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宴会过后,泪流满脸。
心怀壮志的王德,终是因为自卑的身份错过了此生唯一一段爱情。猛虎又怎样?在蔷薇面前,不一样成了软猫?
…
…
1997年,夏天。
无名先生一身黑色西装挺拔似松,英俊的面孔永远噙着温熙暖心的笑容,他握着酒杯的样子优雅又迷人;
当我冷了,他默不作声脱下外套给我披上,那温柔爱护的模样,深深刻上我的心尖;
我,喜欢他。喜欢那个沉默寡言,对我无微不至,时刻谓我心安的男子。
1978年,冬天。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寒冬腊月,我生了病,全城未婚的男子都来我家看望我,夸赞我生病依旧美过黛玉,未见到思念的人,病情加重。
再见,他是他的管家,我,将是他的女主人;
原来,他叫王德,一个朴实简单的名字,一如他的人,窝心安稳;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婚礼那天,所有人都夸我美,却没人发现忧愁的眉;
宴席上,他是为我斟茶倒酒的人,而我的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恭顺至极的模样,看得我心凉。我想,他不爱我,自始至终,都只是我自作多情;
1987年,盛夏。
小爵出生了,他很健康,先生很开心,而他,也是笑呵呵的抱着孩子,说着夫人的孩子真好看,想我。
他的笑,让我心伤。
九年,他未曾对我说过一句越界之话;
可是,我爱他,亦如九年前那般深爱;
嫁作他人妇,我心念一人,此生,衷情不移。
1989年。
婚后十一年,我心脏病发作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他顿茶递水关怀我的样子,跟初见时一样。
他还是没有说过爱我二字,我想,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是时候了,我该走了。
得不到想要的爱,活着也无趣。
1989年,十一月。
我就快不行了。
先生坐在床尾,怀里抱着小爵跟阿耀,不发一语。
他低头顺眉站在床头,我多想他抬眉看我一眼,一眼便好。然,这要求也是奢侈。
他不爱我,到死,他也不知道我爱他。
……
想着笔记本上记载的内容,王德悲伤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墙壁,墙壁是冰凉的,坐进电梯,电梯四面都是玻璃,他被囚禁了这只走不出的牢笼里面了。
——
*
——
顾家这几天,暗潮汹涌。
顾诺贤这几天上下学都不跟顾探打招呼了,原因自然是因为前日晚上,顾探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
顾探表示很忧伤,这儿子度量真小,开不起玩笑。顾诺贤则觉得这爹地太绝情,他能娶到老婆,简直是有了鬼。
苏希表示心情很好,儿子跟老公内战,她这中间人成了彼此的倾诉者。
下午宝贝抱着她一个劲的吐她老公的坏水,晚上老公则在她身上一边肆意,一边郁闷说着儿子不听话,要翻天。总之,顾家这几天气氛很沉闷,而沉闷中又带着几股骚包气息。
距离上次餐桌风波已经过去五天了,五天过去,两父子依旧是互不对眼的状态。
早上,餐桌上。
一杯暖烘烘的牛奶进肚,顾诺贤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微微舒展了些,起身,他穿好外,在顾探忧郁的眼神中亲了亲苏希的脸颊。“妈咪,下午见。”
苏希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她也跟着起了身。
“你干嘛去?”顾探开口询问,她不跟自己一块去公司么?
苏希牵起顾诺贤的小手,温声道:“宝贝,今天妈咪送你跟雅若去上学。”
闻言,顾诺贤心里乐开了花。
见两母子手牵着远去,顾探啪的一下扔掉手中的杯子,“妈的,eic这小王八蛋,不就说了几句话吗,用得着抢我女人?”
杯子摔倒在地,发出啪的巨响。
蓝诚无力扶额,心累啊。
三人到学校,那班主任瞧见苏希,第一次没有露出笑容来。苏希礼貌性跟她打了声招呼,那坦然的表情,丝毫没有自己儿子做了错事的觉悟。班主任一阵无语,顾家这家人,她惹不起!
“老师,还请您多关心一下雅若,我听说王智以前经常往她桌子里放毛毛虫,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孩子,这可是一个很无礼的举动。”苏希不仅不道歉,还要班主任多多照看一下籁那王智吓到了籁雅若,所以被打也是应该的,还要她看着王智,让他别再说这些事了。
班主任皮笑肉不笑扯扯嘴皮子,应付着点头。
“那就多谢老师了。”
班主任尴尬笑笑,不情不愿应了声应该的。
“妈咪,那我们进去了。”顾诺贤抱了抱苏希大腿,籁雅若也乖乖喊了声苏希阿姨再见,
苏希笑眯眯点头,见两个小人彻底消失在视线,她这才开着车离开。
……
车子缓慢在闹市行驶,顾探打电话来,要苏希去安希尧那里那份文件。
上司发话,下属只有服从的份。
车子调转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