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都在场？”
另外三人对视一眼，下意识的朝方包子瞄了一眼，而后齐齐点点头。“是！”
虽然那个小动作很细微，可风雪艳是何人，又岂会没有察觉，她嘴角上扬，又问到：“你们亲眼看见李明杀了方包子的弟弟？”
“是。”
风雪艳说：“当真看的很清楚？”
三人不知风雪艳这话是何意，但还是回答到：“大人，千真万确，我们亲眼看着李明那恶人把方包子的弟弟杀了的。”
“那好，来人。”风雪艳说。
立马有两个衙役走到风雪艳面前，风雪艳说：“给他们四个一人发一张纸一支笔，不准他们互相查看或者言语。”
“是。”
衙役应了一声，便照着风雪艳的吩咐，给四人都发了一份纸笔。
方包子疑惑的问到：“协理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风雪艳笑着说：“你们几个可会写字？”
方包子回到：“小的们都是农户，并不识得几个字，大人要小的们写字，倒是真为难我们了。”
风雪艳想了想，说到：“不会写字也无妨，我现在问问题，你们照着我的意思画出来就是。”
四人互相看了看，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
风雪艳似是随意的说：“先把李明杀人用的工具画出来。”
四人同时一愣，只见方包子眼珠一转，似是为难的说：“协理大人，当时李明用的就是双拳，没有用其他工具，这，这怎么画，小的实在不会啊。”
这么一说，另外三人顿时应和道：“对呀对呀，就是用手，我想起来了，没有用工具。”
“对，就是手，我也不会画。”
“大人，您没有看见，李明力大如牛，直接几拳就把人给打死了，哪里还需要工具啊。”
风雪艳眼含深意的看了方包子一眼，看来这招是不能用了，于是就让人把纸笔给撤了。
“你们四个暂且站到一旁，”风雪艳说，看着四人依言站好后，她又对着李亮说：“李亮，现在你来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李亮听到这话，连忙站到了场中央，对着风雪艳直接又普通跪了下来。“协理大人，事情绝不像方包子所说的那样，我哥哥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从不作奸犯科，虽然，虽然偷过包子，但是也是为了不让我饿着才偷的。”
“好了，这些话待会再说，你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风雪艳说。
李亮想了想，说到：“是，这话要从半年前开始说起。半年前，我们的父母外出经商，谁知竟被拦路的盗匪所杀，父母仙逝，我和哥哥悲痛欲绝，可谁知葬礼还没办完，表叔表姨他们就拿着借据上门要债来了，说是当时父母经商的成本是从他们这里借的，可现在被盗匪抢走了，但是借据依然在，这钱就必须我们兄弟两还。我们不愿他们说父母的不是，所以就把家里的一切都变卖了，把债还了。
我本想辍学，和哥哥一起赚钱养家，可哥哥说，父母一直想让我们家出个状元，我们必须完成父母的遗愿，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看着他一个人早出晚归的赚钱，可赚来的钱，只够付学费的，再没有余钱可以买粮。哥哥没有办法，就晚上偷偷去帮工，只为赚几个包子钱，后来帮工的店铺倒了，没了生计，哥哥每天就只能买一个包子，都给我吃了，还瞒着我，说他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说到这里，李亮脸上早已泪流满面，有些哽咽。
风雪艳深深叹了口气，很是同情的说：“李亮，那后来呢？”
李亮听见风雪艳问话，缓了好几口气，把哭声给止住了之后，继续说到：“后来，哥哥一直没找到可以帮工的工作，我们就连一个包子都买不起了，他不敢回家，生怕我知道真相，所以就一直在大街上转悠，可他不知道，我早已发现端倪，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后来，我看见他在一家酒楼门口徘徊了许久，好像在犹豫，最后，最后……”
风雪艳问：“最后怎么了？”
李亮忽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一旁的方包子插嘴道：“最后李明当然是进了酒楼偷东西去了，这还用问吗？”
听到这话，李亮猛的朝他看过去，双眼充满愤慨却无力反驳，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又看回风雪艳。“协理大人，哥哥虽然确实进去了，但是，但是他就偷了一个包子，别的什么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