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县县衙。
“你是说她得的病会传染?!”
邢兴大惊,满目紧张。
他根本不知道这情况,只听牢头回报说周秀在牢里好像病的不轻,再不放出去,恐怕会死在里面,才提前放她出去的。
秦玥颔首,恳切道:“是,所以我想征得您的同意,为牢房中看管周秀或与她有近距离接触的人把脉看诊。”
邢兴愣愣看着秦玥:“你,你还会医术?”
秦玥淡笑:“是的。大人,这事……”
“可以可以!这是为他们着想。那……”邢兴沉吟:“你可能保护好自己啊?”
“可以的!”
“好,那我让捕头带你们过去,可得当心着点!”邢兴睁大了眼叮嘱着。
“秦玥明白。大人放心。”
邢兴将夫妻俩交给府衙里的捕头,两人才一同去了牢房。
秦玥给狱卒和牢头一一把了脉,吊在半空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周恒在她身后安静站立,身姿颀长,如立在一旁的青树一般。
他看着秦玥将所有人都问诊一番,没有很特别的问话,便知道这里没有人患病。
“他们都没事!”
秦玥开怀一笑,日光下扬起的唇角旋了半两温暖。
捕头也松了一口气,抱拳谢秦玥。
被秦玥莫名其妙诊治一番的狱卒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秦玥也没有再跟他们细说,只要人没事就好,他们这些局外的人就不需担惊受怕了。
请捕头将这里的情况转告给邢兴,周恒和秦玥又到了大街上。
“不知道周秀究竟去的哪家医馆,只能一家一家的找着去问了。”秦玥有些不好意思:“相公真对不起,你休息两天还得陪着我到处跑。”
周恒微微笑着,“相公愿意陪着娘子!以陪在娘子身边为自己的宗旨和兴趣!”
秦玥受用的眯了眼,一脸很享受的样子,轻锤上他的肩膀,又在他脸上摸着。
“相公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我看看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周恒低沉沉的笑,将秦玥半揽着:“如假包换周恒一枚,是秦玥的男人,已经盖过章了,不信可以回家自己检查!”
“……”
秦玥红了半张脸,说什么调戏挑逗,女人到底没有男人得心应手啊!
“耍滑的男人!”
她轻轻嘀咕了一句,周恒还想要凑近了来听,被她一瞪眼吓了回去,一脸委屈怯怯的样子。
“走啦!”
坐上马车,石青看着街边的店铺,有医馆就停下,他先进去询问,是否在半个多月前接诊过一个蓬头垢面直咳嗽的女人。
以防万一,秦玥还让石青戴上了口罩。他那样子一进别人馆内就会受到关注,还没开口说话,里面的人就问他怎么了……
走了好几家,都说没有见过那样的病人。三人继续在街上转着,距离牢房最近的医馆都是大门户的店,周秀肯定不会去,但秦玥还是让石青去问了,果真没有。
一直到快中午,终于在一条距离牢房三条街的僻静的路上找到了那家医馆。
倒是不破旧,只是位置不太好,所以门前有些冷落,确实适合狼狈的周秀来看病。
秦玥直接就道:“相公,你就不要进去了,在这儿等我一下……”
周恒直直望着她,眼里带了点责备,带了点伤心:“玥玥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为夫身强体壮的,难道还不如你不如石青?”
“额……”
秦玥有些犯难,她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周恒沾上一点点的病菌什么的。
“玥玥若是担心为夫,可以给我戴上口罩啊!石青不就戴了?”周恒又化了面上的深沉,温和一片,被阳光照着像一幅晕染开的画,迷离而柔美。
“好!”
秦玥浅笑,又回了车厢拿了口罩给他戴上,为了不让他看起来很奇怪,自己也戴上一个。
石青就呵呵了,你俩戴口罩进去更奇怪好吧!
此时人流本就少,医馆里更是没有人,只有大夫一人坐着。
又有两人戴着个跟衾裤一样的东西进来了,大夫很疑惑,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老有怪事怪人?
秦玥若是知道他将口罩比作衾裤,非得拿真的衾裤而且是穿了一个月都没洗的,摔到他脸上……
“两位,是看病的?”大夫问的有些犹豫,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瞧着有点傻。
“不是。只是想请问这位大夫,在看过半个多月前,那位打扮不太好,瞧着狼狈十足咳喘不停浑身虚弱的女人后,有什么不适没有?”
大夫不知此话何意,遂将视线定在秦玥身上,打量了几秒,在被周恒生硬的目光警示后,闲闲收回,捏捏自己的胳膊腿,淡淡道:“无事。”
秦玥光看他的脸面,也瞧不太清楚是否有病症,遂浅笑道:“所谓医者不自医,大夫若是有什么隐形病症,恐也是看不出来的。小妇人恰巧也会医术,不知可否能容我诊脉?”
大夫更奇怪了,“为何我要让你诊脉?”
“方才与大夫说的那位女子,所患病症是会传染的。您为她诊脉,已算是近距离接触,不定会吸入她呼出的病气,不知是否被感染,所以要我娘子为你诊治一番。”
周恒不想秦玥再对别的男人笑,就算
再对别的男人笑,就算是出于客气和礼貌,也让他十分难受醋酸。玥玥可是他一个人的,要笑也得对自己和家里人笑。所以他就干脆利落的替秦玥回答了。
秦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