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玥深眼眶藏着笑,点头道:“阿正看的很仔细。你说对了,这就是大哥这样装扮自己的原因。”
秦玥要在街上一边走一边观察,马车就直接让石青寄放在一家客栈了。
丰域县的男人们熙熙攘攘走在街上,吃东西的砍价的打招呼的,瞧着挺自得其乐。
“快快快,快点儿吧,要生了!”一人招呼着抬着一顶小轿的两人,脚下飞快地走着,面上瞧着挺着急。
要生了,这是抬的孕妇还是稳婆?
秦玥拉住一旁的一个男人抱拳问:“兄弟,这家人是做什么的呀?”
“你看不出来?”男人一挑眉:“他家婆娘要生了,这不是请了稳婆去家里接生的嘛!”
男人看着还有事儿,秦玥又忙道:“这么急的事儿,让稳婆自己跑不是更快?为何要坐着轿子去?”
“稳婆是女的!要是晚上生还能让人家走着过去,这大白天的,一女的在街上走不是让别人看见她的脸了?她家男人会愿意?”那人对秦玥的问题极是不解,撂下话就走开了。
秦玥冷眼看着男人走开,真是让人讨厌的封建恶俗!
“嫂,大哥……”阿正拉拉她的袖子:“他们这里不是没有女的,是不让女的出门?”
秦玥稍静默,蹲下身子与他齐平:“是,这个县城的风俗就是女子少出门,最好是不出门,以保全男人对她们的控制和虚荣心。没有女子上街,男人又不愿意给她们花钱买衣服,这里的内衣才一直没有销路,所以嫂子要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啊?”阿正烦恼了,这还真是难哦……
“阿正,以你的想法,男人和女人除了长相不太一样外,她们有什么不同吗?”秦玥问。
小孩儿想想,附到她耳旁轻着嗓子道:“姨姨们能生娃娃,男的就不能啦!然后,就没有不一样的了。”
秦玥低笑,这孩子还怕石心听见?她望着小孩儿清亮的眉目,声线清越:“男人和女人没什么不一样,同为人类,他们该拥有平等的地位。一味的崇高男性的权利和欲念,压倒女性生存的根本,必将走向极端,而一个走向极端的县城或是邦域,终将走向灭亡。”
“所以,不能无缘无故限制别人,要给人足够的自由和权利。”
小孩儿发丝软,耳朵也嫩嫩的在北风中红润:“阿正虽然不太懂,可阿正是喜欢嫂子的,不会让嫂子不满意,会让嫂子做自己的事的!”
秦玥摸摸小孩儿脑袋:“走,咱们看看这个奇怪习俗的县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陌生的环境里,阿正还是任秦玥牵着自己的。
“嘿,老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满脸红光啊!”
“哈哈,这两天找到一家云吞面做的可好的店,就在县北头儿的一棵大柳树巷子里,你去尝尝,可好,吃着心情好!”
“真的?行,我一会儿就去瞧瞧!”
街上男人见面说话,不乏这样给人介绍好东西的,而对方都很乐意去尝试,不是客气的恭维,是真心实意的表情。
一路走了好长,有好几次类似的对话。
秦玥疑惑,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去店里买了内衣介绍给别人的?再说了,李亮也可以充当这个推荐者啊……难道他们不信任商家?真纠结!
随意进了一家茶馆,秦玥坐着歇息,旁边人的话声传入耳中。
“你看我这个锦囊怎么样?别瞧和外面那些人的样子一样,但是布料比他们的好!我家娘子给我做的,手艺不错吧?”
趁着小二上茶的空档,秦玥一斜眼,见说话人手中的锦囊就是街面上好多人腰上都挂着的,样式很普通,蓝色的,比不上邢晨做的半分。可是这里的男人都戴着,好像是一种时尚。
从这人的口吻来看,又不仅仅是一种时尚,还是跟风的攀比,别人有他也要有,没有就很没面子。
秦玥轻啜着淡涩的茶水思量着,玉手持瓷白的杯子,面容又透着清冷的深邃,大眼一瞧就是很有品味的富家公子。
方才说话那人看了她好几眼。
阿正撇撇嘴,看我嫂子干什么?讨厌的黄牙大叔!
“这位公子想来不是我县的人呀?”他侧了身与秦玥攀谈。
还有人主动与她说话?秦玥收了神思,放下杯子朝那人礼貌点头:“只是路过。”
“哦,看你就不是我们这儿的人,打扮的甚是俊朗悦人心啊!”那人笑,眼瞟着秦玥的装束。
她穿的是素金外褂,领口绣着青色方纹,里面是与方纹同色的棉袍,冬季显得人精神不沉闷。头顶髻子上插了根玉簪,不是好玉,只是样子精致,秦玥买下给周恒戴的,不想自己倒是先戴出来了。
男人看了秦玥的衣服,目光就停在那簪子上没动过。阿正抿着小嘴忍着气,这人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秦玥微晃头,那人视线跟着动。
丰域县的男人很注重形象?但看他们的穿着也不能就此定论啊。
“公子的簪子是在哪里买的?”那人终于问出口了,这簪子样式好生别致!若是他戴了,就是丰域县的第一人,让众人吹捧又跟随着的潮流啊!
“新县县城的意新阁,公子若是喜欢可去买,应该还有同款的。”意新阁是张文义开的,他的玉饰店不多,也就几家,她去转了一次,就买下这簪子了。
那人点头,还有货,他要抓紧,先买到先戴,没货的人只能干看着了。
他想着就高兴:“多谢公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