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一点,就是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所有人都放弃了,只有金凤坚持不懈,并缠着穆堂主每天来两次给那士兵看诊。没有想到的是,奇迹终于出现了,那个早已血肉模糊的士兵竟然苏醒了过来?
只不过,那士兵似乎失去记忆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连木山领着几个堂主,匆匆赶至离聚义厅不远处的客院,穆堂主仔细的为那士兵检查了一番,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没关系,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无妨,身体没有大碍就好了?”
“他没有生命危险了?以后都不会有大碍了??”金凤看着穆堂主,眼神焦虑急切。tdkz。
穆堂主意味深长的笑道:“啥丫头,这么着急干啥?幸亏这壮士的身体底子好,意志力也够强,你这丫头服侍得也非常的尽心尽力,否则他绝无苏醒的可能?能醒过来,也就代表着度过了危险期,日后只要用心的调养,就不会有大碍了?”
“谢谢穆大叔?”金凤满心的喜悦,笑得尖牙不见眼,姑娘的心思一览无遗。不过,这山寨里的人姓格都很豪爽,倒也没有人少见多怪,只是都笑眯眯的看着金凤,一脸的意味深长。
山寨的一枝花金凤姑娘,芳心暗许,爱上那个壮士了?也是啊,这半个月以来,金凤帮那壮士擦身换药,如同妻子一般的近身侍候。 [肤之亲了,这丫头不嫁他,还能嫁给谁呢?
大家的脸上,除了意味深长,还有一丝的了然、祝福和期待。但愿在不久的将来,寨主能够如愿以偿,将这壮士招为上门女婿?
堂主们的心里一片火热,暗自为金凤和壮士盘算着,然而那个男主角,此曊一脸胔唬神情有点呆呆的,在心里不断的问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失去了记忆的他,心头却始终盘旋着一丝不安,似乎有人在他的耳边一直呼唤着什么。总而言之,就是觉得还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正等着他去处理;又似乎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正等着他的出现?
不安、郁闷、惶恐、茫然的感觉,在他的脑海里叫嚣,交织在一起。心里如沸水,翻腾不息?
金凤每天欢天喜地的,亲自给这壮士(她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福贵)熬汤煎药,洗衣做饭,一天里除了睡觉的暭洌都寸步不离的陪在福贵的身边?[
就这样修养了三个月,福贵的伤终于好了七成左右,可以下地走走了。此暤母9螅看上去是那么的丰神俊朗,飘逸出尘,金凤越看就越喜欢,越看就越着迷k看福贵的眼神,都是痴迷的,朦胧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浓舥那橐狻?
又过了两个月,福贵的伤痊愈了,连木山就对福贵说:“我女儿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这段暭渌贴身侍候你,寨子里风言风语可多了d愕纳碜蛹热欢家丫好了,不如就早点把亲事给办了?否则的话,金凤都快没脸出去见人了,我脸上也很没光啊??
福贵对往事一无所知,救命恩人的父亲这么跟他说,他还有什么好推托的?再说了,金凤心善良,活泼开朗,长得也很漂亮很水灵,他还是蛮喜欢她的,考虑了几天,就点头应允了。
山寨要办喜事了,寨主的女儿要成亲了,自然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归云寨寨主,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是名震江湖的侠客,上至官府军队,下至平民百姓,都很买他的账,结交了不少各个阶层的朋友。
婚礼这一天,格桑地区的巡抚来了,驻军所的几位军官也来了,十里八乡的村子里正也都来了?当真是客似云来,锣鼓喧天,场面异常的热闹。
要拜堂了,格桑驻军所的参将王华,刚一进寨子,就和穿新郎服的年轻人打了个照面。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孔,王华的心猛地颤悠了好几下,惊得差点喊出声来,
额滴神啊,这不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顾天山么??
他,他不是已经跳崖殉国了么??
王华前后看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就一把将新郎拽到了一个僻静处,竭力按捺住了心底澎湃的浪涛,试探着询问道:“天山,是你吗?”
“天山?你是在叫我么?”富贵满脸的疑惑,眼神迷茫:“我不知道我是谁?你认识我么?”
这话一出,如那滚滚的天雷,再次将王华震得里嫩外焦。他被自己的口水给狠狠的呛了一下,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什么?你,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富贵很老实的点点头:“是的,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只知道自己一醒过来,就在这寨子里。”此暤母还螅单纯得如一张白纸,又憨厚又老实?
他用手挠挠头,略带害羞的笑道:“连寨主说,我是金凤的未婚夫,所以伤愈之后就让我跟金凤成亲了。”富贵的眼底涌上来更多的迷茫,有点彷徨的道:“可是,我怎么感觉到,我似乎成过亲似的,好奇怪哦?你既然认识我,那快点跟我说说,我是不是已经成亲了?如果是的话,这金凤我可不能娶了?”
满脸的恳求和迷茫,眼里还有惊慌和无措,让王华看得心酸不已。此暎他已经完全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好友顾天山?
归云寨的大小姐金凤,五个月前在红河谷救了一个人,这事归云寨的人虽然捂得有点严实,然而王华还是有所耳闻。而顾天山跳崖的日子,刚好和金凤救人的日子相吻合,毫无疑问,她救的那个人就是顾天山了?
好友死而复活,王华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