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眼看她们又要吵起来了,允祁赶紧插进去打圆场。「这家饭馆也差不到哪里去,不用再找了,就算找着了恐怕也早已客满了。」真奇怪她们哪里来那么好精神一路吵,他都快被她们吵疯了!

「那就叫他们让位啊!」珍格格理所当然地说。

「不行!」梅儿断然否决。「我说过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身分,倘若格格坚持要如此做,那我们就此分道,妳定妳的阳官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届时格格爱怎么喧嚷自己的身分都不关我的事!」

气唬唬地瞪眼片刻,蓦然别开头去不吭声了。

暗自松了口气,梅儿赶紧起身,「啊!又有桌位空出来了,我想我们最好分三桌坐,两桌真的好挤喔!」话落,连忙逃到额尔德那一桌去了。

允祁见状又无奈又好笑。「我说珍哲,妳究竟要跟她杠到何时呀?」

「直到她分给我两个护卫为止,否则我绝不放过她!」

「这只是小事……」

「是小事,但我就是吞不下这口气!」珍格格咬牙切齿地说。「有个杂种额娘,她凭什么当上公主?我就是不服气!」

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她自己的额娘出身也好不到哪里去,父亲不过是个四品典仪官,祖父甚至是个白丁,家世甚为寒微,当年太后亦是以使女身分入侍雍王府,每天打扫刷马桶,若非运气好和雍正睡了一晚就让她生了个儿子,她额娘哪有机会入侍十二王爷?她自己又哪有资格在这儿叫嚣?

「妳这又是何必?」暗里嘲讽,允祁面上却仍是一派平和地好言相劝。

「我管你必不必,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珍格格更是猖狂,已经口不择言了。

允祁不禁皱眉。「喂喂喂,别忘了我可是妳叔叔啊!」他是个很随便散漫的人没错,可也没随便到能容忍晚辈对着他大声放肆。

珍格格瞟他一眼,红唇一噘,不说话了。

而另一桌,梅儿一坐下便忙着道歉。

「对不起,大哥,珍格格好过分,让你们受到委屈了。」

「不用替她道歉,小妹,这并不是妳的错。」额尔德平静地说。「况且这种事我们也早就经历过不知多少回了。」

「是啊!小妹,我倒觉得妳比我们更可怜呢!」车布登同意道。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委屈啊!因为都被小妹妳挡住了嘛!」德玉也附和道。

「我说……」德珠挤着眼。「老大,想个法子甩掉他们嘛!不然我们是不怕被那位刁格格欺负去,但小妹光是忙着跟那位珍格格吵个不停,哪里玩得起来,就算有得玩也不痛快呀!」

「嗯……」额尔德沉吟。「这倒也不难,上已节开封有迎神赛会,只要钻到里头去转上两转,很快便可以甩掉他们了。」

「那在这儿也可以啊!」德玉用下巴指指热闹的街道。

「笨蛋,这儿太小了,也不如开封那么热闹,我们又已经在客栈订了房,跑不掉啦!」车布登大剌剌地指点无知的小女人,惹来好几颗水煮蛋。

「确实,开封的迎神赛会人潮极为汹涌,光是要进城里头去就不容易了,所以……」额尔德转向梅儿。「小妹,珍格格若是又吵着要坐轿,尽管让她坐,届时后悔的是她自己,那可怪不得我们。」

耶!坐轿?这跟坐轿又有什么关系?

梅儿满头雾水,不解其意,直至进入开封城之后,她终于明白了,而珍格格更是懊悔到不行,捶胸顿足、破口大骂,恨不得砍自己一刀。

在万头钻动的人潮中,想要把自己挤进去已属不易,得抱着「有去无回」的觉悟,把自己当绣花针一样往针孔般的缝隙里塞,然后任人推,任人挤,也许往前进,也许往后退,也或许横到汴河里头去捉鱼。

若是不小心跌倒了还得任人踩,但基本上这是不太可能的事,因为根本没有容许你跌倒的空间。

在这种情况下还硬要坐轿子的人脑袋肯定不正常!

只见大格格的轿子远远的被人群阻在那头动弹不得,连她要出轿子来劳烦自个儿的双腿走动都出不来,只能掀着帘子又叫又吼,眼睁睁看着梅儿等人彷佛被鬼追似的没命地往前钻。

一旦看不见轿子,五个人立刻回到城外寄马处,各自跳上马埋头往前狂奔,奔向南……不,是……

西边!

「他们以为我们会往南行,绝不会想到我们竟然会拐到西边去。」

因为额尔德这么说,所以他们一跳上马便往西边狂奔,直至遥望太行山,五骑渐缓,再见王屋山,几人陆续松了口气。

「王屋山猎屋不少,但只在秋猎时才有人住,现下正好让我们用来躲几天。」

「食物怎么办?」梅儿问。

「山里多的是动物和野菜、野果。」

「我们自己打猎吗?啊,好好玩喔!」

梅儿兴奋地在马鞍上直跳,但额尔德的下一句话立刻让她的脸色从美丽的嫣红剎那间转为悲惨的青绿色。

「妳不会打猎,得负责剥皮除内脏。」

「……」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大……大哥,梅儿跟你打个商量好不好?」

「打什么商量?」

「剥皮和除内脏这种伟大的任务请交给别人,梅儿负责烹食和洗碗好不好?」

「……妳会烹食?」

「真失礼,」梅儿横过去一眼。「人家也是女孩子啊!当然会烹食,额娘说不会中馈算不得女人,所以把她会的活儿全传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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