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艳冷冷盯着曲擎天说:“你是想考验我的能力,还是想威胁我?”
“无论是哪个意思,都一样,我擎天阁总舵便有三百人,而你誉花宫,在当年几乎毁了个干净,又如何来灭我擎天阁?虽然我曲擎天敌不过你,可是杀了我,你也休想活着!”曲擎天自信的说到。
听完这话,风雪艳忽然仰天大笑一声,而后轻描淡写地说:“前段日子,铁山派被灭之事,想必曲阁主应该有所耳闻吧。”
听到这话,不光是曲擎天,白净也是一愣。
曲擎天转而笑了,“果然是风宫主,曲某佩服,一个十三岁便能以百敌千的人,三年后,脱了誉花宫,竟然还有能力在三日之内屠灭铁山派七百多人,对于我擎天阁,恐怕根本没放在眼里过,是我看低了你。”
风雪艳没有说话,却没想到,这曲擎天竟然是个如此透彻的人,完全没有其他帮派帮主那种自负自大,反而能跳出局势,看清自己的处境。
片刻后,曲擎天抬起头,想了想,对风雪艳恭敬一揖,说:“今日,曲某虽知敌不过风宫主,不过,我有一事相求,望风宫主看在我当年未追杀白净的份上,答应我。”
风雪艳瞥了眼白净,见其微微点头,她才转向曲擎天,“请说。”
“当年屠誉花宫之事,是曲某带总舵之人前去的,希望风宫主与曲某一战后,放过别的分舵兄弟,这是曲某的过错。”
“你是为了兄弟,而我亦是,这份义气我欣赏,我答应你,他们不来犯我,我则不犯他们。”风雪艳想了想,对曲擎天许下承诺。
只见曲擎天坦然一笑,再作一揖,“曲某谢过了,望风宫主遵守承诺。”之后迅速分拳,右脚向后一跨,整个人弹射像风雪艳攻去……
没有多久,曲擎天便倒在了风雪艳的面前。擎天阁来的所有人,都没能回去。
扬州城的另一边,一个山脚下,有一座孤僻的小庄园,那就是白净等人自从誉花宫之事后,所找到的避难所。
“此处确实隐蔽。”风雪艳在白净的带领下,一边观察一边向前走着。临山而陷于山脚,临水却隔于水后,如若门前布置一个幻阵,此处竟是绝佳隐藏之所,风雪艳暗暗想着,心里却已有了一个想法。
她转向白净说:“白爷爷,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自从出了誉花宫,风雪艳对白净的称呼,便从白堂主恢复到了白爷爷,虽然更亲切,却让白净皱眉,因为这里面关切着风雪艳对誉花宫的态度,可这些他都无可奈何,就如同当日风雪艳把宫主之位传于他人一样。
白净看了一眼风雪艳眉心处被雪玉佩遮住的誉花印记,暗自叹了口气,说:“这也是巧,我们只顾着躲避追兵,未辨识方向,无意中便闯进了这里,发现这里荒废已久,就先住了下来。”
风雪艳听着,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站在小庄园门口仔仔细细又转了几圈,满意的点了点头,竟有些迫不及待。只见她一挥手打了个手势,亮起手中:“月主何在?”
草丛中顿时闪出一人,这可把跟在风雪艳身旁的白净吓了一大跳,连忙拿起手中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却见那人单膝跪于风雪艳面前,拱手行了一礼回到:“正于下方河边。”
“让他速来见我。”
“是。”
人影消失,白净方才醒悟过来,惊讶的看着风雪艳,欲言又止。
风雪艳自然看到了白净的样子,笑了笑,说:“白爷爷,不请艳儿进去坐坐吗?”
白净深深看了风雪艳一眼,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白净吩咐人准备了茶水,两人便围桌而坐,直到所有旁人都已退下,风雪艳方才放下手中茶杯,看向白净。
“白爷爷,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净叹了口气,望向远方,思绪仿佛已飘远,他说:“三年前,那日,原本誉花宫运行一切正常,可到了晚上的时候,四处竟然都放起了红色烟花讯号,我连忙去找仇一刀,却发现他和斯芯都不在宫里,听其他人说,他们二人已出宫数日,完全没有音讯传回,我顿觉不对,只能吩咐众人分为几队先出去查看。而我也带着一队人出了誉花宫,却不想,走在半道上就遭到了埋伏,埋伏我们的,正是擎天阁。当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毫无准备,寡不敌众,我受了重伤,拼死带着十多人逃了回去,曲擎天也未追杀,可是回到总舵,便发现总舵早已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