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此时的思绪,终于全部回到了目前的境况之间,但听国公的话意,这翻安排竟然真是辅国太宰所为,这倒不禁令他一怔,方才在街面之上,这事情已经听老国公提到过一次,他只当是老国公借故为自己谋划后路,却没想到果真如此。
但肖童穷搜前身的记忆,仿佛与这位当朝第一人并没有任何交集,却不知道对方以辅国太宰之尊,却怎么会留意到自己这一介草民。
就算自己这一世的身份有些特殊,乃是先朝遗族皇子,但如今肖君如总理遗朝大事,自己如同被扫地出门一般,不知道这位太宰能利用自己什么?值得对方如此正式的“招安”。
这种凭空封候拜想的事情,对肖童来说,实际也并不是太奇怪,就算前世之时,他也看过很多电视剧,也知道对于前朝子孙,当朝皇室往往会用这种“封候”的手段来拉拢分化旧朝势力,特别是“鹿鼎记”中的郑克爽便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却不知我这遗朝弃子,而且身背‘卖母求荣’之名,声名如此不堪,又是孤家寡人一个,又能与当朝有何裨益之处,能劳动太宰大人如此恩遇?”
“问的好,少……你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不过这位牛鼻子太宰,你对他知道多少?”
见肖童提起这么大的好事,又关乎当朝之宰,却是又回到了以前那幅一脸平静的样子,并无一丝窃喜之意,不禁让徐国公暗暗钦佩不己,同时他也有些糊涂,这少年这么大的不属于有心静如水,但方才一进这空间,却怎么会表现的那般少见多怪。
不过提起这位与他交情莫逆的老朋友,与他同列当朝八公之一的定国公来,却不禁让他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肖某只是听说过当朝太宰大人,号称‘定国神算’,乃是圣皇开国的军师,不位贵为定国公爵位,更尊为当朝‘文臣太宰’超品大员,只在圣皇一人之下,与‘武相太傅’温玉阳同为圣皇的左右股肱之臣,其他轶闻倒不曾得知……。”
肖童见徐国公稳坐在金雕椅上,一边细细品茶,一边眉开眼笑,摆出一幅吊人胃口之状,不禁微微苦笑,这位徐国公在外人眼中威严霸气,但在自己面前却仿佛一位老顽童一般,显然有意如此反问,肖童也不以为意,穷搜前身记忆,也就这么一点印象。
“哪老夫若说这位太宰大人,乃是鬼谷门下弟子,又不知你可会相信?”
“什么?太宰大人也是鬼谷门下……。”
看着肖童一脸的震惊,徐国公两只笑成了一条缝,黑月相间的胡须连连掀动,一脸的满足,肖童这表情,与他设想的一致,正是他想要的这种效果。
对于这位禅月门的少主,虽然他认识时间不长,但却总感觉到对方少年老成,心智过人,那招牌一般的淡泊神情,出现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显的极为怪异。
“什么叫也是,老夫从小拜在师尊门下学艺,虽然被告知师门与‘鬼谷’颇有渊源,但却也仅止于祖师的出身,而我禅月门一脉事实上却只是祖师私传,并未真正拜入鬼谷门下,所以这个‘也’字,却是你高看老夫了!”
这段典故,肖童早就听徐国公讲过,但他却将此事看的过于简单,觉得既然得到了鬼谷的传承,自然就算是鬼谷门人了,不管鬼谷宗门承认不承认,毕竟其一身武学传承得自鬼谷,这却是即定之事,所差也不过是个名份而己。
但再看徐国公满目苍凉,那已经有些苍老之象的脸上也显的惆怅不己,显然对鬼谷门向往己久,这种向往祖辈相传,已经变成了一种心结,看着这平日威严的苍老面容,如今显出几分颓废,这不禁让肖童心头顿生一丝怜悯之情。
“实际上我禅月门一脉传承以来,据师尊讲说,祖祖辈辈都在一边完成师祖之命,一边也在寻觅一种认祖归宗的机会,不过可惜的是,‘鬼谷’一门从来都不大开山门收徒,就算我禅月门祖辈所愿,却至今不能如愿。”
不过细说起来,肖童与对方的情景一模一样,一个是禅月门一脉弟子,一个是禅月门少主,二人都只能算是“离家的孩子”。
就算肖童也得到了鬼谷的许多传承,而且隐隐间觉得师尊也是鬼谷中人,但毕竟这一切都不明朗,只是猜测而己,所以对方所言重归宗门之事,虽然肖童并不是十分渴望,但对老国公的这翻落寞之情,却也想不出用什么方式去安慰。
幸亏这处情绪低落也只是一时片刻,毕竟这已经是禅月门上下数千年以来的愿望,老国公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全靠缘法,半点由不得自己,就算心中遗憾也已经不止他这一辈了,所以很快便又言归正传。
“虽然牛鼻子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自己的师门,但在一次喝酒中间,我却见过了他的温玉令,与祖师传下的玉令一模一样,那件东西乃是鬼谷弟子的身份铭牌,决不致有错,牛鼻子也早知道了我两之间的渊源,所以才故意在向我透露……。”
对这位当朝太宰,徐国公虽然一口一个牛鼻子的称呼,仿佛极为不敬,但肖童自然感觉得出二人之间的亲密无间,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温玉令,竟然还是一种弟子身份的铭牌。
不过既然如此,当初在未遇见自己之前,这温玉令一直在徐国公手中,却为何不能凭此“认祖归宗”,不过很快徐国公便替他解开了这个迹团。
“老夫虽然受祖师传承,但却也不过只是一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