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生淡淡地点头道:“是啊,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卢峡市这么亲切过。我也去过外地,见过很多城市的不同的夜景,可没有哪个城市像卢峡一般给我这样轻松的感受。”
“卢峡是个好地方啊。这里最适合养生,人如果生活在这里,心性也会随着环境变得温和起来的。帝都那地方煞气罡气太重,不适合安静地生活。”廖老说到这里,突然将头转向了任长生道:“但如果你想要趁着年轻拼搏一把争取一些东西,帝都仍旧是你不二的选择。长生,你以后的路还很长,要做好面对很多挑战,迎接很多这样或者那样敌人的准备。”
这些话要是廖老在去帝都之前对他说的话他应该还不会有什么感受,但现在不同了,他从帝都经历了这一个礼拜的事情,对人心和世道有了自己新的看法。最直白的一点就是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都是善良的,可以将道理的,有时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去反抗一些东西的话,你永远不会得到原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些东西。
“我明白,廖老,很感谢你给我去帝都的这机会,我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这句话任长生并没有虚讲,他是真的觉得这次去帝都收获颇丰。这次帝都之行也势必会让他迅速地成熟起来,以后的人生路想必会更加平坦。
“长生,今天我和黄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将这吴道子真迹展示出去,你不要怪我们才是啊。”廖老笑着说道。
“怎么会,我知道您和黄老想要锻炼锻炼我,也是给我一个认识帝都这些豪门收藏世家的机会。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们。”任长生连忙摆手。
廖老听到他这话,呆滞了一会儿之后好像撑不住似的握着拳头哈哈地笑了起来,让任长生觉得无比莫名其妙。
“廖老,您这……”任长生见廖老笑得这么夸张,一下子慌了神,他没觉得自己哪里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啊,廖老这是怎么了?
就在任长生紧张疑惑的时候,廖老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开口道:“没事没事,你不要在意。只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和那黄老头子两个人只是闲的没事打了个赌,想要看看你最后会不会在拍卖会上把这副画卖给出价比他高的人。黄老觉得你现在很缺钱发展,只要价格到位的话你肯定会出手卖画。但我和他打赌你绝对不会将这画给卖掉,他不信,我们就赌了一瓶茅台,现在这酒已经归我了。”
任长生汗颜,亏他一直还觉得廖老和黄老对他照顾青睐有加,没想到他们只是为了一时兴趣就把自己往火坑了推啊!
现在他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仍旧是汗流浃背,再看在一旁笑得十分没心没肺的廖老,他简直要气晕过去了。
“好了好了,不得不承认你这小子在大场面上还是很能站得住脚的,这是好事儿。看到你并不是那种青涩生疏的新嫩,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安排让你去锻炼。”廖老恢复了平日里的那副正经姿态,对任长生说道:“这画作我先替你保管,但终究还是你的东西,想怎么处置都随便你,到时候来我这里拿就可以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任长生轻轻点头,他知道廖老这并不是想要克扣他的画,而是真的觉得他一个人带着这么贵重的物品非常不安全,所以才会那么说的。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小人物而已,一但走漏消息被人盯上了,对任长生而言还是比较危险的。
告别了廖老之后任长生回到了自己小小的家中,把钥匙伸进门孔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阵拉力,结果一开门正好和倪允儿撞在了一起。
“呀!”
穿着睡袍的倪允儿一头扎进了任长生的怀中,吓得任长生赶紧开了灯,然后便看到倪允儿面色羞红地捂住了上半身,她睡衣的吊带已经滑落在了手臂上,露出了软滑白皙的香肩。
刚从帝都回来就看见这么刺激的画面,任长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看到倪允儿那张清丽得不可方物的面庞,他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家门之后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道:“倪允儿?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倪允儿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是半夜出来上厕所,结果听到门口有动静,我还以为来贼了呢,刚想要把门锁上保险,你就推门进来了!”
任长生一愣,旋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这……我没想到你半夜会起床,还以为你睡了呢。”
倪允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从惊慌中缓过劲来以后看着任长生狐疑地问道:“不过你怎么现在回来了?这大半夜的多不方便啊。”
任长生道:“因为临时出了点事情,我想我还是先回来比较妥当。帝都那边现在找我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我还真担心等到白天我根本就抽不开身了。”
倪允儿脸上疑惑的表情更深了,她歪着脑袋问道:“帝都的人找你干什么?你偷了东西?”
任长生暗暗擦了把汗,心道怎么几天不见这倪允儿也学会和自己开玩笑了,但是也只好耐心地向她解释说道:“这倒没有,只是我发现了几件宝贝实在是太值钱,现在满城的人估计都在找我,看来我得过一段时间再出门了。”
倪允儿望着任长生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啊。你去帝都发现了什么?”
任长生缓缓道:“倒不是去帝都的时候发现的,而是在这里发现之后我托人到帝都去做的鉴定。是吴道子的真迹,价值嘛……大概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