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我们两个人?”我实在是难以接受,但是思来想去,这里的确也就是拦截刘鬼子的最佳地点了,较之东坡较高的地势,可以打掩护的灌木和小树,无疑是伏击的好地方。但怎么说我们两个一人一把刀的站在这也太寒碜了吧?
“什么两个人,我不说了泠姐他们先走了嘛。”温雪榆有些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靠着一棵小树开始喝水。登时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所以她不得不把头上的发饰取了下来,拿在手里当扇子扇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不是真猜错了吧?但还是觉得问一下比较好,反正就算真猜错了,丢的也只是面子,如果一直不闻不问才是太过被动了。
“不是,你们……不是打算在这拦住刘鬼子他们吗?”
闻言,温雪榆颇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就笑了,走过来在我肩膀上砸了一拳道“得,你还真是够机灵的,难怪泠姐敢把你就怎么丢给我。我之前还好生构思了一下要怎么嘲讽你呢。”
我心说你这算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但心里好歹还是安了一下,心想我果然没猜错。但是问题来了“等等,他们可是有二十多个人,还刀枪齐全的,你倒是准备怎么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种时候蛮干是没有结果的。”温雪榆听见我的问题又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扒着我的肩膀道“看来我还是有嘲讽你的机会的。不过呢,现在先露一手给你看看。”说着,冲我眨了眨眼睛,一脸神秘的样子。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身上除了背包里的登山装备,就一包的瓶瓶罐罐,一把猎刀,实在让我想象不出会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但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先等着看就好了。休息了一会,她又领着我往上又走了一段,到了一个坡相对平缓,但是两边被夹得很窄的地方。
她四下看了看,对我说了句“行了,就这吧。”然后就把背包扔了过来,让我先藏在上面一片较为茂密的小树林里。
“这个可不要抹掉了。”我刚找好一个地方把东西放下,就听见背后温雪榆说了一句,回过头,就有什么凉幽幽的东西抹在了我眼皮上。
我下意识的想抬手抹一下,但想到温雪榆的话,生生忍住了,问道“这是什么?闻着有点像风油精。”话虽这么说,但是说实话,这玩意儿除了“清凉”之外,感觉和风油精完全不同,不仅很黏糊,而且有些臭臭的。
温雪榆很快的抽回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没让我看清“好东西,成分有些相似吧。等会你要看我怎么弄的话,就一定不能把它弄掉。”她有些含糊的答了一句,然后就起身往那片坡地走去。我心里对于她刻意的隐瞒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决定相信她,因此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我心里面好奇得紧,自然不会不看。但是这种凉凉的又粘乎乎感觉附在眼皮上着实是很难受。我强忍着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心说做什么事非要在眼皮上抹东西啊?莫不是还怕长针眼,温雪榆不会是要跳脱衣舞拦截他们吧?猥琐的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我有些心虚的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罪过罪过”。就连忙紧盯着温雪榆的动作。
只见她在她那个布包里翻弄了一阵,拿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罐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揭开封泥和油纸,伸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隔得距离有些远,我看不太清细节,但是看着的那东西似乎是浸在什么液体里的,温雪榆沾了满手才拿了出来。接着她就把那东西一个个地摁进了泥土里,全部没顶,用地上的枯叶枝条一遮,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我靠近了点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那竟是一片片削尖了的竹片,长约四五寸,被罐子里的液体浸透成了暗红色。温雪榆相当专注,一边一排排的埋进竹片,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辞,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是看了一会倒是有了一个猜测——她不会是要施法布阵什么的吧?
登时我就感觉自己嘴角一抽,心说不会吧,看着温雪榆平时挺上道一孩子,什么时候也信起这歪门邪道了?而且就算是什么奇门遁甲,你用竹片能有什么效果?想到这,顿时一种无力感就冲上了心头。我眼看着温雪榆把那一片狭窄的山坡都埋进的了竹片,收好罐子走了过来,有一种前途堪忧的感觉。
温雪榆就着衣服擦掉了手上的液体,看见我神色古怪的看着她,倒也不恼“你那什么表情啊?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冲着她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休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儿被刘鬼子逮着我要怎么解释才能不被他咔嚓了。
但温雪榆却像是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似的,凑上来把下巴搁在了我肩膀上“喂,你是不是在想‘完蛋了,我要被这神棍玩儿死了’?嘿嘿,别担心啦,呆会儿他们来了就有好戏看了,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女孩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朵上,我霎时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挣开的念头很快又被“死定了”三个字盖住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应了她一声。倒不是我对于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有心鄙视,但是总的来说我平时就是看一些侦探推理的于类似的无法解释的力量有种天然的排斥感。很多犯案手法都是利用了人对鬼神的敬畏之心来进行的,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也自然是“这是假相,必然是有什么特别的手法在背后操作”这样的反应。所以对于温雪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