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四岁以前,我娘也会亲自给我扎花灯。虽然,她可以买很多各式各样的,但是她就是喜欢扎。我爹扎骨架,娘亲就亲自花了莲花的花纹,糊在上面。”沈越溪说着,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娘亲和爹爹虽然做的好看,但是她还是觉得那些造型奇异的花灯比较好看呢。
爹爹就摸着她的头,慈爱的冲她笑:“这花灯中,有我和你娘对你的爱哦,那是别的花灯不能比的。”
当时她如这小姑娘一般不能明白,如今她却比任何人都懂得这话中的意思。
只有失去了,才会觉得弥足珍贵。
“呼”一阵亮光豁然升起,驱散了她记忆中的阴暗,她一愣,御千行已经点起了一盏花灯,举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一起放吧。”御千行笑,**溺的笑容趁着橘色的火光,温暖的像冬日里最灿烂的日光。
她的心瞬间被温暖,附身蹲下,御千行跟着她一起蹲下,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一盏莲灯放入水中。
“你说他们会飘多远?”沈越溪仰头,看着御千行。
“思念有多远,就会飘多远吧。”御千行轻柔的说着,也伸手,放下一盏莲灯:“希望他们告诉我的岳父岳母,有我在,你会很幸福。”御千行轻声说着。
沈越溪一听,顿时乐了,轻轻的锤了他两下:“你又占我便宜了。”
“你人都是我的了,你爹娘可不就是我岳父岳母么。”御千行一幅事实如此,你休想抵赖的模样。
他这话有些无赖,沈越溪顿时有些脸红,御千行看着可爱,蓦然伸手,点在了她的鼻尖上:“非礼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吗。”
沈越溪扬眉,却没有反驳,而是一把扯过他的手,紧紧的抱在怀中,笑嘻嘻的看着他:“你岳父岳母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御千行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绽放开来。他的笑容不多,禹虚海阁的朝臣几乎很少见到他笑,但是对沈越溪,他总是有用不完的笑容。
“傻笑什么!”沈越溪故作嗔怒的看着他。
御千行继续笑,但眉毛微微扬起:“高兴了还不让笑了么。你现在就这么凶,若是嫁过来,可怎么办。”他摇了摇头,一幅头疼的模样。
“就是要凶点,到时候看谁还敢往你怀里塞女人!”沈越溪双手叉腰,一幅母老虎的样子。
御千行哈哈大笑,伸手,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既然如此,就悄悄的,免得被人听了去,知道你是个纸老虎。”
“娘亲,纸老虎是什么,纸上画的老虎吗?”小女孩纯真的声音忽然响起。
沈越溪身子一僵,御千行哈哈大笑,沈越溪却大窘,不等那妇人说什么,拽着御千行的手,逃也似的冲回了街上。
街上的人群比先前的时候多了一些,沈越溪跟御千行十指相扣,晃晃悠悠的逛着街。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沈越溪挥斥方遒的一指,御千行身上的东西就又多出一串。
走了大半条街下来,沈越溪看着御千行肩上扛的,手上提的,脸色有些黑的御千行,哈哈大笑。
御千行无奈的看着她:“我果然就是个苦力的命。”
“就算是苦力,那你也一定是这世上最英俊潇洒,**倜傥的苦力!”沈越溪仿佛欣赏杰作一般,大肆夸赞。
御千行的双眼顿时亮了亮:“那你今晚愿不愿意陪着世上最英俊潇洒,**倜傥的苦力同**共寝呢。”
“**!”沈越溪一巴掌糊在他的手上,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