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喻。

许凉心塞的想,叶先生的套路太深了。

“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两人眼神对峙一会儿,许凉败下阵来。

叶轻蕴:“都老夫老妻了,何必这么讲究?”

“不讲究的话受害的人就是我!”,她拳头都握紧了。

叶轻蕴从衣帽间里找了一件丝绸睡裙给她,抛到床上,“你可以在被子里面穿”

许凉咬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不动,叶轻蕴步子悠闲地踱过去,每个脚步都踩在许凉的心跳上。

许凉不停往床的另一侧躲,却被他一下子箍住身体。

叶轻蕴微喘着吮吻她背上白皙细腻的肌肤,嘴唇像摩挲在一块美玉上一样。

许凉快哭了,早知道就听他的,在被子里穿衣服好了。现在他兴致上来,一准儿不会放过自己。

叶轻蕴本来是上楼叫许凉吃完饭的,谁知道这一叫就拖延到一个小时之后。

许凉哭得嗓子都哑了,叶轻蕴脸上带着纵欲后的潮红。等那阵致命的快感过去,他才俯身吻着许凉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地说,“宝贝儿不哭,刚刚你真的太棒了”

她简直羞愤欲死,推拒着他精装的胸膛,带着哭腔道:“你这个混蛋,还说!”

叶轻蕴讨好地将额头抵上她的,“乖,不生气,以后熟练了,你就放得开了”

许凉一听,啜泣声更大了,“你怎么可以……那儿多脏啊”

叶轻蕴脸埋在她颈窝里耐心安慰,“是我不好,下次不这样了,嗯?”

得了他的保证,许凉哭声渐收,等真的到了下一次,她才亲身体会到,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自基金会的仪式那天开始,许凉清闲下来,便有更多时间留意叶轻蕴身上的变化。

他在房事上似乎变得如狼似虎,还特别钟爱某几个体位。

并且特别热衷于调教她,许凉一边羞恼交加,一边又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快乐。

叶轻蕴最近在家里的健身室里运动的次数也开始增多。

许凉咬着手指想,这其中存在着某种必然联系:他锻炼得精神百倍,然后每天晚上都折腾自己?

于是每到叶轻蕴去健身的时候,她就跑去捣乱。刚开始叶轻蕴由着她闹,后来不耐烦了,先把人抵到墙上一阵深吻,吻得她全身无力,自然折腾不起来了。

大概叶轻蕴也把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当做夫妻情趣,从来没因为许凉的闹腾而发过火。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高淼结婚那天。

许凉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是一扇寓意百年好合的描金屏风。又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了长命锁,小手镯之类的玩意儿。

夫妻两个都起得比较早,许凉虽然不是高淼的伴娘,但作为她的首席闺蜜,自然要先去凑热闹。

叶轻蕴则说自己要先去公司处理了事务再过去同她汇合。

许凉懂他的意思。

作为比高淼高了好几级的上司,叶轻蕴去了之后,势必人人都看他脸色,也就放不开了。

许凉抖擞精神地说要去抢新郎的红包,叶轻蕴被她两眼发光的样子逗得直发笑。

他摸了摸许凉的脑袋,嘱咐道,“我来之后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别只顾着红包,连老公也忘了”

许凉笑眯眯地说:“不会,我记着呢,你今天可是跟着我来混饭吃的”

叶轻蕴曲指在她额头上磕了一下,“胆子越来越大了”

挨打的那个今天实在高兴,揉了揉额头,下车冲他挥手再见。

许凉兴高采烈地转身,往高淼家的独栋小别墅去了。

一进门,别墅里面张灯结彩。她即使赶早,此时也迟了。新郎带着一伙人在外面叫门,“再不出来,就要错过及时了”“里面的人听着,谁把门打开,重重有赏”“你们可别忘了,新郎可是玩儿手术刀的”

各种冲里面的人威逼利诱。许凉在一旁看他们急得使出十八般武艺,肚子都快笑疼了。

新郎这时候才发现许凉在这儿,眼睛一亮,立马押着她做“人质”,冲里面喊话道,“淼淼,阿凉来了,你不想见见她么?”

里面的伴娘说:“新郎都进不来,闺蜜就暂时委屈着吧”

没办法,新郎只得一再往门缝里塞红包,等喂饱了里面各位的狮子胃口,这才从打开的门缝中一拥而上。

这阵仗太吓人了,许凉等他们在前冲锋,自己最后才进去。

高淼的闺房里已经挤满了人,不依不饶的伴娘团,还有急中生智的伴郎团,都在里面头脑风暴。

伴郎大都是新郎医院的同事,闹归闹,都十分懂礼知趣。

这时候,高淼冲站在门口的许凉眨了眨眼睛。许凉冲她笑了一下,挤到床边上才松了口气。

今天的高淼美极了,一身洁白的婚纱,颈上带着耀眼的钻石珠宝。即使怀着身孕,瞧着也一样曲线玲珑。她脸上的笑意绽放出来,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许凉拉着她的手说:“真为你感到高兴,恭喜你”,她说着,心里一片温热,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高淼终于摆脱以前的伤口,重获幸福,自己既欣慰,又心酸。

十几年的挚友,即使她不说,高淼也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感受。两人拉着手,此时无声胜有声。

闹腾了好一阵,新郎才在众人的哄笑中抱着新娘出了卧室。

许凉仍没有跟其他人抢,等到最后才出去。

只是没想到有个人和她存着同样的心思。

一抬眼,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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