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风大,叶轻蕴怕许凉感冒,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然后抱着她一路回了家。

他个子高,脚步迈得很急,嘴角抿得微微往下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管家一路小跑跟在旁边,许凉见他气喘吁吁。便小声对叶轻蕴道:“你这是在百米赛跑吗?瞧瞧管家,他可不是个合格的参赛选手”

叶轻蕴沉着脸,心里仍在怪她撇下一众随从便独自出来。她自小怕水,这么**地,看来是吃过苦头了。

但心里是松了口气的,至少她还有精神开玩笑,那还倒好。最怕她像小时候那样,怕水怕得没办法,悄悄躲起来一个人哭。

还没到家,lucas便从后面马不停蹄地追了上来。听说许凉出事,他猛的从海里跑过来,此时到了他们面前,已经气喘吁吁。

许凉是因为出去找他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叶轻蕴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吩咐管家将lucas带到书房里去,给他带纸手铐。

物如其名,纸手铐是用一层薄纸做成的,造成枷锁的模样,戴在人手上。看着轻松,其实杀伤力巨大,因为纸张又薄又脆,稍不小心就会弄破,只能一动不动维持同个姿势。

西洛里家族以前设的私人牢狱中,其成为犯人最害怕的刑具之一。

当然叶轻蕴不会对西洛里唯一的长孙那么狠辣,但也够他长点儿记性了。

叶轻蕴带着许凉上了二楼,女佣早就放好了热水,一层热气淡淡浮在浴室里面,人全身都变得暖融融的。

她脸上渐渐有了一层气色和暖的红晕,一双眼睛水汪汪地亮着,即使浴室内没什么美景,里面也好山好水。

“我今天学会游泳了”,许凉一点儿不像他担心的那样苍白气短,反而神采奕奕,像考试得了满分。

叶轻蕴有些愕然,低声笑说:“明天就把你扔池子里试试水,看是不是一条死鱼”,深瞧了她一眼,又问道,“你落水前,是跟颜艺珠在一起吧?”

许凉沉默一会儿,答说:“是的”

他点点头,余下的不必多问,仔细轻柔地替她擦拭身体,心里却陷开一个大洞,整个人落下去,像一条走到黑的隧道,永远摸不到终点。

给许凉吹干了头发,将她抱上床之后,叶轻蕴守着她睡着了,这才下了楼。

客厅里静默一片,方誉陈修都在场,还有负责整个岛内安全的管家,安保部组长,还有谭柯宁。

该到齐的全部都到齐了,大家都垂眸不语,不约而同放缓了呼吸,生怕多动稍微大一些,便引爆这片静默中的危险。

叶轻蕴背挺得笔直,眼里一股外人难以察觉的郁气。他忽然站起来,将茶几上的东西一下子全扫落在地上,桌上那个罗马花瓶不幸罹难,在地上“嘭”一声催响。

可他脸上却一派沉静,似乎刚才盛怒的人不是他自己。

在场其余人将目光垂得更低。

叶轻蕴发完火,才想起许凉还在楼上睡觉,瞧了一旁的女佣一眼,淡声道:“去楼上瞧瞧太太有没有被吵醒”

女佣不敢抬头与他对视,连连捣头,脚步生风地上楼去了。

他复又稳稳坐下去,只淡淡说了一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方誉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门口,只见自己的助理时不时将脑袋探进来,他心里直骂蠢货,闲自己脑袋扭得太灵活了不是?

还未吭声,叶轻蕴出声让他进来,助理头一次进这样金碧辉煌,如同宫殿的客厅,但其余人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其中包括自己的顶头上司,嗅到风声,他脚步放得更加小心翼翼,对叶轻蕴道:“严先生的人过来问候,说他本人要亲自过来拜访,问您这时是否方便”

叶轻蕴眼神几变,最后恢复平静,意味深长地说:“正好我也有事要麻烦他”

严圣希来了之后,同叶轻蕴在书房内密谈两个小时,两人才把事情敲定。

末了,严圣希问起许凉的情况来,他皱起眉头,满脸担忧之色。

叶轻蕴笑着谢过他的好意,说许凉没什么大碍,已经好多了。

严圣希这时候想要抽烟,但碍于在别人家里,又想起叶轻蕴不常抽烟,只怕他们家也有些忌讳,便一直摸着自己的衣袋。

叶轻蕴见了,便笑说:“严先生在我家里还客气什么,我是因为阿凉不喜欢,所以一,她也不在跟前,抽一支也无妨”

严圣希听了他这熟稔口气,面上带笑,“我家里也不许抽烟,太太凶猛,抽了烟便不准进卧室。这一点,阿凉和我太太,倒是殊途同归”

说起这个,他便叹一声:“我太太已经许久未归国,再加上枝州是她的家乡,十分想念。我呢即使回来,也忙于公事。不怕叶先生笑话,我常夸口说自己是枝州的女婿,但这里的景点,我去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完。每次我回美国,她问我枝州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我竟连一个也说不出来”

叶轻蕴便客气到:“枝州是我从小到大看着一步步变化到今日,如果严太太要回家乡游览,我倒可以当一次向导”

严圣希状似无意地看他一眼,“叶先生事物繁忙,我倒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间。只是我看叶太太为人雅致守礼,是个十分讨人欢喜的孩子。如果你不介意,叶太太又有空闲的话,我倒是想

有空闲的话,我倒是想找她来伴我的太太”

“这当然没问题,既然阿凉叫您一声叔叔,那自然也当严太太是长辈”,叶轻蕴应承下来,但话却说


状态提示:195.宠妻是福气--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