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禅享受着折磨童湘的快感,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张狂。只有经历末日之后的人,才有如此颠覆本性的笑容。

她重新讲将童湘拉起来,又绑到椅子上。童湘即使没被堵住嘴,也发不出声音来。她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尽。

两眼无神的望着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一尾搁浅再在沙滩上等死的鱼。

但为了万无一失,林雪禅最后仍是堵了她的嘴,对她冷冷地扬了一下嘴唇,端着水碗出了鸽棚。

日月昏沉,童湘僵在那张椅子上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红色的衣裙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看起来更像是裹尸布。

林雪禅除了给她喂一点泡了水的剩饭,其余时候都放任她在这里不管。

饥饿,恐惧,紧绷的神经,都让童湘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想自己在被折磨至死之前,恐怕会先疯掉。

这一天,阴雨连绵,鸽棚里更显阴暗。两只鸽子栖息在一旁,悠闲地用喙来顺着羽毛。

童湘听见有人在敲这扇年久失修的门。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并伴随着一道尖利的女声:“开门!开门!病鬼躲在里面干嘛?吃药啊!”

她敲打了好一会儿,像与门板有生死大仇。没多一会儿,就是开门的声音。

林雪禅对着门外微胖的卷发房东说:“王太太,您到底有什么事?还是先进来说吧”

王太太一看林雪禅那张美貌但僵硬的脸,想起街坊间的传闻,不禁失了刚才的气势,往后躲了几步。

可想起今天冒雨而来的目的,咬着牙也要把这女人给赶出自己的房子。

她不敢看林雪禅的脸,像要看出这细皮嫩肉底下装着的妖魔鬼怪一样。

房东王太太咽了一下口水,准备先礼后兵。“林小姐,恐怕对不住了,我有个远房亲戚要过来住,所以房子恐怕要劳你腾出来了”

林雪禅听她这样说,嘴角一顿,有理有据地说:“我们可是签了三个月合同的,您中途毁约,说不过去吧?”

王太太打定主意要赶走这个丧门星,但又怕触怒她,毕竟得那种病的人,大概心理也不怎么健康。于是说:“大家都有难处,再说了,又不是只有我这儿出租房屋。你可以去别处看看嘛”

林雪禅跟她干耗着:“我一个弱女子,这么多家当来来回回地搬,太麻烦。王太太行行好,好歹让我住完这个月”

房东画得尖细的眉毛一竖,骨子里的市井气立马出来了,“房子是我的,你越快越好!我们这座小巷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林雪禅面目一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这里的街坊邻居都传遍了,都说你得了”,房东眼里浮起一层厌恶和惧怕,咽了咽口水,“得了艾滋,专门到这里来等死的。我可不想沾染上这等晦气。你知不知道,自从你住进来,别人都是斜着眼睛看我们一家人!”

林雪禅静默了一会儿,才呵斥道:“哪儿来的疯言疯语,我好好的一个人,你别乱信别人的话”

她的气势越来越低,想像没有底气似的。

房东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当我真的毫无证据就敢来撵人?我们家那只小黄专爱到这处房子里来转悠,有一天它咬着大半张病例回家,上面就是在传染病防控中心得的确诊报告!林雪禅就是你的名字对吧?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这三个字”

证据确凿,林雪禅的嘴唇发白颤抖,她指甲掐进血肉里,嘴唇张了张,想说几句辩驳的话来,但最终像失了所有力气,不言不语。

房东眼里的嫌恶更盛,像看着某种传染细菌。她“唉唉”地说:“你可千万别把血滴在我们家门口,晦气!”

林雪禅被她眼里的恶毒激怒,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得了病,还敢跟我耀武扬威!小心到时候我们成为病友”

房东被她眼中的狠厉吓得磕巴起来:“你……你,反正我不管,你不搬走,我就来帮你搬!”,说完像是立刻要被传染一样,落荒而逃。

林雪禅重重地关上门,目眦尽裂,兀自咬了一会儿牙,才往鸽棚内走去。

她显然被刚才房东气到了极点,眼睛都发红,怒气使她满身都带着疯狂气息。所以鸽棚里的童湘一被她盯上,就觉得寒意一*地往毛孔里钻。

大夏天的中午,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童湘满脸惧怕地看着她:“你真的……真的得了那种病?”

林雪禅嘴角讥讽一扬,“那种病”

童湘瞪大眼睛,讷讷地动着嘴唇,“就是……就是”,她害怕说出那三个字。

林雪禅满不在乎地一哂,“那又怎么样?”

她一句话证实,童湘想着这几天同她的身体接触,胃里面剧烈翻涌,但嘴上被堵住了,胃里的东西顺着喉管往上冒,又被强行压制。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像个正从内到外地被腐蚀着,自己把自己变成一个垃圾场。

林雪禅在她抗拒的目光当中走近了,童湘脑袋直往后仰,这样就能离面前的女人远一些似的。

可一个绑着人到底没有行动权,童湘的下颌轻而易举地被她的握住了。林雪禅享受着她对自己的惧怕,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觉得你躲得过去吗?别着急,很快我们就会被一同嫌弃了,这世上会再多一只过街老鼠”

童湘涕泪横流,眼睛又红又肿,拼命摇头。她满眼求饶,嘴里“呜呜”地叫着。

在她迷蒙的泪眼当中,林雪禅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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