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厉害啊师哥"采儿忽闪着大眼睛,用崇拜的目光盯着陈汉南,脚却在桌子下面轻轻地踩在了陈汉南的脚上。
脚上传来的轻柔摩擦快速地传导到了他的脑海,他看着采儿那半笑半嗔的表情,一时间,竟然卡壳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
"师哥,你知识好渊博。"一系列的事情,让修哲现在对陈汉南也是心服口服了。
"别打岔了,让你们的偶像继续说下去。"路易丝白了采儿一眼。
"就是嘛,师哥你快接着给我们讲嘛。"采儿继续用脚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脚。
"急什么,都是你们一直打断他的话,现在你们的师哥卡壳了。"路易丝又白了一眼采儿。
"你们不要说话,让你们的师哥绞尽乳汁想一想。"路易丝又补充了一句。
"噗",林达实在忍不住了,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哈哈哈......"陈汉南、林达、采儿、甚至很拘谨、羞涩的修哲一起狂笑了起来。
陈汉南趴在了桌子上,用手不停地拍着桌子;林达刚才笑得太猛,被酒呛到了,蹲在一旁,不停地咳嗽着;采儿捂着嘴,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不停地用脚踩在陈汉南的脚上。
"你们笑什么?莫名其妙"路易丝看着这些人,耸了耸肩膀。
"我哪里说错了吗?还是你们都疯了?"
"陈,你告诉我。"路易丝盯着陈汉南,用脚狠狠地踩到了陈汉南的另一只脚上。
措不及防的一脚让陈汉南咧了咧嘴,抬起头看着路易丝那不明就里的眼神,又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也不知多久不曾这样开怀大笑过了,大家都拼命的笑着,哪怕笑得肚子疼,身体直不起来,哪怕笑得眼泪汪汪的,大家尽情的发泄着,路易丝也被感染了,疯狂地拿着她的那个包包挨着个的砸着。
此刻的欢笑让大家暂时的忘记了眼前的烦恼。
"好,好,我接着说,你们都先不要笑了。"陈汉南故作严肃的板着脸,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又笑了起来。
"我让景德镇的高手采用了官窑遗址元代土层内的高岭土,做为梅瓶的主要原料,并想办法提取了官窑遗址内出土的元代青花瓷片的釉面,做为了梅瓶的釉面。"陈汉南喝了口咖啡。
"可最难的是元青花所用的钴料苏麻离青,随着矿产的枯竭,现在已经没有了。"陈汉南又顿了顿,大家安静地看着他。
"找不到元青花所采用的钴料苏麻离青,就无法做出元青花所特有的那种带有铁锈斑痕的蓝。"说到这里,陈汉南拿起了杯子,一看空了,又放了下来。
采儿讯速地给他加上了咖啡。
"陈最喜欢喝卡布其诺了,别的味道他不喜欢。"路易丝对采儿抢她的活儿很在意,白了一眼采儿,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了陈汉南,把采儿给陈汉南倒的咖啡推到了一旁。
"师哥,你会喜欢拿铁味道的,对吧?"采儿不甘示弱的又把杯子推了过来。
"现在喝酒时间,老大只喝酒的。"林达赶紧插了进来解围。
"那可怎么办?找到替代了吗?"修哲全神贯注地听着,对这两位女士三番五次打断陈汉南的话很不满意。
陈汉南与林达碰杯,冲林达挤了挤了眼睛,表示感谢。
"那我接着说,这苏麻离青原产古波斯一代,大陆本身就是没有的,因为航海的发展,才传到了中国。"
"在原产地伊朗、叙利亚这种矿产资源枯竭的情况下,几经周折,在元朝与矿产地之间的航海路线的沉船上,找到了瓷器包装的几小袋苏麻离青。"
"可是由于年代久远,这几袋苏麻离青已经发生了变化,做出来的晕散严重,做出了十件梅瓶,只有一件达到了"晕而不散"的效果,可是还有些细微的差别,在专家的眼里还是达不到开门的效果。"
"既然不开门,那鉴定专家们是怎么样通过的?富士比可是世界顶级的拍卖公司啊。"修哲听得很入迷,很不解地追着。
"哈哈,这就是缘分了,瓷器千差万别,怎么会有完全一样的两个呢?专家毕竟靠得是经验、眼力,又怎么会不打眼呢?"
陈汉南隐瞒了买通富士比拍卖公司鉴定专家的事情,他与鉴定专家们说好了不告诉第三个人,他要遵守这个协议,保守这份秘密。
"因为有这个细小的瑕疵,所以咱们才会不息代价的把它再买回来,现在它可以在这世界上消失了。"
说完这话,陈汉南将装在精美包装盒子里的仿制元青花四爱图梅瓶拿了出来,用手将其捏成了两半,两半捏成了四半,四半捏成了八半,直至将其完全的捏成了粉末。
看这众人有些可惜的目光,他笑了笑,"没有什么可惜的,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它为我们争取了时间,这是它最好的结局了。"
陈汉南伸出了手,一只手,两手,大家把手都搭了他的手上。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陈汉南和林达、修哲拼起了酒,他知道,兄弟们太需要这短暂的放松了。他抬头看着窗外那异国他乡的皎洁明月,他乡明月又将兄弟几人孤孤单单的身影印在地上,不仅泪如雨水。
明月有情应识我,年年相见在他乡。
陈汉南喝醉了,林达、修哲也都喝醉了。
"老大,你喝醉了,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的是赵玉冰。"林达搂着陈汉南的肩膀。
"是啊,你***知道意淫的最高境界吗?那就是看着照片夺人贞操于千里之外。"
"哈哈,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