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敏挣扎着爬起来抱住卫戗的腿:“戗歌,我可是你的亲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卫戗抽~出龙渊拍打卫敏脸颊:“你也是芽珈的亲姐姐,怎么就能那样对她?”
“可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能嫁出去已经很不错了,你不是要嫁给王十一郎么,我嫁给世子能帮到父亲,更能帮到你,她什么都不能,只能给你添麻烦……”
卫戗伸手揪住卫敏披散着的长发,看也不看就往外拖:“我听说你那夫君是个急性子,想必已经等得不耐烦,姐姐这样瞧着甚是楚楚可怜,希望就算不穿嫁衣,也能博得你那夫君的几分怜爱——你我姐妹一场,妹妹我今天亲自送你上路!”
卫敏尖叫挣扎,平日里精心打理的青丝都被扯掉好几大缕。
卫戗拖着卫敏走到院门口,和闻讯匆匆赶来的虞姜遭遇。
虞姜看到被拖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卫敏,疼得她好似割肉剜心,怒火中烧也顾不上所谓的家族前程,像老母鸡一样冲过来将卫敏抢过去护到自己羽翼下,横眉怒目呵斥道:“戗歌,别以为你姓卫就能在此肆意撒野,给我放明白点,这是我的家,只有阿敏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真以为王家有和我们卫家议亲的意思,我就必须得把你嫁过去?我就明摆着告诉你,亲女儿我虞姜只有一个,但不是亲生的,要多少有多少!狼心狗肺的东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毒辣的心肠,放你出去也是丢人现眼,瑞珠跟了我二十年,一门心思为我卫家着想,只不过劝诫你几句,你就废她手足,拔她舌头,改天你父亲和我惹你不快了,估计你也能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杀父弑母,为免你将来铸成大错,贻害我卫氏满门,我今天就替你父亲清理门户!”
在虞姜拉大旗作虎皮时,卫戗祭出龙渊,默默数了一下,一共二十三个全副武装的壮汉护在虞姜左右,看着十分威猛,但其实不过是些酒囊饭袋——好儿郎早就跟她爹上沙场谋功名去了!
不等虞姜下令“清理门户”,卫戗已冲过来,剑花翻飞,顷刻撂倒大半,连连惨叫声中,卫戗将龙渊逼上虞姜脖子,咬牙道:“虞姜,你若再把主意打到我的芽珈身上,我就用你项上这颗蓄满稻草的绣花枕头垫脚!”
虞姜因惊恐而扭曲的脸,真是伤人眼睛。
“嫂嫂,马家郎君都到了好一会儿了,你们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呢!”整条左臂齐根断掉的卫坚大踏步走来,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并没有大惊失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将卫戗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突然笑起来:“你就是戗歌吧?”
卫戗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位二叔,长得很像她爹,不过身子骨明显偏弱,大约因为身有残疾的缘故,性子有些阴沉,经商也不成功,不过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在卫戗看来,二叔这种明赔也比虞省那种暗抠好多了,至少知道他把她爹的钱给祸祸到哪里去了,而且,二叔在某方面比她爹更有原则——就算他当初被人算计,对方拿他妻儿做要挟,他也不曾把主意打到她母亲的嫁妆上面,他说,那是他亲嫂嫂留给他那双可怜侄女的依傍,他不干那缺德事!
就凭这话,卫戗就敬他,所以她在兽血沸腾之际,还能还以卫坚微笑:“戗歌见过二叔!”
卫坚颔首微笑:“真是个好孩子!”
她的剑还架在她继母脖子上呢!
卫坚转眼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卫敏,拧眉道:“都这个时辰了,戗歌,别再和你继母闹着玩了,让她赶紧给你姐姐拾掇拾掇,马家还等着抬人呢!”
卫戗卖他面子,听话的收了剑。
虞姜腿一软,跌坐在地,这实在太丢脸了,她连忙咬牙爬起来。
卫坚正对卫戗,慈爱笑道:“戗歌,二叔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探望你们姐妹。”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狭长锦盒,郑重其事的交到卫戗手上:“二叔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次出门看到这对玉簪,就想到你们姐妹了,不要嫌弃啊!”
卫戗握紧锦盒:“多谢二叔!”
卫坚又道:“让你继母在这看着,你跟我去前面聊!”
卫戗摇头:“不,我要在这盯着。”
卫坚挑眉:“怎么?”他一直在前院忙碌着,后宅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只听说闹起来了,才匆匆赶来打圆场,毕竟是他哥托付给他的事情,肯定要尽心竭力的办好。
卫戗又现出冷笑:“不看紧点,指不定到时候哪个被送上花轿——二叔你说,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卫家居然找人代嫁,会不会把我父亲这些年经营出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呢?”
卫坚摇头道:“戗歌,这种玩笑可不好乱开!”
“怎么会是乱开呢,刚刚她们还打算让我妹妹代我那个姐姐上花轿呢!”
卫坚豁然转头看向虞姜:“嫂嫂你——”但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声:“算了,戗歌你留下,我出去应付一会儿,让她这样出去,最后丢的还是我们卫家的人!”
卫坚走了,卫戗冷眼旁观虞姜泪流满面的给卫敏装扮好,然后将她交到媒婆手上。
卫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在卫敏被送到马家花轿上之时,抱着龙渊剑的卫戗抬手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仆妇站出来,仰头对上骑在马上的马维,当着众人面,意味深长道:“我这个姐姐很是贞烈,万望姐夫你多加‘关怀’,切莫让她孤单寂寞独守空闺!”干笑两声:“咱们丑话讲在前头,我把这个姐姐完好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