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地上凉,对你不好……”卫戗紧张道。
虞濛仍勉力揪着卫戗袖摆:“再抱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么?”
卫戗依言抱紧虞濛,虞濛深深的看她一眼后,转开视线,对上守在旁边的侍从,开口道:“诸君请听好,那穿我嫁衣的妖女,混入墨车,对卫校尉使出mí_yào,令她体力尽失……”又呕出几口血,声音也开始变得含糊。
“阿濛,不急着说这些,你先休息一下。”替虞濛擦血的卫戗,急切劝道。
虞濛轻轻推开卫戗停在她嘴边的手,大喘几口气,勉力接续道:“那妖女命我杀害卫校尉,我自知不是她对手,且今日之事和我有脱不了的关系,被逼无奈,只有以死谢罪,以解开迷阵,万望诸君记住我的话,切勿让卫校尉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侍从异口同声的应下:“我等谨记夫人之言。”
“拜托诸君了!”说到这里,嘴角微微翘起来,再次看向卫戗:“阿戗,我终于踏实了。”
卫戗盯着虞濛逐渐涣散的目光,急切的轻拍她的脸:“阿濛,撑住,樊坷医术高超,他一会儿就到,撑住啊!”
虞濛扑扇了两下眼皮,将泪水刷掉,努力对上卫戗的视线:“阿戗,如果有来生……”
“阿濛,阿濛,你睁开眼看看我,阿濛,阿濛——”
但虞濛已阖上双眸,再无回应。
铃声彻底消失,明月当空,不必火把也能看清周围情况,这里是城外,以踏雪的速度,来回并不需要太久时间,事态紧急,驮一人的速度肯定快过两人,所以樊坷独自背着药箱骑踏雪而来。
来到之后,并不多言,首先检查被卫戗抱在怀里,了无生气的虞濛。
樊坷初步检查后,眉峰隆起,自言自语道:“奇怪,不应该呀!”
红肿眼睛的卫戗,闻声抬头,目光有点发直,呆呆地问:“樊神医,阿濛没事,对吧?”
樊坷倒抽着气:“夫人毕竟是个弱女子,力量不足,且因紧张之故,利刃卡在胸骨处,并未伤及要害,所以应是性命无虞,但诊其脉息,尤其微弱,似乎处于假死状态。”最后和卫戗商量:“暂且帮夫人处理好伤口,回府之后再慢慢研究。”
卫戗低头看看虞濛,泪中带笑:“阿濛,听见了么,你会没事的,我说到做到,待你康复后,必将携你看遍天下美景。”深吸一口气:“阿濛不让旁人动她,所以樊神医,劳请先帮我解开mí_yào。”
樊坷习惯随身携带几样特别的解药,很快就帮卫戗缓解了体内的药性,虽然功力还没恢复,但抱起一个虞濛还是可以的。
直到墨车继续前进,领命去抓珠玑的乐休也没有回来。
卫戗跟她三师兄墨盏混了那么久,且前世征战沙场,简单的处理一下皮外伤还是难不倒她的,抵达卫府时,卫戗已帮虞濛上好药包扎完。
事有蹊跷,卫戗命知情的侍从守好秘密,且由虞濛婢女雁露顶替虞濛和卫戗拜堂,典礼从简。
樊坷一直研究到天将亮,最后无奈开口道:“还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