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打个比方,万一有一天,发生了我过门槛的时候被绊死了这样的意外”
“末将惶恐”
白婴怒道:“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又不是找你托孤”
陆纠不敢吭声了。
白婴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安铭不能一直这样不开窍,他得有自己的势力,我希望你替他掂着点……你懂。”
陆纠懂了,看白婴的目光顿时崇敬起来:“陛下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妖族牺牲至此,我等必誓死效忠。”
“重点不是这个,我不吃这套,我想让你替他多活动活动,就算是和我的嫡系也要拉拢好关系,拉帮结派这种种族技能你会吧?”
问从前有个皇帝,她非要太子侍读帮太子搞小团体意图造反,求这是什么套路?
陆纠迷茫了一秒钟,囫囵点头:“陆纠既是储王亲信,陛下所言自是我分内之事。”
白婴打了个响指,道:“关系好的可以这么拉,关系差的,不服他的,敌对他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你也不用太操心,把握着度放任那些刺儿头找安铭挑事就行,男孩子嘛,情♂谊都是打出来的。”
哦您是觉得反正现在没人打得过储王才这么说的吧
听到这,陆纠已经完全了解了白婴的意思,郑重得恍如结果了拯救世界的重任一般:“请陛下放心,陆纠愿效死力”
“不用说得这么夸张,又不要你掏心掏肺的,软工作而已。”白婴看了看外面,又道:“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你现在和诸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其他的就不要求你了,你对安铭忠诚就算对我最大的誓言。未来的事不好说,我会给你留一道兵符和密诏,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
……
“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你有。”
“真没有。”
无聊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四凶府里,白婴看了看这座禹都最高学府守卫森严的门口,打了个眼色给安铭,后者瞬间领略到了她不走寻常路的意图,绕到侧边把她从墙头上拽了进去。
“去旁听童先生的课,为什么一定要翻墙?”
“为了让你见识到这个社会的黑暗面……哎卧槽我的腰”
白婴捂着腰继续教育安铭:“我这段时间忙,想了想已经很久没有抓你的教育了,直到卫骁都娶媳妇了我才想起来你在十方监还没毕业呢,所以我想送你来四凶府继续深造一下。”
安铭断然拒绝:“我不去。”
白婴拖着他往里走,苦口婆心道:“感受一下学习氛围嘛,那老家伙虽然骚得不行,但教
教人心机是很有一套的,你缺的就是这方面的素质,以后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拉拉扯扯间,一个贵族衣饰的少年正从拐角处出来,见了这俩人,虽然觉得隐约有点眼熟,但听他们说话,显然是一位年轻的母亲拖自己不想上学的孩子来上课。
他皱眉道:“你们在做什么?四凶府内不得喧哗”
白婴立刻松手:“不好意思,孩子不听话。”
安铭:“我不是孩子”
贵族少年又看了一眼安铭,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谁,怀疑道:“我是山鬼部学首,你是哪个部的?这一届新学子里我好像没有见过你,把你的铭牌给我看看。”
白婴看得出来这贵族少年显然是把他们当成可疑的人了,咳嗽了一声道:“我还没有让他入学,正想找学部来着,你知道童子亦在的学部在哪儿吗?”
贵族少年脸色一沉:“看夫人眉眼清宁,怎么这般不知规矩,竟直呼童帅的姓名?再者,便是天榜之才,想在童帅课上求一席也是要先由内部演战才能获得资格,不是你这等走后门托关系的能轻易沾惹的,速速离开四凶府吧,休让我唤府卫驱逐你们。”
走后门?托关系?
“哦?这位童帅竟然有这么高的地位?”
那贵族少年满脸骄傲道:“当然,童帅用兵能直能诡,只消听上一节,便觉世间诸夷军法皆是土鸡瓦狗。”
安铭一看白婴那眼睛都亮起来的神色,就知道她又想玩了,顿时转过头不忍猝看。
果不其然,白婴立刻道:“你是指自他来四凶府,演战上未尝一败吗?”
贵族少年鄙夷地看着她,道:“这是四凶府之事,与夫人无缘,还是离去吧。”
白婴微笑了起来:“看来他是很闲,那正好,我今天也有点闲功夫,这样吧,等下你带我去找他玩上一局演战,我输了我叫他一声爸爸,反之,你给我跪下……别动怒,相信我,小娃娃,你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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