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吐气如兰,要他闭上眼睛,色迷心窍的华良哪里受得住,立刻听话的闭上了眼。
好一会儿不见有动静,华良不由睁开眼睛,就见近在咫尺的小美人儿一脸迟疑看着他。
“怎么了?”
程微指指华良的嘴:“你嘴巴要张开吗?”
华良一听,一颗心简直飞了起来。
这,这,这,好运来了简直挡都挡不住,他这是碰到了一块稀世璞玉啊,竟然懵懵懂懂要他张口!
初次占这小美人的便宜,他都没想过这样深入!
这样也好,等会儿他可要拿出十八般武艺来,凭一吻就让她人沉迷。以后再想一亲芳泽,恐怕他去翻墙,程三姑娘还会替他递梯子呢!
华良想得无限美好,冲程微不自觉露出个猥琐的笑:“当然的,当然要张开。”
“那好,你闭上眼睛,张开嘴巴。”
华良美滋滋闭上眼,张开了嘴。
程微深吸一口气 ,强忍着恶心,飞速把早揉成一团的汗巾塞进了华良的嘴里,紧接着就是雨点般的拳头打过去。
华良都被打懵了,想叫嚷,偏偏嘴巴不知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叫不出来,好不容易拳头停了,他晕头转向睁开眼睛,就见一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
程微冷笑道:“不要乱动,我手上没有准头的。”
她说着,把匕首往里抵了抵,锋利的匕首尖立刻划破了华良脖子上的一层皮。
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和疼痛,华良身子都软了,口中塞着汗巾猛摇头,拼命地眨眼睛。
“很好。”程微格外冷静,手一伸,搭在了华良腰上。
华良眼睛都瞪圆了,一脸惊恐。
苍天啊。他这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妖女,不就是想亲个嘴嘛,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她一只小手摸上他的腰想干嘛啊?莫非想替他净身?
令华良精神险些崩溃的是。程微居然真的手上一用力,把他腰带抽下来了。
华良:“呜呜呜呜——”
说不出话来真想死!
姑母救命啊,您的宝贝侄子命根子就要断送了,那以后咱们华家可就绝后了啊!
“双手背到后面去!”
程微是绝对想不到华大公子的恐惧的,冷冰冰命令道。
她一双丹凤眼狭长清亮。唇薄鼻挺,一旦没了笑意,瞧着就没有寻常姑娘家甜美娇俏,而是冷艳如霜,说出的话就显得格外认真。
华良哪敢不听,双手立刻背到后面去了。
程微用华良那根腰带把他双手缚好,这才收了匕首,低喝道:“跪下!”
华良立刻跪下了,胆战心惊望着程微。
程微收好匕首,又检查了一下塞住华良嘴巴的汗巾。看堵得严不严,然后问:“说得出话来吗?”
华良呜呜几声,摇了摇头。
“那我便放心了。”
程微说完,弯唇一笑,连踢带踹,手脚并用,照着华良就忙乎开了。等把他揍成个猪头,推开车厢后边的暗门,就把他踹了下去。
华良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老杨伯扬起的马鞭在半空中一停:“三姑娘。您怎么了?”
“没事,昨日出去打猎,别人分了我一块野猪肉,放车上忘拿走了。刚刚我看不新鲜了。就丢外面去了。”程微说着,发现了华良脱在马车上的靴子,嫌弃地捡起来扔了出去。
老杨伯听程微这么说,扬声道:“那三姑娘您坐稳当了,出了雀子胡同,咱该加速了。”
“快一些好。我累了,早点回去早些歇着。”
老杨伯道一声好,扬起马鞭把马赶得快了些,心中却挺心疼。
啧啧,又不是三伏天,昨日的野猪肉今日就丢了,真是浪费啊,也不知便宜胡同里哪一家了。
华良被踹下马车,加上刚挨了一顿狠揍,正头晕眼花。
他拼死挣扎坐起来,努力蹭开绑手的腰带,把塞在嘴里的汗巾子拿出来,口涎立刻流了出来。
“他娘的——”华大公子嘴上总算得了自由,正破口大骂,忽然一只靴子从马车里飞出来,直接甩在了他脑门上。
华大公子嗷的一声惨叫,这一声还没停,另一只靴子又来了。
这一次,华良直接被砸晕了,不知昏了多久,还是听到一声惊叫,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他脸上肿了,双眼都有些睁不开,勉强撑开一条缝去看,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端着个盆子,正居高临下看着他。
“大……大娘,救救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华大公子对这素日不看一眼的妇人喊一声大娘,伸出血淋淋的手,手中握着一块碎银子,“大娘,我有钱……”
妇人吓得后退一步,这时一个年龄仿佛的男子走出门,忙拉妇人一把:“快回家,这不知是哪来的流氓地痞得罪了人,咱可别惹这个麻烦。”
“嗯。”妇人忙点点头,与男子一同转身,刚走了两步又小跑回来。
已经绝望的华良不由露出个笑容。
只是他脸肿如猪头,早看不出玉树临风的模样,这一笑别提有多吓人。
那妇人到了他跟前吓得犹豫了一下,然后心一横,蹲下身从他手里抠出那块碎银子,挽着自家男人的手,飞速跑了。
华良欲哭无泪,彻底绝望,等了又等不见有人路过,知道这里偏僻得很,再等下去他小命恐怕就不保了,于是硬着头皮扶着墙根站起来,艰难迈开步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