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显看出我不太想提这件事情,打了个哈哈也就绕过去了。不过他还是放不下那点爱财之心,转而又向我询问起我家生意的情况,这下,我终于感觉有点不对了。
“等等。”我皱眉打断了他“我都说了我们家不让我接触那些事情,这些生意上的东西我又怎么会知道。安淳不都是知道的吗?干嘛还找你来问我?”想着,我就有些恼火起来,两个人刚刚培养出的情谊瞬间又归零了。
“这和小鸟有什么关系?”韩显听出了我的意思,顿时也不爽起来,问道“老子不就是问问,你他妈什么意思啊!都说了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这下,话是说不下去了,我含糊着把他赶出去,有些泄气地躺在睡袋上。外面韩显被我弄得莫名其妙,气的直跳脚,但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心里有些愧疚,本来觉得我们两个人都算是意外被卷进来的,但是我却在这怀疑他是不是安淳弄来的无间道,这的确有些不厚道。但是我接着又回想了一下我们之前的对话,果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首先,韩显举得那个老师死掉的例子,怎么看都有点太巧了,唯一的区别就是王铁鸡死得尸骨无存,而且直到我离开学校之前,似乎都没有人发现他失踪了。再者——这人听说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先是宓泠的事,又是我们家的事,按理说不过这行的应该听都没听说过团鸾,更不用说石娘子。而且……突然开始关心我们家生意上的事都怎么想怎么可疑吧?!
艹他妈的,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个无间道啊!!
这个晚上我倒是抓紧时间睡了个好觉,半夜晨易回来都没有发现。但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晨易比我起得早,而且完全没有叫我,当我醒来已经快八点了,我匆忙套好衣服就往外走,但是手摸到了之前老周绑好绷带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枪伤具体该是个怎么弄法,但是过去一天老周都没有再过问我伤口的事。我想着,觉得还是要换一下绷带才对,就要去解。但是刚摸到伤口那个位置我就觉得不对了——原本有些下凹的患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平整起来。
我心下一惊,心说不会吧,不觉焦躁起来,手忙脚乱地解开绷带,然后彻底被惊住了——原本被子弹打出来的血洞竟然已经完全愈合了!!而且伤口处除了新长出来的嫩肉有些下凹以外,完全是平整的,旁边本该有的撕裂伤也是完完全全地消失了!!!我赶忙又去看腹部本该被那些尸犬咬穿血肉的地方,除了有些发白外也是完全的光滑一片。
真心太惊悚了——我反复地去确认那些伤痕想到,难道老子要觉醒什么远古血脉了?!妈的,伤口一天就愈合了,这本事可比安淳宓泠他们在那里叽叽歪歪密谋半天牛逼多了!!不过……这样会不会让人觉得像是唐僧肉之类的东西?
这样想着,我手上已经不自觉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卷新的绷带换上了,这样就算他们事后想起来要跟换我也可以混过去。确定不会被发现异常后,我这才捞着背包钻出帐篷。只是没想到的是,我已出去就撞上了晨易,他似乎是回来叫我起床的,看我出来,一脸不情愿地看了我一眼,就一言不发地带路返回营地中心。
我吓得心脏狂跳,直到走到集合地才缓过劲来,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就差我一个人,我有些尴尬,连忙摸了摸鼻子走到温雪榆身边去。好在没有人说什么,安淳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去核实装备了。而且也没有想起我腰上伤口的事情。我又默默等了一会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后来事实证明,我当时下意识的隐瞒是相当正确的。
安淳这次只带了几个人走,其他的则是交代了其他事情,各自散了。我感觉这人这一次七支之行已经打开了什么序幕之类的,这下所有事情都在无形中慢慢动起来了。当然,我是完全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
我们一行是七个人。按昨天安淳和我大哥的对话,那么我应该算是在薛家那边的,那么如果再算上温雪榆,那么宓泠那边就是:石娘子、晨易和温雪榆三个人,安淳这边则是他自己、贺凉生和才受了伤的老力(我那时完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个重伤员带上)。昨天安淳给我大哥说,薛家那边是出三个人,那么加上我就是四个人。
还真是宽心,他就不会觉得薛家多了一个会不公平吗?我想着,随即想到他们这群人对我的态度——妈的,不会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吧?!
我们沿着河道往上走了一段,地势逐渐升高,不久我们就已经站在一面峭壁之上,下面是奔腾的江水,翻滚出一层层白浪,虽然实际距离很高,但我几乎感觉那些水珠都要扑打在我脸上了,可见这江水汹涌的程度。
不过再往上一点有一个很小的江心滩涂,那里是刚好一边接着我们这边的峭壁,一边在江心,最高处高出江面大约一米多,要是雨水充沛的时候准是被淹在下面的状态。不过现在是初春,雪山上的潮水还没下来,所以暂时是安全的。
我探头往那里看了一下,就看见滩涂上有几个人,而离我们大概五百米的地方则是等待多时的薛家人。
薛翛伯那家伙今天穿了一身登山装,和往日商场精英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只看了我一眼,就一把把我扯了过去,有些恼怒地回视了一下安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