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程澈只以为是在梦里,带着酒香味的灼热呼吸喷在程微面上,让她一颗心砰砰直跳。
二哥喝醉了吗?
少女睁大眼,长长的睫毛如小扇急速忽闪着,呆呆盯着身上的人。
二哥这样压着她,还是有些重呢。
不过……因为是二哥,她还是喜欢的。
当轻柔又热切的吻落到唇上时,程微便什么都顾不得想了,欢欢喜喜伸出双手,环上身上人的肩。
许是那人从未有过的投入与专注,亦或许是酒香熏人欲醉,程微觉得整个人都变轻了,若是没有身上的重量,一定能飞到天上去。
这感觉好奇怪,难道她也喝醉了吗?程微晕乎乎地想着,直到胸前凉意传来,才猛然清醒。
清醒过后,就是更大的震惊。
二哥他,他在解她衣裳,还是用嘴!
鬼使神差,和舒的警告在耳畔响起,程微一把抓住自己被解开的衣襟,结结巴巴道:“二,二哥,不能这样,会有娃娃的。”
程澈眼神迷离,却罕有地没有理会程微的话,而是伸手捉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如那醇厚的酒:“别动。”
程微下意识就松了手。
四月里,少女只穿了外衫与中衣,俱是轻薄柔软的料子。
淡绿的小衫与雪白的中衣被堆叠起来,犹如白沙湾里层层铺陈开来的碧荷,露出里面浅粉色的小衣来。
那个吻,就落在了少女含苞欲放的蓓蕾处,缱绻缠绵,甚至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从那一点向四肢百骸急窜而去,程微猛然拱起身子,惊慌失措去推身上的人:“二哥,不行的——”
察觉某处的坚硬,她更是震惊。
就算她不答应,二哥也不能掏出匕首威胁她呀!
二哥一定是中邪了!
又羞又恼之下,程微张口便咬在程澈肩头。
疼痛袭来。程澈眼神骤然清明。
他浑身一僵。缓缓低头看去。
浅粉色的小衣,就如少女害羞时双颊染上的一层粉霞,而那两粒羞怯藏在粉霞后面的明珠就更是令人心动。特别是其中一颗在粉霞包裹下还沾上了雨露——
程澈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大变翻身而下,几乎不敢看程微一眼,闭眼转身。急声道:“是二哥唐突了。”
他抬脚便走,程微匆匆放下衣衫坐起来喊:“二哥。这是你的屋子!”
呃?
程澈脚步一顿,迟迟没有转身。
程微同样不敢抬头,双颊发热,低头一遍遍整理着衣裳。
她从没想过。二哥会这样对她,实在是太羞人……
身后没有动静,程澈反而担心起来。鼓足勇气问道:“微微,你——”
说到这里。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住了口,忐忑等待少女的反应。
面对恢复正常的程澈,程微就不慌了,只是脸热得厉害,讷讷道:“二哥,你转过身来吧,我整理好了。”
听到这个,程澈几乎连脖颈都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
程微端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看着他。
程澈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脚走过去,在一侧坐下来。
气氛一时有些古怪。
二人仿佛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最终,还是程澈认输:“微微,抱歉,刚刚是我逾矩了。二哥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程微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程澈,见他一脸惭愧,额头都急得冒了汗,刚刚的那一点羞恼早就烟消云散,垂眸轻声道:“亲亲还是可以的。”
程澈怔了怔,又是无奈又是说不出的喜欢。
他不知道别的姑娘会是什么反应,而微微坦然的那种欢喜,让他很难不感动。
他想,当一个人全心喜欢一个人时,是很难克制想要更靠近那个人的本能的。
微微是这样,他亦是这样。
看来还是早日成亲才是最要紧的。
程微抬眼望着程澈,咬了咬唇,问道:“二哥,你刚才是喝醉了么?”
“我——”程澈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与其说喝醉了,不如说当那个熟悉又让他曾经无所适从的梦再次来到时,因为二人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让他在梦里不再压抑自己。
只是,他怎么能说,自微微去年坠崖之后,他就做了好一阵子这种荒唐梦呢。
见他不语,程微抿抿唇,少女的抱怨都显得那么娇憨:“只是二哥不能解我衣裳啦,那样会生娃娃的。当然,我很愿意与二哥生娃娃,可现在不成呀,你又没有娶我……”
程澈面红耳赤,偏偏心中一荡,听了这话,竟生出把少女再次揽入怀中的冲动。
程微犹觉得委屈:“二哥以后还是不要喝醉了。你不知道,你刚刚喝醉了有些吓人。”
程澈心中一紧,问道:“二哥刚刚还做了什么?伤到你了?”
莫非他迷迷糊糊之际,还做了更出格的事?
“伤是没伤到了,但你刚刚还拿匕首威胁我。”程微目光落在程澈腰间,有些疑惑,“二哥平日都把匕首挂在腰上啊?”
“没有——”程澈随之低头,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这是梦,请让他不要醒来。
如果一定要醒来,那在醒来之前来道雷劈死他好了。
程二公子头一次生出羞愤欲绝的情绪来。
“三姑娘,醒酒汤来了。”八斤站在门外喊了一声。
“进来吧。”
八斤推门而入,不由一怔:“公子,您醒了。”
程二公子一张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