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船要开了,便趁机又道:“给我让开,不然就一起死在这里。”

那人似乎也被他阴狠地语气给震慑到了,再三确认了两人似乎都没有内力,于是也就慢慢地退开了去,君子墨一边护着无暇往船上走,一边还回头往兰澹宁那边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点醒之恩,若有机会必然报答。”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转头迅速走过踏板,登上了甲板。

客船慢慢地离开码头,君子墨和无暇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相携着进了房间里休息。

而码头上围观的众人也慢慢地散开了去,那个为难他们的人也悄然离开,兰澹宁却看着慢慢远离的船只,眼中透出了迷离之色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兰澹宁回到了暂住的别院,惊愕地看到了坐在花厅喝茶的柳青崖,失声惊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柳青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瞄了她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整天四处跑都看不到影子,怎么,你不回去我还不能出来找你了?”

兰澹宁定了定神,随后道:“我可没那个意思,师傅若是有事,只要说一声徒儿肯定立刻回去,哪敢劳动师傅奔波呀。”

“哼,说的倒是好听,那怎么这么久都没回去看我一眼?”柳青崖脸上带笑,口中却仍是不饶人。

兰澹宁赔笑道:“这不是怕贸然回去扰了师傅四处游玩的兴致嘛。”

柳青崖笑着瞪了她一眼道:“你最是会找借口的。”

“师傅可不能冤枉我。”听柳青崖这么说,兰澹宁也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立刻软言细语地撒娇起来。

两人说了说近况,然后兰澹宁突然沉默了下去,许久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师傅,我想问你件事……”

柳青崖哪里看不出她的不寻常,也没多问,只是懒懒地开口:“嗯?”

兰澹宁支吾了一下道:“君……君清逸的内伤真的无药可医吗?真的只剩下几年的时间了?”

柳青崖眉头一挑,道:“你见到他们了?”

“我……没有……”

柳青崖一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撒谎,却也不点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治好的。”

兰澹宁一听却来了精神,眼睛亮了起来道:“什么叫基本上不能,那是不是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说起办法来那的确是有,不过是失传的方子,连药材都是不容易找齐的,更不要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例子,说知道那方子到底能不能治好呢。”

兰澹宁却高兴道:“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下呀,总比等死强!”

柳青崖却道:“关键是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是吗?何况就算我们找到他们了,你以为京城里的那小子会肯放过他?与其被押到京城立刻处死了,还不如让他在外面和无暇快活几年呢。”

兰澹宁闻言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道:“那过了几年他死了,无暇不是更会伤心吗?”

柳青崖却无所谓道:“到时候让无暇服下忘忧丹,嫁给席家那小子就是了。”

“可是……”可是什么,兰澹宁咬住嘴唇却说不出理由了。

柳青崖瞥了她一眼道:“年州在找你呢,我已经给他传信告诉他你在这里了,且等着他来吧,你也别再乱跑了,上次虽说因祸得福才留下一命,但还是需要多多调养才是。”

兰澹宁下意思地抬头想要辩解,只是对上柳青崖不容抗拒的目光后,无奈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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