷嚷着什么,但林清越顾不得她,直接坐下哄澈儿。只听见皇帝的怒喝,吩咐送皇后回宫之类的,求饶声一片,场面真是混乱。澈儿还在抽抽噎噎的哭,只听见下面凉凉的传来一声:“越妃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做那个位置吗?”
林清越一愣,只见秦慧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其他人也是眼神怪异,看到一身团龙朝服的皇帝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急忙抱着林澈走下大殿,跪下请罪:“太后息怒,皇上息怒,臣妾该死,臣妾不是有意的。”
“好了,平身吧。你也是一时情急,倒是这帮奴才,越来越不中用了。澈儿没事吧,来,让父皇看看。”皇帝面不改色的说道,林清越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茫然看着她的林澈点了点头,起身坐下。太监将林澈抱给皇帝,皇帝让林澈坐在他腿上,看了看他的伤,轻声低哄,还真是一幅亲密的父子天伦图。
林清越心中砰砰直跳,只听见太后的声音传来:“既然进了宫,就要懂得宫里的规矩,再怎么样,也不能和皇后动手。”
林清越又赶紧请罪:“臣妾该死,情急之下没有想到,请太后责罚。”
这会儿,林清越已经冷静下来了,心中感叹,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秦桧还真等不及收拾岳飞啊。
“好了。”这声音现在对林清越而言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母后,越妃也是母子情深,一时情急。倒是那些奴才,看到皇后和小主子有事,居然不阻止,真是该死。”林清越着才意识到,殿上的太监宫女不是刚才的人了。
太后似乎兴致一下子没了,淡淡道:“哀家乏了,都散了吧。”扶着太监的手离开,所有人都恭送太后。
林清越看秦慧恶狠狠的瞪着站在皇帝腿边的林澈,心里打了个冷战。皇帝的声音响起:“你们也都各自回宫吧。”然后率先离开,又是一片恭送声,林清越眼睁睁的看着他抱走林澈,却不能出声阻止,谁让人家现在是“父子”呢。
这么一折腾,林清越回到翌云宫已经是中午了。草草用过饭,心神不宁的回想今早上的事情,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太后看着皇后抢东西,澈儿受伤大哭,却没有命令太监阻止,任由自己大不敬的对皇后动手,显然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毕竟这么点事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只是那些奴才,林清越随口问道:“采儿,那些奴才怎么处置了?”
“娘娘,采儿刚刚去取东西了。”一个小宫女上前道,林清越记得她好像叫春雨。
“采儿去取什么了?”
“娘娘昨日让采儿把翌云宫的宫女太监的名单给娘娘一份,采儿去取名单了。“
“哦。”林清越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打个哈哈,“这么一折腾居然忘了,我不是叫你们把名字都做个条幅戴在左胸吗?”
“是,奴婢们都带了。”
林清越纳闷:“我怎么没看见?”
那宫女跪下道:“奴婢真的戴了,娘娘请看。”说着还真摘下左胸的条幅奉上。
林清越一看,和衣服同色的条幅,颜色相近的绣线,条幅很小,难怪她没看到。拿在手里细看,却是绣着“春雨”两个字,绣得倒是很精致。林清越感叹,和这些古人还真没办法交流,戴名字是为了什么,怎么倒是展现女工了。
“春雨啊,名字得显眼一点,让人容易看到,你这样根本看不到嘛。”
春雨又是磕头:“奴婢该死。”
林清越现在对“该死”很是光火,大声道:“以后这宫里谁在说自己该死,就直接去死好了。”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立刻跪下:“奴婢(奴才)该死,请娘娘息怒。”
林清越更怒:“好了,刚说过就忘了吗,都起来吧。”
“谢娘娘。”林清越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拼命的告诫自己冷静。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向春雨问道:“今天那些奴才怎么处置了?”
春雨回道:“回娘娘的话,每人杖责五十大板,发配到冷宫了。”
林清越倒吸了口气,真是太可怕了。一会儿采儿把名单拿来,林清越静静的坐在桌前翻阅,不是向采儿问一些事情。翌云宫的下人还真不少,草草算来,有一百多人呢。直至太阳落山,林清越才看完。就名单记录来看,这宫里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
晚饭时分,林澈被送回来,林清越让采儿打赏送人的太监,把人都打发走了,赶紧问林澈和皇帝说了什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