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喝着有些凉,叶轻蕴摇摇头说不用,让她们先下班,自己立时也要走了。
ussell点点头,离开了。
进了秘书室里,叫其他人都散了,自己却没走。她是方誉教出来的,秘书的职责就是帮老板查漏补缺,要想比别人更得总裁看重,那就要更加周全。
另一个秘书白潇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问ussell:“总裁的小公主在呢?”
叶轻蕴对许凉宠溺劲儿,整个秘书室都有目共睹。私底下,她们一致认为许凉是“总裁的小公举”。
ussell听她这样一称呼就笑了:“是啊,许小姐也在”
虽然总裁办的人隐隐约约知道叶轻蕴和许凉的关系并不止兄妹那样简单,但她们并不多嘴去问,都称许凉是“许小姐”。
白潇叹了一声:“要说女人这辈子就靠两样,一是颜值,二是运气,小公举可是占了个全”
ussell调侃道:“怎么,你嫉妒啊?”
白潇哼了一声:“许小姐被总裁捂得死紧,其他人连见见都不让。要说嫉妒,整个华闻上下的女人都有一份”
ussell却说:“叶先生的花边新闻可不少”
白潇一言道破:“我们这里的人离得最近,叶先生要心里真有谁,必然是不会露给外面人看的”
说着跟ussell挥了挥手:“嗨,我们在这儿悲春伤秋地干嘛,好运气又没我们的份儿”,便走出了办公室。
ussell不得不承认白潇的话,许凉大概将几世轮回的运气都攒到了这辈子,才能得总裁这样的爱重吧。总裁办的人除了公事,还要解决许凉的零食,每次到国外出差,都要记得看看当地有什么美食,用公费买了寄回国去,给许凉上贡。
不止被这样吩咐过,拿回来还务必将东西包装得漂亮,好让小公举每吃一种,便有拆开礼物的惊喜。
可叶轻蕴把包装得像礼物似的零食提着进了休息室,里面却安静得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他将东西放到一边,近了才发现许凉卧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本来想用零食哄哄她的,没想到她撑不住睡了。
叶轻蕴坐在床边,凝视她一会儿。许凉在这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这才发现,许凉并没有睡着。
“阿凉?”,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许凉身体在被子下面扭动一下,没说话,也没起身。
叶轻蕴耐心出奇得好,走到另一边去看,她的眼睛是睁开的。
他蹲下来,将她垫在侧脸上的那只手放进被子里,问她:“我让你等太久,不高兴了吗?”
语气很轻,像是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许凉将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给他,语气淡淡地说:“手机还给你”
她何止在闹脾气,根本就是在生气!
叶轻蕴愣了一下,从小到大许凉在自己面前生气的次数很少。事实上,她对谁都没有真正发过脾气,要真与别人有了嫌隙,她不会说人不好,只会渐渐疏远。
今天倒是怪了,刚刚都还好好的,没想到这才一会儿,脸色就变天了。
叶轻蕴手是温热的,这才敢伸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是跟九哥置气呢?”
许凉抿唇不说话。
他有些担心:“做噩梦了?”
她摇摇头。
“刚刚你出来找我干什么?”,他终于想起来问她。
许凉本来想自己这样是无理取闹,被他一提起来,快熄光了的星星之后立马就燎原了。
“哼!”,她喉咙里这个语气词重重地顿了出来,然后一把扯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这下子叶轻蕴哭笑不得,干脆脱了鞋,用了点儿力气掀开被子钻进去。
许凉刚要躲,便被他一把抓进怀里。
“谁打来的电话把你给惹恼了?”,他拍拍她说道。
许凉终于忍不住说道:“明明是你把我惹恼了!”
一边说,一边要起身,逃离他的怀抱。
叶轻蕴长腿一动,便把她的身体置于他两腿之间了。
许凉这会儿动弹不得,趴在他胸口,用自己的脑门儿去顶他。
随便她用了多大劲儿,在叶轻蕴面前都不值一提,她正在气头上呢,谁知道他却一下子喷笑出来。
平常人都有这个经验,自己生气要去报复别人,可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还以为你在跟她逗着玩儿,这落差大成了云泥之别。
所以许凉更生气了,累得气喘吁吁,可对方却像是在享受自己给他挠痒痒似的。
她恨恨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然后气呼呼地背过身,又不理他了。
叶轻蕴真觉得——她好像幼稚园的小朋友在跟大人赌气。
他是大人,所以不能和小朋友计较,所以贴过去说:“我给你拿了吃的进来”
她不说话,呼吸静静地。
叶轻蕴想,这下完了,连零食都赔不了的罪,一定是大罪。
“那……那我给你唱小时候你爱听的童谣吧?”,他出绝招了。
许凉心里腹诽:快别把我的童谣给毁了!
但现在她正冷战呢,顾不上说话。
于是叶轻蕴真就唱起来:“第一只抽屉抽一抽,瓜子花生没盘头,第二只抽屉抽一抽,云片核桃芝麻球,第三只抽屉抽一抽,桂圆荔枝圆丢丢,第四只抽屉好讲究,连环糕上印福寿……”
房间里很静,他磁性十足的声音挥发出去,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