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蕴陪着许凉逛了半个小时,就觉得她奔波时间太长,坚持要休息。
许凉对他简直无语,每走进一家店里,他忙着挑三拣四,自己则在一旁看着他挑三拣四。哪有劳累的机会?
逛着逛着叶轻蕴就朝一边指一下,“你看,那儿也有个准妈妈,和你一样”
许凉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只见有个大肚子的素面女人从不远处经过。心里想着只是一个孕妇而已,没什么可好奇的,但就是莫名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收回目光,见他目送那个孕妇走远了。
“喂,你天天看我这个孕妇,还没看够?”,她有些吃味地说。
叶轻蕴眼睛清亮,笑得磊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你怀孕之后,好像天底下的孕妇都一夜间冒出来了。我走哪儿都能看见两三个”
许凉有些担心地说,“瞧你这副紧张样子,会不会得产前抑郁症啊?”
“不会吧?”,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许凉,“邢二说他的情形和我差不多”
她失笑道:“那只能说明你们俩同病相怜,默契不错”
叶轻蕴同她十指相扣,“我有你了,还跟他那么默契干嘛?”
等逛到童装店的时候,叶轻蕴腿比许凉还软,直接走不动路了。
他拿起一对童鞋,上边带着亮片一闪一闪。
“孩子的脚,这么小吗?”,还没有他的手掌大的样子。
许凉说:“这已经是一岁孩子的鞋了,刚生下来的时候更小”
于是他笑呵呵地,一脸“好神奇”的惊讶表情。
最后从童装店里出来,叶轻蕴手里已经大包小包。许凉简直拦不住,男人败起家来,女人真的不是对手。
为了阻止他的不理智在商场当中爆发,许凉赶紧拉着她出了商场。
“你买的这些孩子都用不上,等它出生,新款又出来了。怎么买得过来?”,许凉嗔怪道。
车子里没开冷气,她怀孕温度又高,两人抱在一起就会太热。叶轻蕴则攥着她的手指不放,温文说道:“没关系,看着也高兴。等它出生,就给它买新的”
还不等许凉说他败家,他又自顾自地说:“要不再收购一家童装公司?”
许凉赶紧摇头,“理智,理智,太大题小做了。女孩子还好,要是男孩子,你不是说要粗养吗?”
叶轻蕴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那就推迟些日子收购?”
“对,这个决定太英明了”,许凉赶紧恭维道。
叶轻蕴拉着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一下车到了宅子门口,两个人下车来。司机大包小包地把东西往里面提。
这时候邢二正在给盛霜剪头发,他在自己下属头上练好了手艺,才敢给盛霜当理发师。
老远看着叶轻蕴夫妻身后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过来。邢二停下手上的活儿,等他们近了,笑呵呵地说:“还以为你们把商场搬回家了呢”
叶轻蕴想起自己一顿狂买,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看他卷着白色衬衣袖子,拿着剪刀,时不时用镜子在盛霜后面比划,看着很专业。
便笑道:“你不是也改行了?”
邢二在和盛霜结婚后,脾气磨得越来越耐心,笑起来的样子也比以前成熟有魅力,“她左挑剔右挑剔。不如我亲自来,反正我被她呲嗒惯了的”
盛霜小声嘟囔道:“谁挑剔了?我就是不想剪头发而已”
邢二一边打量头发长短,一边解释说:“本来孕妇体温就高,你洗头又不方便。等生完孩子,头发刚好可以做新的”
盛霜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冲着他眉开眼笑。
许凉看她三言两语就被邢二哄得服服帖帖,在一旁乐不可支地说,“你最近变得好讲道理”
盛霜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是个明理的人”,接着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你想不想也剪一剪,他手艺还不错,至少出门见人是没问题的”
邢二瞧了叶轻蕴一眼,轻笑道:“还是算了,某人立了规矩的”
盛霜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大少爷从小就不乐意许凉剪头发。
晚上大家就在凉亭里乘凉,周围点着华灯,凉亭柱子是从欧洲古堡里选的几根,专门空运过来,只为建个亭子。
叶轻蕴和邢二在下棋,邢二自然不是对手。盛霜就在一旁不停帮他悔棋。
“哎,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叶轻蕴摇头叹道。
盛霜脸上羞红一片,但仍然理直气壮地说,“你好讨厌,在阿凉面前从来不肯输一次给她看见”,说两句她就出汗,摇着一把折扇道,“拜托,你已经够有魅力了好吗?”
躺枪的许凉无辜道,“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是和平人士,不参与战争”
盛霜告状一样地说,“你和平,他就是个独裁主义者。非要在你面前完美得不得了”
叶轻蕴黑子一落,邢二全盘皆输。云淡风轻地瞥盛霜一眼,“嘴这么碎,希望将来两个孩子受得了你这个妈”
盛霜气不可遏地指着叶轻蕴对邢二道,“他侮辱我!”
邢二摸摸她的脑袋,让她认命,“不要觉得丢脸,你老公刚刚才在棋盘上被他侮辱过一次。大不了我陪你一起”
盛霜都快被她气死了,“这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揭竿而起,找他决斗吗!”
邢二逗她道,“我惜命着呢,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盛霜被他忽悠得脑子不灵光了,“也是,大少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