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景洲用手中的钢笔敲响了光滑的桌面,那忽急忽缓的节奏如同是控制了唐芯混乱的心跳一样。
无形地催促。
“那、那是因为你听到的都是谣传。”唐芯死死地捏住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我以前性格不好,很多人都看不惯我,所以……”
钢笔敲击的声音骤停。
说谎都不会吗?樊景洲的薄唇勾出嘲笑的角度,“无论你是谁,五分钟内,你的资料就会出现在我的案头上,你相信吗?”
他早已经这个女人的身份,可看她慌乱解释似乎别有趣味。
这是威胁吗?唐芯慌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可是说出实话的后果,是她能承担的吗?
“不愿意说?”樊景洲的声音很轻,散出的气息冷漠得让人胆战,“要是被我发现你在说谎,森切尼会立刻崩盘。”
压力如黑云摧城。
“我……我不是贝恩。”
唐芯几乎一字一句,慢慢地,话带上了哭腔,“但我的母亲和贝恩的妈妈是亲姐妹,贝恩她、她生病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找一个冒牌货来骗人?”沉稳磁性的声音,充满冷嘲和压迫,“因为你们相信,只要容貌很相似又有血缘关系,就无所谓了。”
指尖陷入手心的嫩肉中,微微发抖,唐芯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你的真名?”
“……唐芯。”
樊景洲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并不是在看共度过两夜的女人,而是在睥睨一样玩物。
“求求你!我妹妹唐雯,她生病了,她需要治疗,我们没有钱治病,索菲亚阿姨愿意为她负担费用,我才会接受她的要求。求求你不要放弃帮助森切尼,求求你……”
樊景洲看着她卑微地跪坐在地上,也只是淡漠地扬起下颚。
突然,门被敲响了。
“少爷,怎么回事?贝恩小姐哭了?”是李姨关切的声音。
唐芯慌乱地抬起头看着樊景洲,眼泪不住地从眼中滑出来,双眸直直地看着他,水雾下全是复杂的神色。
樊景洲突然感到胸口出现一丝痛楚,淡得像是一滴水滴进他的心湖,根本激不起涟漪,却也无法忽视。
莫名其妙,樊景洲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走过去打开了门,“李姨,没事,她只是担心爷爷。”
“哦,这样啊,那少爷你好好安慰贝恩小姐吧,你们能亲近一些,老爷子也高兴啊。”
“嗯。”樊景洲点点头。
李姨识趣离开,“那我走了。”
樊景洲再次坐回位置,“你坐好,我们来谈一谈合作。”
合作?
唐芯茫然地坐回椅子上。
“既然我爷爷认定了你,我们合作吧。我会出资度假会所的工程,但是我有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