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反驳此条,那么‘日夏’必须提供与calyle的单纯合作合约——这一点,我们原本可以再做一份合约,指出双方合作为单纯的资本合作。但现在也不用了。”夏千语沉声说道。
“恩?”顾止安微微皱眉,继续往后翻去,这下不用夏千语说,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日夏’涉嫌买凶刺杀s国政要,现‘日夏’驻s国主要负责人已被限制起来。”
“到底还是做了。”顾止安轻轻合上手中的资料,眸色一片沉暗。
“您……是知道的?”夏千语小心的问道。
“猜到。”顾止安点头。
“您真是有先见之名,我们在s国的项目组,撤出的正是时候。”夏千语点头,对顾止安的敬佩之情更甚了。
“阿里个人有消息吗?是活着还是死了?”顾止安问道。
“这个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s国政府对内对外全部封锁了消息。”夏千语摇头说道。
“恩,我知道了,‘日夏’的案子正常完结,你将手头将要启动的项目列个清单和时间表给我。”顾止安点了点头,示意夏千语先出去。
“好的。”夏千语多看了顾止安一眼,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
“顾先生还好吗?看起来憔悴不少,是否受到‘日夏’案子的牵连?”selina见夏千语出来,象征性的关心了一下。
“‘日夏’的项目撤出正是时候,我们calyle还是世界第一大投资公司,或许会有人因此而对我们忘而生畏,却也会有更多人看中我们这方面的运作能力,而主动找上门来。”夏千语轻扬眉梢,看着selina微微笑了笑,便快步往自己办公室走去——短短的几句话,听似答非所问,却又恰到好处的警告了selina:工作时间只谈工作,不要妄听上司的私事。
“德性,了不起吗!”selina轻哼一声,转身去了咖啡吧,帮顾止安煮咖啡——听说是顾太太特意让人送过来的,说是顾先生喝惯的。
呵,这对夫妻,看起来冷淡疏离,私下相处竟然还不错。
selina暗自想着,闻着咖啡机里冒出的咖啡香,想起顾止安那张刻板的脸,只觉得有趣。
第三节:勿念的心安
慕稀看着夏晚和喻敏工作变动信息的报纸,视线久久未能移开——就这样走了吗?连告别也没有?
是因为我去s国看顾止安,让你撤底的死心了吧。
夏晚,我以为,至少你能看出我对你的担心,你却……
也好,你死心,我安心,就此别过,各自幸福——可是,你可要幸福才好。
慕稀看着报纸上夏晚的照片——那冷中带暖的笑容、那骄傲中带着疏离的目光,在她看来,却是那样亲近、又是那样遥远。
“恭喜升职。”终于,慕稀将报纸整齐的折好,妥贴的收进了最私密的那格抽屉,然后拿起电话,给夏晚发了一句最简单的祝语。
“谢谢,一切安好,勿念。”夏晚的信息很快便回了过来——亲昵中带着距离,是一种刚刚好的距离。
“一切安好,勿念。”慕稀的手指,自这六个字上一一划过,嘴角一片轻浅的笑意。
“嗨,四小姐,有时间过来坐坐?”电话是温茹安打过来的,她已经回来了吗?
慕稀的眸色微亮,沉然问道:“你回来了?”
“是啊,已经见过你老公了,他说你最近失眠,怎么样,今天过来吧,咱们治疗继续。”温茹安声音依然温润而沉稳,似乎她们之间从未有过矛盾。
“好啊,稍后见。”慕稀微微笑了笑,挂掉电话后,又调出夏晚刚才的信息看了一遍,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
【四十分钟后,温茹安工作室】
“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赶过来。”温茹安递给慕稀一杯果汁,笑笑说道,只是那笑容里隐隐藏着的酸涩与难过,却是慕稀不能理解的。
“是吗?”慕稀接过果汗,低头喝了一口后,抬头看着温茹安,淡淡说道:“你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那边工作不顺利吗?”
“灾后心理干预是一件长期过程,专业内的事情我从来都有把握,不存在顺不顺利之说。”温茹安轻扯嘴角,淡淡说道:“夏晚去美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也看了新闻?”慕稀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接到总部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他身边,他离开s国我也去送行了。”温茹安低下头,握着杯子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外界看来似乎风光无限,只是他若有此愿,七年前又何必回国。”
“他不愿意?mike勉强他?”慕稀嘴角的笑容不禁凝固了起来。
“他工作的事情,我哪儿能知道,只是离开的时候,看起来算是有些难过吧。”温茹安突然笑了笑,摇头说道:“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哪个男人不想在事业上更进一步呢,更何况,家乡也只有母亲一个值得挂念的人,有什么不舍的。”
慕稀微微一愣,轻轻的点了点头:“该当如此。”
“我们的治疗如何?继续吗?”温茹安看着慕稀,将话题从夏晚身上拉开——也算不负夏晚的交待,没有告诉她真像,也不算她说了谎:新闻是她看着夏晚与总部沟通确定下来的、消息是她看着喻敏发回给他后转发给国内新闻部的、他去美国的医院是她送行的、他走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