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没了武功又被锁在墙上,自然没办法逃出去。
他推了推唐无乐,却发现这家伙是真的晕死过去了,不论拿针怎么扎都没反应。
“唐无乐!”东方不败很生气。
关他们在这儿的是杨莲亭不是任我行,如今杨莲亭死了,他们要是一直困在这儿不是得被饿死?
既然唐无乐能够开得了困住他的锁链,那也肯定能开铁门的锁。可他现在成了这副鬼样子,叫也叫不醒,东方不败怎么能不着急?
屋子外的光线暗了下来,斜光照在杨莲亭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双目突出,看起来狰狞极了。东方不败看得心烦意乱,随手扒了些稻草盖在他脸上。
杨莲亭死了,当然没人来给他们送东西吃了,渐渐的,东方不败觉得自己的胃开始抗议起来。这些日子他可不比唐无乐,每天吃好的喝好的,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是伙食比起一般的牢饭实在是好上太多了。唐无乐说他长胖了,并不是一句空话。
青年一个人无聊地靠墙坐着,身边是昏迷不醒的纨绔子。他扯头发扎手指扇耳光按伤口什么招数都干过了,可唐无乐仍旧睡得像头死猪。想来也是到了极限,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
东方不败觉得没事儿做,索性执了几缕唐无乐的头发来编着玩儿。纨绔子向来爱惜容貌,就连头发也日日保养,他的头上有股子青竹味儿,哪怕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这么久也没散去。
青年从不会编辫子,不过也是为了打发时间,干脆就乱缠一气。很快,唐无乐那一头油光水滑的长发变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得到他祸害完了一边儿,准备去祸害另外一边儿的时候……纨绔子终于醒了。
“嘶——”他揉着被拉疼的头皮坐起来,一抓头发发现都结成了团儿,分都分不开,一扯就疼。
“你做什么呀?”唐无乐委屈道。
东方不败见他醒来,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讥讽道:“你可总算醒了。”他还以为唐无乐会就这么睡死呢!
无乐少爷一边理头发,一边不满道:“怎么着?我醒了你不满意啊?”就算不满意也没辙了,反正如今东方不败被喂了药内力尽失,还不是被他想怎样就怎样的份儿?
东方不败环着胳膊,一挑眉:“你醒了就好,还不快去把门开了?”这副颐气指使的样子,幸好唐无乐如今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不然定要把他抓过来狠狠揍一顿。
唐无乐倒是也没反驳他,看来两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呆了这么久,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
门锁这种东西是困不住唐无乐的。因为再坚固的锁无非也就是用齿轮发条这些东西做的,算起来也算是机关的一种。只要是机关,就没有唐无乐拆不掉的。
‘哐当——’一声巨响,厚重的铁门被整个儿地给拆了下来。唐无乐也不管东方不败还锁在墙上,抬脚就往外边儿走。铁门外面是条往上通的长长阶梯,看起来像是通到地面上去的。
“喂!”东方不败见唐无乐准备离开,似乎打算把自己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他忍不住惶恐道:“你要去哪儿?!”万一唐无乐真的把他一个人扔下,那他可真是和杨莲亭这家伙生不同时死亦同穴了。
唐无乐侧了侧脸,却没回头。他的声音沙哑,似乎都要说不出话了:“你腕子上的铁环和链子是一体的,我去找斧子劈开。”幸而,他还没忘记东方不败。毕竟也是,千辛万苦才让他落回自己手里,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的呢?
好歹‘坐牢’这几天,东方不败还分过自己的食物和水给他,若是没了青年,只怕他现在已死了。某种意义上来讲,东方不败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青年坐在草堆里,眼见着这纨绔渐渐远去,心中忐忑不安,竟是有种被人抛弃的悲伤感陡然而生……
……
虽然铁链将东方不败锁在墙上,但仍旧是有一定长度的。杨莲亭应该还是惧怕东方不败的武功,所以这一条锁链居然用的是上好的玄铁。唐无乐还虚弱着,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将这破玩意儿弄开。
青年揉着手腕随唐无乐走出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低垂着眉目在想些坏点子。好不容易干掉了杨莲亭,可唐无乐仍旧还在,东方不败觉得自己的境地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幸好唐无乐受了伤,虽然不能要了他的小命,但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总是有必要的。这么长久的时间,变数还很多,足够他策划如何逃跑了。
此时已是深夜了,外边儿黑漆漆的。但东方不败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户普通人家的房子。那困住他们许久的牢房,居然是房子里附带的地窖。杨莲亭的心思果然缜密,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神教教主居然被关押在一间民宿的地窖里呢?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谢他的总管没把自己和咸菜萝卜放在一起。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很漂亮的院子,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的。
青砖白瓦,墙角种着几株夹竹桃,屋檐下还摆着几盆秋海棠。虽然不像大户人家那样精致,可处处都能看得出主人家打理得很细心。
院子里的石凳上已覆盖了一层灰尘,看来这家真正的主人只怕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照着杨莲亭的性子,悄无声息地弄死几个平民百姓还是有这个胆子的,看来这家人只怕是凶多吉少。再者,不管这家人有没有死,反正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西边的厢房里熏了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