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到在那一个大声说话的中年男子的台子上,摆放着一枚一尺来长的人形何首乌。何首乌颜色为黄灰色,有点点的莹光似是从这千年的药草上飞开消散在空气中。
无忧听到了拍卖场中对他的议论,他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无奈,这世上其他的女人才好看,怎么比的上烈儿的母亲。自从妻子亡故后,他的心中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
“萍儿啊,咱们的孩子他的腿好了,也懂事了很多,他现在正在抓紧修练,祝愿儿子能一飞冲天,去仙界找到咱们的儿媳。”
李旋的父亲是天目城的督军。
督军在乌连七国中是一样的官位,督军兼地方首长和军队首长为一身,是所在地盘内的土皇帝。
天目宁家没有被并族之前,也对这位地方上的首脑客客气气,不愿也不便得罪。
如今天目宁家已然被宁国的皇帝先先并族,这天目城就成了督军李由治的天下。皇帝先先把天目宁家的生意收到了他的手中,而督军在帮助皇帝收取天目宁家的产业时,也捞到了不少的实惠。
李由治只有李旋这一个儿子,自小宠爱的厉害,这样就养成了李旋自大和目空一切的性子。
但从一年前起,李旋就不得不忍受安右旗带给他的闷气。父亲李由治一再叮嘱于他,安右旗的舅舅是皇帝最喜欢的吉发公公,千万不能惹了吉发公公的外甥。
对于朝堂的形势,李旋倒也明白,别看父亲在这天目城呼风唤雨,但都城中的吉发公公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为了拉拢安右旗,李旋也没有少费功夫,他在安右旗刚来的那一个月内,财物送了不少,美貌的女子也送了不少,也学着献些殷勤。
但让李旋受不了的是,安右旗这小子却是一个混帐人物。该收的财物他收了,送去的女子也要了,但就是不给李旋一点面子。
在酒楼,李旋点了什么,安右旗就点什么,还一边吃一边骂:“这是什么逼玩意儿,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他妈的,也不知这里的人为何吃这种难吃的东西,呸!”
在赌场,李旋到那里赌,安左旗就到那里,他专和李旋作对,下大小,李旋下大,他就下小。如果他赢了,就得意的大笑,如果他输了,就破口大骂赌场的人,说他们作弊害他。
李旋看上的姑娘他争,李旋喜欢的东西他也争。在安右旗来到天目一个月后,忍无可忍的李旋终于和安右旗动了手。
李旋这才发现,炼气六层境界的他却打不过安右旗。
安右旗的境界只比他高一层,为炼气七层。
听说儿子和吉发的外甥打了架,把李由治吓的不行。他把儿子狠狠的骂了一顿:“混帐东西,这姓安的是你能惹的吗。别说你是,就算是老子我遇见了他,还不是像一只狗那样夹起尾巴来,他的舅舅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吉发!”
李旋从来没有受过父亲的责骂,这一次,父亲的大怒倒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为什么他能在天目城中横行这么多年,那还不是父亲是这里的老大,任谁都要给面子的。
但安右旗背后可有一个大过父亲的吉发,吉发公公可是皇帝身边受宠的人。自己要和安右旗斗,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相通了这些,李旋表面上虽说还与安右旗争斗,但每一次都会落个下风。
在这永昌拍卖行,他们争过三次,每一次都是安右旗得到了他和李旋竞价的物品。
今天的拍卖场上,他们两个又开始了。
“我说是谁和我抢这千年首乌,原来是安哥,怎么今天又看上了兄弟看上的这枚首乌了吗?”
“放屁!老子看上的不是这株不值钱的破烂货,老子看你小子不顺眼,就故意和你抢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心中特别窝火生气,来,来,来,咱们再打上一场!”
“呵呵,安哥想要这千年首乌,就要价钱上比个高低了,至于打架吗。我甘拜下风,我出十二万两银子。这是我能出的最高的价格了,如果你要,请安哥你加价。”
“哈哈,你想要,就让你,我这次不加了。”
听了安右旗的话,李旋倒是一楞,在这里他们争斗三次,那三次都是安右旗得了东西,这一次他本想着按自己的计策,把价格抬上去,再放手,让这个家伙多花些钱,也是一件乐事。但是这次他怎么不跟了。
潘兴仁听了两人的言语,赶忙说道:“旋公子出十二万两银子,还有出价的没有,还有出价的没有,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成交!这株千年的首乌有李旋公子拍得。”
想起了妻子,无忧楞了一会儿神,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拍卖场中。无忧也听出了李旋和安右旗两人在斗气,看说话的样子,这个最后加价的人有意让着那个姓安的拍卖者。
无忧等着永昌的章姓阁主给他拍卖那五枚高级火晶,他听着两人抢那拍卖台上的千年首乌,也只当看戏罢了。
看到千年首乌有了着落,无忧用手摸了摸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凤文卓。
永昌的拍卖大厅前排有五个包厢,这五个包厢永昌的阁主留下一个,宁国皇帝有一个。另外的三个也只能有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坐进来。
李旋和安右旗虽说背后有权有势,但他们只能在二排进行拍卖,还不能进入这三个包间之中。
在乌连的七个国家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三大拍卖行都在头一排留有他们所在国家皇帝的专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